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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距离陈红家并不算太远，乔羽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公司里都是忙碌的员工，并没有人注意到进门的两人。
“你好。”
顾诗雅走到前台，让跟着自己过来的便衣警察拿出来警员证。
“我们是刑警大队的，请问陈红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吗？”
前台小姐听见这话很是惊讶的看着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开口：“没错，陈红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不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公司了，你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她的失踪吗？”
顾诗雅点头，“没错，我们想过来了解一下关于陈红平时工作的情况。”
说着，顾诗雅看了看周围，“能带我去陈红平时的办公区域去看看吗？”
闻言，前台小姐赶紧点头，带着两人去到了里面。
“这一片就是行政部的办公区域，陈红原来是在这里办公的，不过一个多月没来，就只能换人了。”
如今陈红座位上坐着的已经换了个人，顾诗雅看了过去，上面的东西都换了，已经没办法从陈红生前的东西上找到什么线索。
“你们是……警察吗？”
刚说完，旁边一个女孩走过来，怯生生的问着。
见着顾诗雅点头，那女孩很是激动的开口：“你们是不是有红姐的消息了？”
旁边的前台小姐看见了赶紧开口，“这位是总监助理，平时和陈红的关系不错，知道很多关于陈红的事情，要不然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问她吧。”
顾诗雅点头，带着这女孩来到了休息室。
“我叫方小白，和红姐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是红姐的师妹，当初进到这家公司的时候我和红姐认识的最早，关系也是最好的。”
说着，方小白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来，“红姐后来突然失踪，我还去找了很长时间，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结果，我心里很担心……”
方小白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顾诗雅，“警察同志，你们这次过来是不是找到了红姐了？”
“嗯。”顾诗雅点点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真的！红姐在哪儿？”
心头一时间像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顾诗雅只能深呼吸一口气道：“陈红，在一个月前遇害了。”
话音落地，面前的方小白一时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顾诗雅，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许久，她才哆嗦道：“警察同志，你们没有开玩笑吗？”
“很抱歉告诉你这样的噩耗，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我们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证实尸体的身份就是陈红。”
终于，方小白没能够忍住，就这样捂着脸开始哭了起来，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痛苦。
见状，顾诗雅也觉得心中难过几分。
她从桌上抽出来纸巾递上去，“这次过来，我们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下陈红生前的情况，你好好想想，陈红在失踪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面前的方小白很是难过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抽泣一边开口：“特殊的事情……”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好半天才开口：“我记得红姐那几天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她平时性格开朗，待人温和，那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直都很犹豫的样子。”
“犹豫？”顾诗雅皱起眉头来，或许陈红情绪上的变化就和她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想着，顾诗雅继续问着：“当时你发现了异样之后，有没有去询问怎么回事儿？”
“我问过了，不过红姐不愿意跟我说，就说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我当时和她一起吃了顿饭，红姐的心情也放松了几分，我后来就没有多问了。”
说完这话，方小白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对了，我想起来那段时间红姐接待了一个客户，那个客户好像脾气不是很好，红姐当时因为那个案子还烦躁了很长时间。”
“那她情绪上的变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方小白皱起眉头来，“这个不好说，红姐性格很好的，可这样性格好的人也会被气到，可见这个客户多难搞。”
顾诗雅暗自记了下来，见着方小白这里问出来更多的信息，这才开口：“能麻烦帮我调出来关于陈红离开公司之前最近的几个客户名单吗？”
“这个需要请示我们总监，您稍等一会儿。”
方小白说着赶紧起身，去到了旁边的总监办公室里。
没多久，她拿着文件过来，“久等了，这些都是红姐当初负责的案子，按照时间排序的。”
顾诗雅赶紧点头翻看，在看见其中一页上熟悉的名字时，她目光门猛然顿住。
“顾法医，这……”
“嗯。”顾诗雅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将手上的文件合上，“谢谢你的配合。”
点点头，顾诗雅和身边的警员一起出门，目光中带着几分呢晦暗不明的情绪。
一路回到了警局，顾诗雅还没想好下一步应该怎么开始侦查时，程佳佳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了办公室里。
“我听今天和你一起过的小赵说，你在第一具尸体的身上发现了关于罗强的线索？”
消息倒是传的挺快，自己刚从陈红公司那边看见了罗强的资料，程佳佳这边就立马知道了。
“嗯，罗强和陈红两人之间有过合作，他这边新开发的楼盘需要外包装修公司，陈红去找他谈的生意。”
瞧见顾诗雅还是这样一幅淡淡的模样，程佳佳言语激动，没好气的开口：“三个人了，这三个人都和罗强有关系，你还觉得罗强不是凶手？我就不相信这要是巧合！”
诚然，一次两次可以用巧合来形容，可如今三具尸体都和罗强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顾诗雅心中不得不生起来几分意外。
抿了抿嘴唇，顾诗雅一时间竟然也拿不定主意。
按照自己的推论，以及阎柏轩给出来的参考建议，罗强都不像是凶手。
可眼下……
“你到底行不行，我告诉你，你要是查不出来的话就赶紧去和局长说，别在这儿耽误了进度，到时候挨骂了可不止你一个人挨骂！”
程佳佳这话中带着刺儿，顾诗雅不是听不出来。
只是现在案件更重要，顾诗雅并未放在心头，她站起身开口：“去把罗强带过来吧。”
重新回到了警局，罗强看上去很是不耐烦。
或许是因为背后有了律师，罗强看上去很是有恃无恐，就这样看着面前的顾诗雅和程佳佳。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些烦，该说的我都说了，也说过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的律师，为什么总是三天两头的带我来警局，我很忙的。”
程佳佳很是生气的拍了一把桌子，“罗强，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我真的没杀人啊。”
知道这样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顾诗雅干脆拿出来陈红的照片，走到了罗强的面前开口问。
“认识这个人吗？”
看着照片，罗强眯着眼睛很长时间，半晌摇头，“这谁啊，该不会又要说这是我杀的吧。”
“回答我的问题！”
顾诗雅目光严肃下来，眼神中似乎是带着几分锋利的寒光，看得罗强心中一阵发毛。
奇了怪了，明明就是一个小黄毛丫头，怎么这会儿看着这么可怕呢。
罗强咽了口唾沫，又认真的看了看照片，好半天才开口：“这个人，我看着很熟悉啊，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们应该是一个多月之前见过的。”
这话一出，罗强眼睛一亮，“我想起来，这不是那个什么装修公司的人吗，妈的，这娘们谈生意磨磨唧唧的，我当时就火了！”
很是不喜罗强说话的态度，顾诗雅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来，看着顾诗雅皱眉，罗强脸上的气焰消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顾诗雅，唯唯诺诺的开口：“警察同志，我当时就是和她谈生意发生了一些口角而已，这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吧。”
“如果仅仅是口角，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个人，死了。”
话音落地，罗强脸上刷的白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顾诗雅，“你，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叫做陈红的女人，死了，就在一个多月以前，而且，是和宋香香埋在一起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罗强一时间瞪大眼睛，很是惊恐的开口。
“你们是怀疑，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旁边的程佳佳冷哼一声开口：“你一个人和三名死者之间都有关系，难道你不应该是被怀疑的对象吗？”
罗强激动的想要站起身，被身后的警员按住了。
“这，这是栽赃啊警察同志，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人，总不可能就因为生意上没有谈成，我就要动手杀人吧，这也太不合理了！”
程佳佳似乎是已经笃定了罗强就是凶手，这会儿环着手，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