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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两秒，江菲雪一脸若无其事的说着：“我杀死了什么人，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啊，不就是海岛上的那几个，还有那两个小孩吗。”
几条人命，从江菲雪的嘴里出来就这么的轻松。
顾诗雅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江菲雪没好气道：“海岛上的，牛只能说是那些人的运气不好，哦对了，还有就是你们那个多管闲事儿的同事。”
江菲雪说的是程佳佳。
顾诗雅目光微变，程佳佳死之前说的那些话顾诗雅还记得。
“佳佳……佳佳和陶泽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联系！”
“没错。”
江菲雪点点头，冷笑说着：“陶泽一开始本来是想要把她训话成一个杀人的工具的，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在合适的时机杀死了阎柏轩，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顾诗雅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情绪有些激动。
眼前的江菲雪目光里多了几分嫉妒，冷哼一声开口：“没想到这个这个江菲雪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居然想要伤害你。”
顾诗雅动了动嘴唇。
她想起来，程佳佳中间有一段时间确实是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
每次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好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江菲雪闭着眼睛，妒忌的说着：“陶泽说过了，不能伤害你，所以就算是海岛上死了的是阎柏轩，我之后也会杀了程佳佳的。”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江菲雪看着顾诗雅的目光里也都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顾诗雅你记住，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陶泽，如果不是因为陶泽的话，我早就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遍了！”
看着面前这张自己很熟悉的脸，顾诗雅只觉得陌生。
明明是自己的邻居，他们互帮互助，就是两个很好地姐妹。
可她哪里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自己以为是好姐妹的人，却要致自己于死地。
想着，顾诗雅一脸的无奈，苦笑一声开口：“你就这么想杀死我。”
“是，我做梦都想要杀死你！”
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江菲雪狠狠的说着：“如果不是陶泽的话，我……”
说完，江菲雪目光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就好像是里面有一盏灯就这么熄灭了一样。
“可我清楚，我不能这么做，顾诗雅，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可悲。”
慢慢站起来，顾诗雅走到了江菲雪的面前蹲下来。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你的人生一直都是活在陶泽的阴影下的，如果逃脱了陶泽，你也可以活成你自己的。”
按照江菲雪的说法，她从养父那里逃了出来，就这么一直在陶泽的身边。
她已经没有自我了。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江菲雪笑了笑，盯着顾诗雅的眼睛。
“从我江菲雪被陶泽救起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自我了。”
慢慢慢闭上了眼睛，顾诗雅好像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办法再问出来什么一样。
“好，最后一个问题，陶泽现在在什么地方。”
“死了这条心吧。”江菲雪开口，语气轻飘飘的，“我是不可能告诉你陶泽在什么地方的。”
顾诗雅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不过你放心。”
江菲雪轻笑一声，看着顾诗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嘲讽。
“就算是你没有去找陶泽，陶泽也会过来找你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直到从审讯室里出来，顾诗雅的心里还在想着刚刚江菲雪说的那些话。
她说陶泽还会来找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阎队。”
顾诗雅过去找了阎柏轩，开口说着：“江菲雪那边应该已经可以送到检察院去了。”
“好。”
阎柏轩听见这话也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审判了。”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那陶泽呢？”
“不知道。”顾诗雅摇头，面色看着不太好看，显得很实灰白，“我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没事，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案子就这么结了，江菲雪也被带走了，可警局里的众人没有一个觉得轻松。
大家的心情还是沉沉闷闷的。
局长过来看见大家精神状态之后开口：“大家这么怎么了，案子破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小孙看了过来，哭丧着脸，“局长，我们都知道，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没有抓到呢，哪儿高兴的起来啊。”
大家的心里都清楚，那个最重要的人是谁。
局长脸色一时沉了几分，许久才开口说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至少大家现在这一阶段的工作不错。”
说着，局长扭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阎柏轩，这才开口说着：“小阎啊，明天是周末放假，你今天晚上带着大家出去放松一下吧，开销局里给你们报销。”
这话一出，大家原本脸上的丧气就这样猛地消失不见了。
阎柏轩应了下来，见着大家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这些小子啊。
晚上的时候，阎柏轩特意让大家提前下班，定了个饭店之后就带着众人过去了。
“阎队，虽然案子的事情没有结束，不过这段时间来你带着我们破案，还是辛苦了。”
小孙站起来，冲着阎柏轩敬酒，“所以这第一杯酒，我们应该敬你。”
闻言，阎柏轩笑了笑，和大家伙一起喝了一杯。
“这第二杯，自然需要敬我们的顾法医和杨法医了，如果没有你们进行尸检的话，这些案子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破了。”
听见这话，顾诗雅和杨晶一时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些只是我们的工作罢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应该敬酒。”
顾诗雅有些无奈，只能拿起来自己面前的酒杯，只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阎柏轩拿过去了。
“诗雅好小，这杯酒我来喝。”
这话一出，众人都开始没好气的起哄起来。
看着阎柏轩一口喝酒杯子里的红酒，顾诗雅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红扑扑的。
“这第三杯。”
小孙拿着手里的杯子，深呼吸一口气，“我想敬给程警官。”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就这样沉了下来。
原本还说笑打闹的众人立马都说不出来话了，一个个的面色冷峻。
阎柏轩拿起来杯子，目光严肃举起来杯子，“说的好，我们一起敬佳佳一杯。”
程佳佳的死亡，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如今案子定了，可众人心中的悲痛却是一时间没有办法抚平的。
喝完酒，阎柏轩额这才开口说着：“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们的休息娱乐时间，我命令你们啊，都不准给我再提起来工作的事情，谁要是提工作，我扣奖金！”
如此一来，刚刚低沉下去的气氛立马又好了起来，大家开始尽情的吃饭喝酒，好像那些难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喝了一点儿果酒，顾诗雅开始觉得自己的有些头晕起来。
她叹了口气，自己的酒量还真是差。
“柏轩。”
凑到了阎柏轩的身边，顾诗雅很是小声的说着：“我先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一起吧。”
阎柏轩放下来筷子，关切的说着。
“不用，我就在门口站一会儿，你自己和大家吃吧。”
要是被同事看见他们一起出去透气，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瞎起哄呢。
“那好吧，你不要去的太远了。”
点点头，顾诗雅起来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这才从包厢里出来了。
外面的空气冷了很多，顾诗雅冻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刚刚晕乎乎的脑袋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
一路来到了酒店的大厅里，顾诗雅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外面走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有人喊自己。
“诗雅，是我。”
扭过头在看见韩林的时候，顾诗雅的目光里都是惊讶。
“学长，怎么会是你？”
算起来，她很韩林之间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他们之间倒也不算是不愉快，只是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了让顾诗雅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韩林看上去比之前要瘦了一些，这会儿扯了个笑容，“我是跟着你一起过来的，就是为了想和你说两句话。”
这话一出，顾诗雅的目光立马沉了几分。
想了想，她开口说着：“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要不然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韩林欲言又止，看样子似乎是有很多话。
想了想，顾诗雅到底还是点点头，“那好吧，这上面是茶餐厅，我们去楼上说。”
一边上楼，顾诗雅一边拿出来手机告诉了阎柏轩，为了这家伙不吃醋，顾诗雅没有告诉阎柏轩自己是和陶泽一起过来的，只是说碰见了同学一起聊聊天。”
来到了茶餐厅了，顾诗雅点了一壶果茶，喝了两口之后才开口。
“韩学长，你想和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面前的韩林动了动嘴唇，许久没有开口。
这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顾诗雅不由得也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