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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儿,你可是还记恨为父?!你不必说了,你自然是应该记恨我的。我当年三十岁时尚无子嗣,当然对此极为渴望,故此为你冠以男名,更自年少便逼你练武功。才四岁就要你日夕练棍法。以一敌二,更是十岁以上的师兄,你自然只有挨打的份儿。你呀,只怕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恨极我了。当年我之所以那么对你,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其实当年我之所以那么做,皆因为你是我东方云的女儿,即便只是女儿,也不能够输给任何男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东方云一生为权势所迷,值此弥留之际却是大彻大悟!
“莫非,你……”东方雄似有所觉,不觉讶异。
“不错,即使你是女儿身,但我东方世家的香火传承又岂可因此事断绝!我东方云便不信不能让你成为第一任女性家主!”东方云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东方雄。
“你当初之所以对我倍加严苛,难道是……”东方雄一点即通,终于开始明晰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
“不错,我虽有心栽培于你,但家中其余众人又岂会轻易同意让一名女子成为东方世家的新一任家主。为了让你拥有足以制衡家族之中其他分支的实力,我自幼便命我的得意弟子助你筑基。你或许会问,为何那般苛刻,但你须知,修炼棍法之人需要知己知彼,知彼尚可理解为了解对手,可这知己却并非是了解自身实力!”谈及此处,东方云不禁示意烈阳棍老替他说下去。
“唉,当初家主便对我们提过此事,便是对家主忠心耿耿的我们兄弟也很难说是全无芥蒂啊。更遑论家中其他人等,只怕哥哥都在觊觎家主之位吧。习棍者,最先学会往往不会是如何攻击,而是如何防御。便是我们兄弟三人幼时学习棍法也是被前辈们狠狠教训了一番,整整几数年都是满头大包,你看老二老三他们,你真当我们兄弟喜欢这造型啊?!其实还不是当年老是被人揍得满头是包,回过神来就是现在这样了。”说着说着,烈阳棍老将话题引到邪月棍老和凶星棍老身上。
“哼,你还好意思说,明明你是大哥,却老是爱摆谱,说什么打赢我两个兄弟才有资格挑战我,结果,我和老三每日里都要被人揍一顿,你倒好,老是趁机闭关修炼。”邪月棍老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大哥的极端行为极为不满,索性也揭烈阳棍老的短。
“行了吧,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人资质只是一般,当初师父若非是看上了大哥的资质,而大哥又坚持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师傅又岂会收下资质一般的我俩,便是这样,还有不少家伙是因为对大哥羡慕嫉妒恨而找上我们兄弟俩。再说了若是听见有人说了大哥的坏话,哪次不是你最先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再说一顿。另外大哥被师父视为衣钵传人自然时常闭关修炼,对此事完全不知情,那会还是你无意间说漏了嘴,大哥知道后可是提着长棍趁着我们兄弟睡着后摸上门去将那些个平日里欺辱过我们兄弟两的家伙统统揍了个半死。师父知道之后要逐你我下山以平息其余诸人之怒,可是大哥却甘愿与我俩一同下山,虽然师父临走时念在多年的师徒情分之上将门中三门二流棍法相授。但二流棍法终究是二流棍法,我兄弟二人资质有限,练至二流境界已属侥幸,然而大哥却是因此失去了获得门中一流武学的机会,若非如此以大哥的资质这么多年以来只怕早就晋升一流高手之境了吧!”凶星棍老谈及往事仍是忍不住的带着浓浓愧疚。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个事情干什么?!其实我主要还是想告诉大小姐,不论是谁,要想练好棍法那都得从挨棍子开始,挨打之时方能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棍子的威力,不仅可以锻炼抗击打能力,还能够以极快的速度锻炼自身闪躲能力,更是可以在极端的时间内积累大量的经验,日后一旦习得更高等的棍术就可以在极端的时间内迅速掌握其精髓。是以当年家主实在是用心良苦啊!”烈阳棍老对此事显然知之甚深,而且以他的性格从来是不屑于撒谎的,再者想要靠谎言蒙骗东方雄只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我问你,为何之后一切都变了?!当初二奶生下东方一念,得宠非常了!得宠不饶人,二奶趾高气扬,对我母亲更是见一次骂一次,只差未出手打!不断逼害,终於把我们母女打入冷宫。二奶是锦衣美食,婢仆如云,而我们呢?!我们母女则破屋冷饭,相依为命!那时候你又在哪里?!说啊!”东方雄这幅失态的摸样却是前所未有的。
“此事的的确确是我的过错!”不想东方云竟是坦然承认了。
“哼,无话可说了吗?”东方雄得理不饶人,多年怨恨岂会轻易消散。
“此时还是我来说吧,当初二夫人生下一念少爷之后,家主自是高兴不已。毕竟东方世家男丁稀少,家主更是只此一子,二夫人母凭子贵,地位也是自然而然的上升许多。没过多久,二夫人便借故要与大夫人换房,理由是一念出生之后,原先住的房子有些嫌小了。家主看在一念少爷的面子上自然答允了。至于二夫人趾高气昂对大夫人见一次骂一次,只差未出手打。此事我们也是知晓的,只是二夫人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总是拿一念少爷说事,家主看在一念少爷的面子上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二夫人不断逼害,终於把你们母女打入冷宫。你难道忘了大夫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从大夫人娘家获得些补品与金银,以你的心智应当不难猜到吧!大夫人外柔内刚,又岂会示人以弱,更不会向娘家求助,一直都是家主在暗中吩咐让人为大夫人与大小姐送些物事。逢年过节更是会送些许首饰与大夫人与大小姐,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罢了!”烈阳棍老看不下去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东方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