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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萧大人来了。”
秦奋端起的茶杯一下子放下，皱眉：“哪个萧大人？”
“萧石康萧大人！”家仆提高了声音道。
一听到萧石康这个名字，秦奋脸色顿时就变了，摆了摆手：“不见。”
“秦将军，萧某不请而来，还望秦将军恕罪，秦将军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怪罪萧某的无理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那萧石康自顾自走了进来，不由得勃然大怒，差点当众发火。
萧石康看出了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此刻内心所隐藏的怒火，一脸的笑意，缓缓的道：“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奋冷冷一笑：“不必，有什么话萧大人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
“你似乎很怕我？”尽管女娇一直都是一脸的柔和，但是她却发现，归一始终是对自己有些畏惧的。
“父皇怕你，归一怕父皇。”归一眨巴眨巴眼睛，说着。
女娇笑了，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她也没多想，裹儿端着热水进来了。
看到裹儿如今都这么大了，不由得感慨万千，当初第一次遇到裹儿时，裹儿也是一脸的天真，现在真是愈发的成熟起来了。
“女娇姐姐，洗洗脸吧。”
她笨拙的拧了毛巾，刚要给女娇擦脸时，却被女娇一下子抓住了手。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裹儿还小，一边休息，不用伺候人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裹儿笑着，清澈的眸子中一丝不染：“裹儿想奶奶了。”
女娇也不觉叹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裹儿，已经三年多过去了，沈婆子不知还是否尚在人间？她马上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不会的，沈婆子不会死的，沈婆子的医术那么高呢！
女娇把裹儿一下子便搂进了自己怀中，轻声道：“裹儿好好听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定要好好等奶奶回来。”
沈婆子到底去了哪里？
***
“哀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婉公主一脸的冷意，看向了林凯南，却见他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缓缓开口道。
“我已经尽力了，到时候一切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婉公主面上冷光乍现，可怖至极，“哀家可是记得，你娘当年可是成功研制了“夺魂散”的，听说是比“失魂散”还要厉害。”
林凯南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哀家这就去找她要，毕竟，哀家已经对你失去了耐心了。”
“这是药方，还有，不要去为难我娘，”他伸手，自袖带下掏出一包药物，交到婉公主手中，“配足了药，应该就没问题了。”
“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婉公主一把抓过他递过来的药物，唇角扬起，难掩喜悦之情，“哀家就说，你一定可以的。”
林凯南避开她狐狸般狡黠的眼，推开掩着的房门，却见里面寂静一片。
“娘？”
静悄悄。
没有回应。
他一下子便意识到不好，急匆匆推门进入。
沈婆子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雕木归龙桌子地下，有一盏被翻倒的茶杯。流出的白色液体冒出烟雾。
林凯南的手垂落。
沈婆子已经没了任何的呼吸。
“娘——。”
***
陈焕叶没有想到，此次带兵的，竟然是秦奋，不觉暗暗握了拳头。
这个萧石康，当真是个老狐狸。
“参见皇上。”
一袭明黄袍子出现在军营中的时候，所有人齐刷刷的下跪。
珉邪空嘴角扯出笑容，转身面向了众多将士们。
“再过些便即将出征了，怎么一个个依旧无精打采的，这场仗，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严厉的语气夹杂了些许的愤怒，令所有人都心惊。
萧石康首先跪下，秦奋紧随其后。
“请皇上恕罪！”
“朕说过，这场仗，必须赢，不过你们用什么法子！”居高临下的语气，不让人有一丝一毫反驳的语气，几近癫狂。
“这……。”秦奋本来是有话要说，然现在的珉邪空着了魔一般，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给朕打，狠狠的打，一定要搅得那殷国鸡犬不宁。”他目视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阴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秦奋最终还是咽下了话语，正如萧石康所说的那样，现在的皇上，已经听不进劝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怎能还有辩解的余地？
只能领命。
珉邪空大笑着，仰起头来望着天。
现在他，孑然一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走，跟朕去看看程小汉。”他忽然开口，对尚跪倒在地上的萧石康说。
萧石康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皇上所说的程小汉便是之前皇上最器重，也是与皇上走得最是亲密的侍卫。
萧石康不敢不从，只得跟了珉邪空去。
回宫。
走入了便殿，珉邪空一直在自言自语，又或是在与萧石康说话。
“程小汉，朕一不小心就把他杀了，知道为什么吗？”
萧石康俯首道：“微臣愚钝，不知。”
“因为他阻止了朕，当时，阿娇就坐在朕的面前，距离有多近，你知道吗？”珉邪空依旧在笑，笑得无比的可怖，一把拉过了萧石康，给他比划着。
“朕给她下了药，那时，朕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可是，就在朕即将得手的时候，他出现了。朕恼羞成怒，便杀了他。”珉邪空的眸光顿然变得凶狠起来，紧紧的盯着萧石康看，“她是朕最爱的女人，只能属于朕一个人，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死吗？”
萧石康面色大变，浑身都在颤抖。
“是朕杀了他啊！还派人割下了他的头颅给阿娇送去。”他将修长的手指竖立在唇边，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唯恐别人听了去，小声说道，“阿娇以为是殷皇干的，哈哈哈……。”
“皇上，你！”萧石康嘴唇发紫，握紧了拳头，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哦，朕忘了，他是你儿子，你一定很难过吧？可是，你有朕难过么？”珉邪空哈哈大笑，甩袖离去，步伐缓慢，摇摇晃晃，一旁的太监丫鬟慌忙想要上去搀扶，然，却被他无情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