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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祖宗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蜡烛。
“一个黑影扑过来……”小荑吓坏了，心里半分确定刚才那个是鬼。
“肯定是鬼，不用怀疑了。”祖宗不以为然，甚至冰上浇水多说一句，“这里除了鬼多，没别的花样，习惯就好。”
但后来一想，祖宗也是鬼，他不就是鬼附身……
“我劝你不要这样想，我见过不少被自己臆想吓死的人，而且死相都不太好看。”
“……我是想减轻一点恐惧感。”
“要征服恐惧，最好就是什么都别想。”祖宗赤手握着蜡烛，回到之前站着的边缘。倾斜，往崖下滴落两滴蜡油，静静看下面。小荑也看，是什么都看不到。
“那边蜡烛，看到什么没有？”
“……雾气挡着，没有。”
祖宗不说话，但没等太久，烛光被熄灭了。
“前面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没。”
“所以叫你专心点，我们进来后，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
“门关上，机关开启，水一直在溢出，才这点时间就已经漫过铜像，还会再漫上来，一直到那里。”祖宗伸手一指，指到船的位置。
“我会游泳。”小荑庆幸自己有一技之长，理所当然说出口，并且不明觉厉。
祖宗鄙夷的眼神又出现了。
晓得了，就说明肯定不是会游泳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晓得了，你该不会意思是，那些鬼在水里游再把人淹死吧。”怪谈很多都讲这些。
“是铜像。”祖宗面色轻松些，欣慰她没有那么蠢。
“我知道了。”不就是灵异故事套路换汤不换药，“他们就是之前上船的那些人么？前面你们不是说这里流行肉体和灵魂分开的么？那肉体制铜保存在这里，让灵魂上船，也没想到会又回来，就永远困在这里？那他们还真是乌龙的。”
“……”祖宗额头青筋一跳，别过脸不看她。
小荑探头去看他表情，没见过他这样，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不过看他没有再用那个眼神看她，以为自己猜对了，心里有些沾沾自喜。却不想，祖宗转过去是在一旁控制表情，让自己冷静下来，忍住怒火；舔了下后槽牙，仿佛能感觉牙龈疼得厉害。
真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