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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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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英恪听完侍卫的禀告后,脸上快速地闪过一线厌恶的表情,然后交待一声让他们原地等着,便拉着叶芙瑶的手往旁边的小巷走去。
    这种随时随地的占便宜,叶芙瑶眉角不经意地一挑,有点烦。
    不过有点意外,钻入小巷后,英恪便放开了她,速度之快,态度之干脆,简直令叶芙瑶砸舌。
    他跨出去的步伐很大,但是走得很慢,叶芙瑶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旁,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大多数话题都是英恪挑起的。
    “其实我很喜欢一个人逛市集。”他突地道。
    叶芙瑶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这样可以帮助你更快的了解这片土地,知道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英恪颇有君王之风道。
    叶芙瑶看了一眼热闹的大街,心里颇有些感触:“确实,只有身入基层,才能体察民情,了解民意,知道百姓是否疾苦。”
    英恪没料到叶芙瑶一出口就直戳政要重心,不禁一愣,笑道:“你倒是慧眼兰心,可惜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儿,一入朝堂,凭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必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前途无可限量。”
    叶芙瑶想说那是,当初在部队里替教官打报告写文件,类似的官腔用词可没少用,早就滚瓜烂熟了,没有点觉悟能行吗?
    “不过身为女子,也有身为女子的好处,你如此的聪慧,将来不管谁能娶到你,都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英恪道。
    叶芙瑶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样好。”英恪靠近她,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柔情道。
    叶芙瑶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人不会又来了吧?
    才这么想着,便听他声音淡淡道:“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叶芙瑶被这个莫明其妙的问题,问得一愣,瞬间严肃:“嗯?你不会又想跟我说,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什么的吧?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不相信吗?世子,我们能不能别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她有些心累。
    看着她徒然警惕起来的模样,英恪哑然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无聊说说。”
    叶芙瑶白了他一眼,莫明其妙问这种问题,确实有够无聊的。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就算有,她也不会告诉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英恪一愣,露出一个黯然神伤的表情:“你居然想也不想一下就否认……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为什么要给你留面子?”叶芙瑶望着他问。
    英恪理直气壮道:“因为我在追求你。”
    “那是你的事。”叶芙瑶傲娇无比,在他面前也已经懒得装,直接暴露本性。
    英恪一愣,突然朗笑道:“是,我的事,我的事。”
    那讨好的劲……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如果是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为了对方失去理智,抛下家人荣华富贵什么都不要,都要跟他走?”
    叶芙瑶相信,如果彼时自己在喝茶,一定会一口茶喷他脸上。
    “世子,我们能聊个正常点的问题吗?喜欢的人都没有一个,就要为了他背上‘宁负天下人,也不负你一个’的骂名,这种假设本身就存在着问题。”叶芙瑶哭笑不得。
    英恪声音磁性道:“我是说如果,所以你也不用管有没有问题,就想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有可能吗?”
    虽然很无聊,很想暴躁地申请换个话题,但叶芙瑶还是被迫无奈地想了下,然后果断地摇头。“不会,一般我会在出现这个问题之前,就会想办法把所有的阻碍给解决掉,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
    英恪被她霸气侧漏的回答弄得一愣,啧啧道:“有意思,所以我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
    叶芙瑶简直就想给他跪下,能不能别时时刻刻都这么恶心肉麻……鸡皮疙瘩可是很贵的!
    “可惜啊,你的想法很独特,而大多数女人都不会这样想。……她没法和你比。’”英恪突然痛心道。
    叶芙瑶心尖一动,忍不住好奇地在想,这个她是谁?
    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一个男孩从路的另一边冲过去,上半身和头部重重地撞在英恪的胸膛和肚子上,手里端着的墨汁,更是全部倒到他的身上去,金白色混搭的纹锦袍当即变得惨不忍睹。
    英恪瞬间大怒:“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
    叶芙瑶闻声,脸色不动声色地微变,她余光瞥及,有位妇女急急忙忙从一间小得不能再小极其简陋的屋子跑了出来,在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整张脸都变白了,马上冲过来拉着小男孩就往后退开四五步,然后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洗了很多次,颜色早已褪得很彻底但洗得很干净的手帕,连忙上前要帮他擦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我马上就帮你擦干净!”妇女满脸怯色道。
    叶芙瑶这才发现,女人很穷,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而小孩身上的衣服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简直可以称之为百家衣了。
    英恪嫌弃道:“你这块布干不干净?怎么看起来那么脏。”说完,他往后推开一大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是干净的,我昨天才刚刚洗好的,还没有用过。”妇人怯声说话,拿着手帕想再度上前。
    英恪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分贝:“走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避之如蛇蝎般。
    妇人闻言,脸上露出被伤害到的表情,止步不前。
    叶芙瑶秀眉一拧,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戏码。
    “这是你儿子?”英恪的目光随即落在忤在一旁,一脸不知所措的男孩身上。这本不是件大事,只是这人倒霉,赶上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妇人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惊骇,她伸手把儿子抱在怀里,一副母鹰护小鹰的姿势:“……是。”
    极度的贫穷让她吃过各式各样的亏,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一看就是家里十分有钱背景不错后台很硬,是自己最惹不起的那种人。扑通一声,她拉着儿子,就一块给英恪跪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他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可不要怪他,是我没看管好小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事,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好了,就是千万不要怪他。……他、他还小……”
    英恪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身影,歇斯底里,可是眸底所泄露出来的那份情感却跟眼前这个小妇人很相似。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么说,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了?”
    “他是我的儿子,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妇人望着儿子一眼,道。
    英恪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真的什么都可以?”
    妇人微色大变,显然是想到那档子事去:“公子,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但除了那事。”
    “哦?”英恪眸子一转,脑袋突然闪过一丝光亮。“那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妇女惊呆,脸色吓白:“你、你要我的命?为什么?……我和公子素未见过,也无仇无怨。这,这……”
    叶芙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虽然早就从不少历书史中了解到,像这样的帝国王封建国度里,人命有时候犹如蝼蚁一般的渺少,可是如今亲耳见到,顿时让她气不打一处。
    “世子,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犯不着为了一件衣服……”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英恪截言道:“你不要说话。”
    叶芙瑶瞪目,这还是英恪自皇宫一别,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他冷冷瞥着妇人说道:“说话,如果让你选,你会怎么选?”
    “他是我的命根子,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他的。”妇人把儿子死死地抱紧,明明自个儿就怕的要死,但还是努力站在儿子的前面。
    英恪看着,心情变得无比复杂起来,目光深邃。
    叶芙瑶十分恼火,声音火大地提醒:“世子,你不会真的因为这点小事,而无辜要了一个女人的命吧?这是北萧,不是你们东盛,请你做事之前最好三思。”
    闻声,英恪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又扭头看向眼前这对抖得犹如风中残烛的母子,样子沉吟像是在思考。
    妇人连忙道:“……公子,你的衣服多少钱,我赔……我会赔的……”
    “赔?”英恪上下唰了她一眼,不客气道,“就你这样,赔得起吗?”
    “我……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一定会赔的。”妇人本就营养不良看起来枯黄的脸上,更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满脸满眼的绝望。
    “这衣服用的是云锦缎,是几年前车梁国进贡给东盛国国君的宫绸,全天下不超过二十匹,你是不可能赔得起的。”英恪语气淡淡。
    妇人听完,心中一震,脸上露出了绝望。
    叶芙瑶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件衣服,就有这么大有来头,顿时有点被吓到。
    她们都以为这次的事估计没那么容易脱身,孰不料英恪却突然改变了态度:“算了,不用你们赔了,你们走吧。”
    母子俩闻声猛地愣住,一脸的不可思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叶芙瑶也是颇感意外,对英恪上一秒分明还一副想玩死人家的表情,下一秒却是老好人摇身一变的反应有点不能适应,心想这不会是想玩什么花招的前奏吧?
    “你……真的,不用我们赔?”妇人小心翼翼地问。
    英恪勾唇冷笑,神色透着几分傲然:“本世子说不用就不用,不过就是区区一套衣服而已,衣服本王有的是。”
    闻声,妇人当即高兴疯了:“我们这是出门遇贵人了,儿子还不赶紧跪下来谢谢贵人。”
    说完,拉着儿子跪下,动作迅速地磕了三个响头,好像就怕磕慢一点,贵人就会反悔似的。两人离开,妇人边走,还不忘边用手在儿子的身上这碰碰,那摸摸,慈声道:“刚才有撞到哪儿没有个?伤哪了可得告诉娘。”儿子摇首,老实道:“没有。”妇人又道:“下回可不许这么鲁莽了,前几天的教训你忘了吗?那时候你爹就是因为你,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还好,还好我们今天可算是碰到一回好人……”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直到这对母子走得很远,英恪才把目光收回来,结果一回头就见叶芙瑶正在看着他,表情很奇怪。
    英恪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叶芙瑶掀唇正要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像是又想到什么,于是吐出来的话变得十分敷衍:“没什么。”
    英恪何等聪明,眼球子一溜转,惊讶道:“你不会以为,我真会杀她吧?”
    叶芙瑶没有说话,不过沉默的样子,也算是间接默认。
    “那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有时候我是凶了一点,但也顶多吼两句。而且我不太喜欢看到血。”像是感觉有点丢人,英恪的脸不自然地微微有点红。
    “嗯?”叶芙瑶一怔,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你怕血啊?”
    英恪当然不能承认了,于是假装没听见又望向方才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假装深闷道:“你说女人是不是有了孩子后,都会变得不一样?为了孩子,她们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叶芙瑶望着他渐渐红透的耳根,很不客气地抿唇,笑出声。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他的话:“严肃来说,我觉得天下最伟大的人就是母亲,它可以让一个人从最软弱变成最坚强。”
    “是这样吗?”英恪回头看向她,身在帝王家,本身对感情缺失,就算是亲情,也是淡漠得可怜,所以他不太能体会这种感觉。
    叶芙瑶似有所感道:“虽然我还没有机会成为一个母亲,但是我想,当有一天我变成这个身份站在这个位置,为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会像刚才那个女子一样。”
    闻声,英恪看了她许久后,道:“不,你会比她更勇敢。”
    叶芙瑶扭过头来看着他,突然失笑道:“你能不能别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哦,你还有讨厌的事。”英恪意外。
    “当然有了,每个人都有喜欢做的事,自然也会有讨厌的事。”叶芙瑶不以为然道。
    英恪问道:“那你讨厌什么?”
    “小孩。”叶芙瑶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你不知道小孩有多可怕,就像恶魔一样,大声的哭,大声的笑,又软软的……我光是想想就受不了。”小时候帮过邻居带过一回小弟弟的叶芙瑶,被小孩的无敌哭闹声吓过一次后,心里就彻底被烙下阴影,从此视此活宝为天敌。
    英恪简直要被她脸上鲜活的表情逗得笑出来。
    “所以我这辈子,会不会要小孩,还是个未知数。”叶芙瑶实话实说道。
    英恪被她这种惊奇的想法震惊到:“不过我相信,如果你愿意,你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评价这么高?叶芙瑶有点不淡定了。
    因为英恪衣服脏了,所以只能先回到马车那儿。
    发生事端的两伙人,都被官府的人带走,街道恢复了稚序,行人来往不断。他们刚上马车,正准备继续溪山出发,这时候英恪的人忽然快马找上了他。只见来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英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临时取消了去溪山的计划。为了表示愧疚,他还把自己的保命宝贝送给了叶芙瑶。
    一颗如意球,作用跟烟雾弹差不多,都是用来给敌人造成视觉上的障碍以及心理上的恐惧,从而起来防守和拖延的作用。
    这么好的宝贝,叶芙瑶当然眼馋了,可是馋归馋,她还是懂得这个地方礼物是不能乱收的,收了人家的礼物,就视为接受了人家。礼物也变成了定情信物。
    英恪看出她的心思,朗笑道:“你就放心收下吧,我送你如意球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英恪从不强迫别人。”
    叶芙瑶没想到他倒也是个真汉子,嘴角微扬,唇边毫不吝啬地露出灿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过她也不喜欢欠人东西,虽然有点心疼,但叶芙瑶在收下如意球后,还是摸出乔任宵之前送给自己的匕首:“送给你,就当是回礼。”
    英恪受宠若惊,道:“我们这样算不算定了情?”语毕,抢在叶芙瑶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之前又道,“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两眼一翻,叶芙瑶毫不考虑就送了他一记白眼,心道这人真的很欠抽。
    英恪教会她怎么用后,就命侍卫送她回去。叶芙瑶一会还有事要办,当然不能答应了,于是谎称自己还想到处逛逛。英恪也没坚持,在街口两人分道扬镳。
    下车后,叶芙瑶回头看了蓝景一眼:“东西还热着吗?”
    蓝景把篮子拿出来,摸了摸炖盅的温度,道:“还热着呢,现在吃刚刚好。”
    叶芙瑶道:“他去哪里都打听清楚了?”
    蓝景道:“百分百不会有错,最近他一到这个时候都一定会去茶楼听说书。”
    叶芙瑶笑容意味深长道:“那好,走,把这盅宝贝给我们‘尊贵’的客人送去。”
    ……
    “啪!”
    一声惊堂木响,堂下骤然一片肃静。
    堂上,一个身穿青色长袍,从上到下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白须老者,正坐在一张矮凳后面正开始说书。
    他声音微低,不管是多木讷的故事到了他的嘴里,都变得有声有色,任何一种夸张虚夸的叫声,也被他模仿得栩栩如生,最重要的是,他敢道古今,说江湖,又说朝堂,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哪种类型,他都说得来。他言语风趣诙谐,偶尔犀利直观,但是下一句他又兜兜转转,给你绕回来,所以他从不怕官府,也不曾招惹是非。在这个永安皇城,也算是校长级的坐堂说书者,每天慕名来听书的多不胜数,除了本地的,也有不少外来人,每场都是宾客满座。
    “今日,咱们且来说说这四王爷……”
    老者的声音刚响,二楼的客人,忽然探出头来大声喊道:“堂老,今天怎么不说那叶府嫡三小姐的事呢?我可是带着孙女过来,一块听着取取经的。”
    “这三小姐的故事,已经连续讲了好几天了,今日再讲,我怕在座各位也容易听腻,所以今个儿打算换换。”
    有人故意激道:“我看你是没故事可讲了吧?”
    江湖走多了,刀光剑影看过,说书说多了,什么刁难的客人都有,被唤为堂老的老者心里明亮,也不生气,只是门面上还是故意装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捋着山羊须道:“笑话,我要是没有故事可讲,这永安皇城里里外外,你们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好故事可以听了。谁不知道,这大街小巷里里外外,都埋有我堂老的眼线,只有没发生的,还没有发生过而我不知道的事。”
    方才说话的那位男子打趣道:“那前几日,这位叶三小姐在三王府里喝醉,醉后还亲自被王爷送回来的事,你可知晓?”
    声音一出,众人一惊,一阵抽气声随即响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种事?”
    关于这位三小姐和冷面三王爷的各种揣测,随即不断从众人的口中泄露出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这么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中喝醉了酒,这样的作风众人还是不敢苟同的,这位叶三姐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
    堂老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说话的客人,发现最近这几天一到这个时辰他都有来捧场。从他的着装来看,他并不是本地人,倒像是苗圣或者苗疆国那边的,而且他气质不凡,五官端正,后面又跟着两个同样身穿异服的奴才,从他们笔直的站姿还有脸色的表情不难看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堂老不才,见多识广的他,想法才在大脑里转了两三个圈,就大概猜出对方的身份,心中不免一惊。
    他谨慎,却不外露,只是照着平时那样子,冷冷清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有点傲的道:“就这么点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众人瞪目,像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喝醉了酒,这是一件大到不能再大的事好不,怎么到了他的嘴,却变成小事了?十分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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