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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话说的太急了，现代词汇都说了出来。
俞晴晴忙解释道：“哦，这是我老家的方言，为挨批就是特殊的客人，新品未上市，就是新产品还未正式开始对外出售的意思。”
尹宁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眼珠子转了转，而后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了。
俞晴晴这才看向柜台之后的苏掌柜。
苏掌柜一直低着头，放在柜台上的手握的死紧。
情绪极为不平静。
“苏掌柜。”
俞晴晴叫了一声，苏掌柜打了一个哆嗦，急忙抬起头。
“诶。”他应了一声，而后主动将脸凑向了俞晴晴的面前。
一副等着挨揍的样子！
俞晴晴摸不准他是怎么了，道：“苏掌柜，你这是干什么？！”
“小桌子和我，今日酿成了大祸，很可能让黛月阁关门，犯了这么大的错，挨几巴掌也是应该的，俞大夫，你打吧。”
苏掌柜的语气，很是愧疚。
脸也往俞晴晴的面前凑近了几分。
那样滑稽的姿势，还有“你打吧”这三个字，一直在俞晴晴的脑海盘旋。
“噗——”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掌柜看向她，眼中满是不明，问道：“俞大夫？”
俞晴晴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没有回话。
苏掌柜看看俞晴晴，又看看尹宁月，再看回俞大夫。
略有呆滞的目光同俞大夫看过来的视线相撞。
原本以为俞大夫会像打小桌子一样，很是生气。
眼中有怒火。
然，她的眼中竟然带了笑意。
苏掌柜更加不明！
俞晴晴淡淡道：“刚才吓着你了吧。”
“啪”的一声响。
他也是第一次看俞大夫打人，确实有些吓着了。
苏掌柜又道了一遍，“我们犯了那样的错误，挨打也是应该的，我们也确实该打。”
俞晴晴摇了摇头，“不是的苏掌柜，方才我打小桌子，不是因为你们降低了价格，犯了错误，而是他意气用事还对客人不敬，其实这次降价还没有酿成大祸，都是因为苏掌柜你。”
“因为我？”
方才，苏掌柜低着头，一直处于愧疚之中。
没有留意俞晴晴和尹宁月说的话。
也不知道俞晴晴已经想到一些应付的策略了。
苏掌柜的样子看着有些憔悴，俞晴晴道：“苏掌柜的，今日你就先回去歇息一下，我清楚，因为宝丰斋的恶意针对，黛月阁这几日的生意不好，你也是太过着急才会同意降价的，没什么好自责的，所以……今日黛月阁就先打烊了，明日我们恢复原价，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那句话，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朋友有难，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尹宁月忙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明天我也来铺子里帮忙吧。”
“不是……”
突然被人要求回家休息，苏掌柜心头莫名的有些慌，加上这个被俞大夫带过来的姑娘说要在黛月阁帮忙，他更加慌了，心中也冒出了不好的想法，略有怯弱的口气道：“俞大夫，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言罢，自己把自己急得哭了出来。
他不知道俞大夫是担心他，只认定自己酿成了大祸。
俞晴晴是看在上次苏夫人的事情上没有说重话，其实她心底已经要要撤掉他这个掌柜了吧。
“俞大夫，不是，这黛月阁正是忙的时候，我怎么能休息，我不要休息，我要同黛月阁共进退。”他很是着急，眼泪出来了，也语无伦次了起来，“俞大夫，你救了我儿的命，有什么话其实你可以直说，你突然带这个姑娘来，是不是找到了更合适的掌柜，想换掉我……”
自从他答应俞大夫成为黛月阁明面上的老板，同时兼着掌柜的职责。
就没对黛月阁做出过贡献。
没有作为，便是无用！
是此，非常时刻，出于自责也胡思乱想了起来。
闻言，俞晴晴的心忽而有些发酸。
方才，自己不该笑！
她走到柜台后，拍了拍苏掌柜的背，道：“苏掌柜，当初谁都不愿意帮助我和黎姐姐，是你答应来做黛月阁的掌柜，我感激不尽……”
这话听得怎么有些不对劲。
苏掌柜又抹了几把眼泪。
“这次黛月阁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而你反而有功，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每一位客人都交代——这个价格仅限今日，明日我还找不到理由来解释。我让你休息，是看你的气色有些憔悴，既然要迎敌，我们自然要养精蓄锐。休息好了明日才能应对宝丰斋，至于这位尹姑娘是我的朋友，她是来买胭脂的，也是出于朋友担心我想要来帮忙，不是来抢你的掌柜之位，你可安心了。”
“不是……”他不是担心掌柜之位被抢，而是担心自己不被需要，“这位尹姑娘若是有能力，肯定比我更适合掌柜之位。”
这一次，换尹宁月笑了出来。
她走到苏掌柜的面前，道：“苏掌柜是吧，你们黛月阁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奇怪，一个是善妒，好表现，一个又不自信喜欢胡思乱想，”她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苏掌柜更近了，继续道：“苏掌柜，明日我来纯粹是帮忙，刚才那个伙计气呼呼的走了，明日人家来不来铺子还说不定，多个人总是好的，而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这么说的吧。”
苏掌柜点了点头。
尹宁月接着道：“人多，点子多。我就是一个小女子，做生意什么的我不懂，不过苏掌柜若是愿意教，我倒是愿意学，回头如果真的比苏掌柜厉害，那黛月阁的掌柜，苏掌柜就让我当呗。”
她的话，若是换一种口气就有些放肆。
但是，她一直带着笑，那笑容像是从空的门板中穿过的阳光一样，让人瞩目，让人心暖。
让人明白，她的这些话解释好意！
苏掌柜的心情随之舒缓了几分。
点了点头，“尹姑娘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
“好，那你明天就开始教我，不过生为师父，可不能如此憔悴，做徒弟的见了会着急的，到时也没法认真学习了，所以师父还是先回去歇息一日，明日我们再开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