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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说，你们不觉得这些女子唱的像是咱们当今的皇上啊。”一人听着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另一个人回说：“是啊，我觉得也是咱们皇上。听说当年胡姬姑娘年少貌美，是鹤州第一美人，不少人想娶她为妻。可是她偏偏看上了咱们皇上，为了皇上死心塌地。”
“可不是死心塌地，你们没听那里唱的。那可是到了自己有一块儿饼会全部给皇上的份上，如此深情的女子，我也想要一个啊。”
“想要也没了。胡姬已经死了啊。唉！可怜红颜多薄命，明明是享福的命，却早早离开。上天啊，终究是不公。”
“等等，你们听，这一段儿怎么有点儿问题啊。”一人指着弹琵琶的女人。
这是第二首，甯玘在来的路上让歌姬新编的，讲的是胡姬当年为了陈序使美人计的事。甯玘将故事告诉歌姬们，歌姬深感胡姬痴傻，编曲唱歌时，更加了一些感情。所以这样的一首曲子唱出来时，台下的人听着很是感触。
“原来胡姬为皇上做了这些啊。”
“先前就听说胡姬利用自己的美貌帮皇上打天下，如今看看，竟然是真的。可惜了，男人终究是负心汉，皇上身边的美人那么多，早就将胡姬忘了。”
“嗳，你们听啊那什么将军大人的，觊觎胡姬美貌。当今皇上说送就送过去。女人啊，真是命苦。长得好看了怕人惦记，长得不好看又怕人嫌弃。”
“先前我还觉得做个女子好。现在看看，做女子哪里好。让人算计着，身不由己。”
甯玘见百姓们听到这里就已经万般感慨，笑着换了另一首曲。
这一次甯玘让人唱的是挖心那段，歌姬唱着唱着真就哭出来了。
女人们对这种最是感同身受，他们想到这些，只觉得做女子真难，爱上一个不值得的更加难。
“他们唱的可是真的，皇上真对胡姬这样？”有人产生疑问。
“这可就不知道了。倘若皇上对胡姬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负心薄情了。”
“何止是负心薄情，简直是丧尽天良，竟敢这般对待一个用一切帮他打天下的女子。阴毒，实在是太阴毒。”
“哎哎，我说你们怎么胆子都这样大。这种话怎能说出来，小心被砍脑袋。”
众人议论着议论着，又都捂上了嘴巴。
只是人的嘴巴是最不好管的，你越是不让他们说，他们说的便越多。甯玘深知这点，所以唱完之后，又放了几个人在城中的茶楼酒肆之中，不停地议论这件事。
慢慢地，故事越来越精彩，不出三天，关于胡姬的故事便传入宫中。
如今得宠的叶贵妃听到他们的话，又气又恼，带着人去陈序面前。
“皇上，臣妾委屈，臣妾当真是好委屈啊。”叶贵妃抽泣两声，身子向前一拱，进了陈序的怀中。
陈序此刻正烦躁外面的事，看叶贵妃撒娇，心情更烦闷，有些不耐烦地问：“何事让你委屈？”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说皇上辜负胡姬。还为了臣妾将胡姬的心挖出来。皇上，这事可与臣妾无关啊。可是臣妾却被人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