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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发现了这点，并充分利用起来。
他轻吸口气，一颗颗空气球被压缩捏了出来，然后从画皮身上释放出去。
如果是平常的话，这些小动作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但现在是乱战当中，全部都是一片混乱，空气球又是透明的，想要找出来非常困难。
如果是有怪鸟发现，画皮一下就把它撕掉。
如果是有怪物发现，那么就放出一只传蝗到怪鸟尸体边，把尸体弹到那只怪物身上，转移它的注意力。
因为之前的厮杀，怪鸟的尸体横躺遍野，都不需要去找了，脚边的就是。
而怪物的智商并不高，或者确切地说，有些问题。
它们会因为吃到一点苍蝇肉而开心得不得了，但同类挂掉，或者自己缺胳膊少腿却不会在意。
而且对于怪鸟，不是同一个物种并不认识，本来就性情暴躁肆虐，被那么撞一下，立刻就转移掉注意力了。
一开始的争斗就是这么挑起来的，因为小雨怀疑这些怪物连尸体都分不清楚……
“就是现在，爆！”
空气球飘到空间洞口的周围，随着小雨心念转动，轰然爆开。
一片片的气浪爆发席卷，看起来就像空间扭曲的异象一样。
只是看起来而已。
如果是本人在现场的话，很容易就察觉到这种小手脚。
但现在使用的是监控，传送出去的只有画面而已。
而且现在还是乱战当中，想要找出细节问题，几乎没有可能！
“真不愧，是圣女选中的人么。”
伴随着空间扭曲的“特效”，万启心里默念，配合着抬手，精神力轰然宣泄而出。
轰！！！
黑色洞口蓦然坍塌，原本还大片大片释放出来的怪鸟怪叫着骤然乱飞散开。
洞口里面，不少怪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怪叫着想要后退，但洞口阳光照射进来，渴望着光芒的飞鸟一只只不顾前面的状态强行冲了上去。
结果导致撞在一起，推搡出去血肉横飞。
在这乱象当中，有些真的飞了出去，有些无法飞离，留在了洞口的另外一段。
剩下的那些，洞口关闭的中段，被直接空间切断、死亡。
它们看到了阳光，在死亡的那个时刻。
尸体就算断裂也还是因为惯性冲出，看着断裂头颅中的那个眼神，带着不知道是欣喜和悲伤，小雨眼神有些空洞。
“怎么了？”万启看小雨状态有些不对，轻声询问。
“没、没什么。”小雨摇头，露出笑容表示没事，继续但掐着空气球，但心里还是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怎的，忽然将那些尸体看作是那两具血泊中的尸体，仿佛能看到那两具尸体眼睛中的色彩。
带着悲伤，又带着欣慰。
纯粹没有恶意。
明明都已经死了啊。
“他们，在死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小雨怔了一下，又摇头苦笑着，暗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那些是虚假的、不存在的记忆。
琢磨这些有什么用？
“接下来，要爆那个洞口。”小雨又指着一个空间洞口，说道。
轰！
轰！！
轰！！！
接连不断的轰炸声回荡响起，宣示着一个个空间洞口的崩溃、坍塌。
霍银复制体看着画面，想要找出线索。
但画面太乱了，就算有线索，也难以捕捉得到。
黑袍身影也在找，但也找不到。
人是有视觉惯性的。
譬如黑夜当中，白色的东西异常显眼，当白色东西消失的时候，人们下意识的就会去寻找白色。
小雨他们是人类，在人类消失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寻找人类，而忽略其他东西。
尤其是异灵、异凤的量级庞大，就算有个体差异，霍银、黑袍身影也识别不出来。
“让他们跑了么。”霍银喃喃自语道。
现在才说这个？
黑袍身影翻了翻白眼，心里小小吐槽了一句。
她是觉得他们一早就离开不见了的。
画面中，一个个空间洞口崩溃坍塌。
随着洞口的消失，异凤的增加数量减少，另外那边异灵虽然也有伤亡，但凭着强悍的单体战力，收割如同韭菜一样轻松。
也正因为这样，画面中的混乱变得略微清晰。
洞口减少，那么混乱也就越来越少，霍银打算靠着这样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他想要看最后混乱全部没了后，洞口是怎么崩溃的，有什么痕迹。
但，最后一次爆炸，却是剧烈的“空间震荡”中，剩余的洞口全部一次性坍塌崩溃，彻底消亡。
这样他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小雨一开始就有注意到监控的存在，虽然没有看到，但肯定会在什么地方存在着监视的。
这样的话，如果还是一个个爆破空间洞口，这样慢吞吞的，迟早会被看出破绽。
他也知道混乱越来越少的情况，浑水摸鱼自然更难，所以索性做足准备，做个一次性爆破，一了百了。
“司令，我们要怎么办？”黑袍身影有些无奈的问道。
“异凤的空间洞口我们就开放了这么一个啊。”
她想看霍银的表情，毕竟活生生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没了，而且还将空间洞口坍塌崩溃，这样算是彻底的失利吧？
司令吃瘪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非常的不甘心？有点想看。
“遗迹内层不是还有备用的么，用那些就好了。”霍银拿起一块方糖塞进嘴里，沙哑没有感情起伏的说道。
他扫了眼黑袍身影，似乎已经看穿对方的想法。
“这不算失利也不算吃瘪，遗迹内部的事宜本来就不是重要，只是诱饵而已。
“如果是异灵的话二说，但在1602要塞陷入危机的现在，异凤的增加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任务为先，我们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要塞里面，而不是这里的。”
黑袍身影看着霍银，发现对方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样子，连手指都没有啃下。
她觉得有些无趣，哦了一声。
霍银收回目光，看着画面，表情平淡，但眼神还是略微闪动一下。
“这样的决策，不像是万家主做的，他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是谁在指挥侦察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