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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公司有两个投标,都跟g.们出的价格差一点点,我一直怀疑公司有内奸,没想到居然是她。”
他切了块牛肉,放进嘴里,淡然的口吻令人有种他是在跟她谈论天气,而非谈论如何处置一个内奸。
“其实,这次的事情也有好处,我可以趁机清理掉公司的冗员。”
当初成立公司时,资本有些短缺,不得不借助父亲的人际网络,让一些有势力的世伯注资进公司,也就难免会有一些像王心如这种因裙带关系进公司的员工。
本来,他是不介意每个月花一点钱来养几个人,只要他们不在公司闹得太过分的话。
对于公司的行政问题,余衿欢不方便过问,不过,她有点怀疑,王心如真会做出出卖公司的事吗?
当然,她不是相信她的人品,而是,虽说她是私生女,但也算是有钱人,她到公司上班也只是消磨下时间罢了,怎会为了一点利益而做犯法?
仿佛看出她心中疑惑,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优美的轻笑,带着一股冷冽,及淡淡的狠辣,看上去竟无比的性感,令她看得失魂落魄。
“其实,她是否真的出卖公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该一而再地犯了我的禁忌。”
他道,波澜不惊的语调,很有种睥睨一切的帝王气派。
禁忌?她愣了下,然后,在对上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刹那,明白他的意思。
他可以容忍王心如在公司狐假虎威,甚至毫无建树,但她最不该的是,擅自把他们的事摆上桌面上。
也许在王心如看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针对余衿欢,但她却忘记一点,打狗也要看主人呐,更何况,现在余衿欢还是他的女人,她给余衿欢难堪,就是落他的面子。
将她恍然大悟的神情收尽眼底,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闻言,她抿紧嘴巴,恐怕一开口泪水就会流个不停,只能紧紧地回握着他厚实的大手。
一般来说,见家长意味着,双方关系安定下来,认定对方就是陪伴自已过下半辈子的人,因此,当听到陆梓廷说,陆父想请她回家吃饭时,她的反应是,既紧张又激动,还有着些许的不安。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期间还同居过几个月的时间,所以,不用担心结婚后的相处问题。
不过,两人真正确认恋爱关系也不过是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现在,他突然提出带她回家见家长,她的心情是有够纠结的。
“你不想去?”
见她一声不吭,他语气平稳地问,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不安。
这辈子,除了唐琪外,余衿欢是他唯一想带回家见家长的女人,当然,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是了。
之前,因为解雇了王心如的事,伍董事一状告到父亲那里,说他公报私仇,为了一个女人而妄顾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等。
在动手前,他就想到会有这后果,所以,在接到父亲的电话时,他做好被责备的心理准备了。
没想到,电话中,父亲连提也没提那事,只是用轻松的口吻问他,跟余衿欢是否认真的,他当然说是了,之后,父亲就说让他约个时间,带她回家吃顿饭。
在他的心里,已经把她当作未来老婆看待的,所以,听父亲这一说,也觉得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带她回去跟大家见见面也好,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急进了点呢。
“也不是不想去啦。”余衿欢绞绞手指头,“就是有点担心......”
他说带她回家见家长,是对她的一种肯定的表现,她怎会不想去,不过,一想到如果到时自已表现不如意,或者陆父不待见她的话......
“傻瓜。”明白她担心什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想,你都不用去理会的。”
话是这样说,可感情再淡,他毕竟是父亲,又怎能说不理会就不理会的。
把脸埋到他怀内,她没再多说什么,决定回家后,找林逸欣恶补一下见家长要注意的事项。
陆家父子都属于那种,决定了就做的高效率之人,在余衿欢不反对的情况下,商量了下就决定周末见面。
来陆宅之前,余衿欢以为会看到一幢豪华气派的别墅,当她站在陆宅门口,望着面前这幢朴素得,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市长之家的公寓,她还以为自已走错门口了。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陆梓廷细声在她耳边笑道。
“你知道,如果房子太豪华的话,会招人话柄的。”
听他这一说,她便明白了。
这年头,但凡有一点野心的政冶家,谁还会像暴发户那样,把房子修得要多豪华就有多豪华,唯恐别人看不出他贪污了多少。
她是不知道,陆父为官清廉与否,不过,他能从一个普通公务员,做到今天的市长,而且还一做就多年,从而可知,他绝对是一个精明能干之人,所以,他又怎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你们来了。”
走进屋内,陆父他们已经在等着了,余衿欢站在陆梓廷身后打量着陆父,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眉眼笑眯眯的,与其说他是政冶家,不如说他是一个教授。
看着眼前这两父子,她不由感叹着血缘果然很神奇,看着陆父,就可以想像得出三十年后的陆梓廷会怎样。
“爸,阿姨。”陆梓廷跟两人打着招呼,将手中的礼物交给继母。
“这位肯定是余小姐了。”白茹热情地迎向她,“果然长得漂亮又文静,梓廷应该早点带你回来,让我们见见的。”
“伯母你过奖了。”余衿欢有点受宠若惊地道。
不知是否韩剧看多了,来之前,她还担心自已会不受欢迎,受尽白眼的,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热情好客。
尤其白茹,一点长辈的架子也没有,虽然,也会询问她家中的情况,但她可以感受到她只想多了解她一点,而非像查户口般追根究底。
“太太,可以开饭了。”
这时,家中佣人把饭菜上桌了,于是,他们都来到餐桌旁坐下。
看着桌上那一桌差不多都是辣的菜肴,余衿欢一时不知如何下筷了。
“欢欢你不吃辣吗?”见状,白茹抱歉地道。
“都怪我之前,没有提醒红姐,以前,梓廷他们每次回来吃饭,因为诗仪最爱吃川菜,她都煮惯这几道菜色了,要不,我让红姐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别的菜,再煮些出来?”
“不用麻烦了,其实,我也可以吃一点辣的。”余衿欢急忙道。
“余小姐,听说你是梓廷公司的员工,不知你们是怎样认识的?”陆父问道。
余衿欢脸上的笑容一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陆梓廷立即救驾道。
“爸,你这样问,该不会是想说我,在公司里找对象,趁机给我上课吧。”
他以着开玩笑的口吻道,陆父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也就没再问下去。
“不过,说起来,欢欢跟梓廷以前所认识的女朋友很不一样呢。”白茹热情地夹了块麻辣藕片给余衿欢,状似不经意地笑说着。
“就拿诗仪来说,你就比她乖巧多了。以前,她总是仗着娘家有钱,从不放我们放在眼里,所以呀,娶妻求淑女,家里再有钱,可对长辈不敬也是白搭。虽然,欢欢你日后可能在事业上帮不了梓廷,不过,只要你可以帮我们陆家开枝散业,三年抱两的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她的话,余衿欢不是滋味地微笑以对,总觉得白茹表面上是在称赞她,实际却拿她跟严诗仪对比,甚至暗踩她,可她也不能说什么,于是,就只能埋头吃饭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陆梓廷被父亲拉进书房谈话,而余衿欢则被白茹拉到露台去看她所种的花草。
“伯母,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好厉害呀。”
站在宽大的露台上,沐浴着凉快的晚风,瞧着摆放在栏杆上那一排的盆栽,娇艳的花朵迎风起舞,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余衿欢顿觉心旷神怡,刚才郁结于胸的闷气也消散不少。
“其实,我也很喜欢种花的,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们两姐妹都种不了花草,任何植物经过我们之手,都会死光光,伯母,不如你教我两招吧。”
白茹谦虚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秘决,就是平时给这些盆栽浇水施肥,有空时就修剪下枯枝罢了。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可以说说,种花的心得的。”
她随手拿起面前那盆花,转身看着余衿欢。
“你觉得这盆花怎样?”
“很漂亮。”
望着她手中那盆不知名的花,余衿欢衷心地道。
“是吗,可是我却觉得它跟我这里的盆栽格格不入。”
白茹却嫌恶地撇了一下嘴角,对上余衿欢不解的目光,她放下手中盆栽,才解释般道。
“这里所有的盆栽,都是品种优良的,唯有这盆花,出身低贱,就算有机会,让它摆放在这里,也只会拖低这里的格调。
其实,做人也是同一个道理。出身不好就要有自知之明,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就好,别整天妄想嫁入豪门,那样不但无法抬高自已的身价,反而拖累别人,贻笑大方。”
余衿欢傻眼了,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刚才在外面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过身,白茹就变得如此尖酸刻簿,听她的口吻,好像拿这盆花暗讽她似的,未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她说下去。
“其实,为了改变自已的命运,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嫁入豪门,这也是无可非议。不过,做你这样,为了当陆太太,而不惜破坏别人家庭,当小三的话,我就真的看不过眼了。”
“不是的,我没有——”余衿欢想说她不是小三,可白茹却没让她说下去。
“不是为了钱?”白茹截断她未完的话,“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爱。”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下,轻蔑的目光扫射着她。
“现在的人,整日把爱挂在嘴边,以为因爱之名,就可以做任何事也不用负责,其实都是狡辨,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
那好,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已没错,自认很爱他的话,我建议你离开他,因为你根本配不起他。
不服气?那你觉得你凭什么嫁入我们陆家门,事业上你根本帮不了他,就因为你的原因,伍董长要从公司退股,你说,你除了拖累他,还能为他做什么?”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余衿欢心中极反感,忍不往尖锐地道。
“我是穷,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觉得自卑,他是比我有钱得多,但我更不会因此而嫌弃他,离开他。之于,你说我是小三这个罪名,恕我不能承担不该负的罪名,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先告辞了。”
说罢,她愤然转身走出露台。
“你——”
才走出露台门口,就看到站在那里的陆梓廷,看样子也不知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梓廷。”
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的白茹,这时也看到他,不禁瞠目结舌,尴尬非常。
仿佛感染不到她的窘况,他咧嘴一笑,令他那俊秀的容貌添了几分邪气。
“阿姨,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不过,要娶谁当我的妻子,我自有主张,就不容你们操心了。”
说罢,他牵着余衿欢的手,往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陆梓廷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回家,车开得如此快,等他停车时,余衿欢有种从过山车上下来的错觉。
下了车,脚步不稳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内,她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闭目等待那阵不适过去。
忽地,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向下一陷,随即身体便被紧紧抱住,她愕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正以着炽烈的目光盯着自已看,令她有一种被蚕食鲸吞的慌乱。
她脸上一热,羞郝地回望着他,“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