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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路先是用力叹了一口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韩教练说我不用再交钱，他没什么可教我的了。”
萧毅每次听到这异常悦耳的声音，心情都会好上一分。
他挑了挑眉头道：“你这是出师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我舍不得那里啊！如果我不能再去跆拳道馆，每天除了学校，就只能回家了，太无聊了。”
她实在想不出，那些空闲出来的时间，要如何消磨。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她每天在学校和跆拳道馆两边跑，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学校到了，你先去学校，会有办法的。”
“好的。”
王晓路因为生活即将被打破的烦躁，听到萧毅哥的话，莫名消失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她这几年的学，可不是白上的。
王晓路走进校园的时候，和每天一样，路过的人会不约而同停下脚步，望向她。
这种待遇，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唯一不明白的，这些人怎么看了那么多年都看不够。
王晓路从不在意自己的样貌，也就永远不会明白。
丧尸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物种，马路上到处都是。
“李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
李老师是王晓路留级后换的班主任，一个人类，对她很照顾。
她很喜欢现在的班级，虽然同学不会主动和她一起玩耍，却也不会戏弄自己。
没事看看书，发发呆，这样平静的校园生活，她很满意。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正式上课，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王晓路每次放学不再是最晚一个离开，她早早离开学校，当走到跆拳道馆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韩教练告诉过她不用再来了。
迷茫！
她一瞬间仿佛回到初入社会的那刻，迷茫且无助，不知何处何处。
“来了，在外做什么？”
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从跆拳道馆里传出来。
王晓路暗淡的红眸亮了，她快速抬起头，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欢天喜地走进熟悉的跆拳道教室。
“韩教练。”她说完，怯生生低下头，不想看到对方眼中的厌恶。
她不想被讨厌。
更加不想被相处五年的人讨厌。
韩教练不满的皱起头，“和你说了多少次，和别人对话的时候，眼看着对方，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王晓路快速抬起头，用力点着头，“对不起。”
“你，哎！小路，你告诉教练，是不是不想离开这里。”
“可以吗？”
王晓路红眸中的渴望，是装不出来的。
“小路你用了五年的时间，全部学会太极，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算换成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你很厉害，是一只了不起的丧尸。”
韩耀是真的没什么可以教小丧尸的了，他所教的跆拳道，和小丧尸学的太极，本就不去同门。
是他为了小丧尸求来的，没想到她全部学会了。
当然她所付出的，他也全部看到了。
小丧尸除了每天去学校上课，其余的时间都在练习，就连晚上睡觉都没有停下。
这种毅力可不是谁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