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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饿死人家嘛?我三四天没吃饭了,饿的我肚子都疼。”小玫瑰气鼓鼓地道。
“我不也没吃。”南宫沉墨不屑地道。
“能一样吗,我是活人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说我从了你,什么都给我吗?”小玫瑰撅起小嘴得寸进尺地道,“有本事你把你的晶核给我啊?”
“那我要的你也给我?”闻言,南宫沉墨陡然勾起了一抹邪气的弧度。
“哦?你想和我缠绵悱恻?”小玫瑰挑眉道。
南宫沉墨不答,却吭哧笑了。
“你笑什么?”
南宫沉墨不留情面地哂笑道:“缠绵悱恻,不是内心的痛苦无处排解的意思吗?我猜你想说的是携云握雨。”
被戳痛处的小玫瑰气得想跳脚,她遏怒道:“有区别吗,不就是……咦,翻云覆雨?”
“翻云覆雨,指的是惯于玩弄手段的人啊,比如明忱法师那样的。”
对方快要被笑死。
深吸了一口气,小玫瑰闭上眼发誓不再说半句话,却听到远处突然有打斗的声音!
噪杂得有些听不真切,不过小玫瑰的心跳莫名地漏了几拍,因为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自家美人儿的动静,虽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是她的心陡然便焦灼了起来。
“晶核不要了?啊,怎么是他们打起来了?”
南宫沉墨见此情景也蒙住了,他刚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红晶核,便被远处的打斗动静吸引而去了目光。
任谁也没有发现,浮于此界虚无之处的法阵,本是静止不动已久,此刻却悄然运作了起来!二重阵中,禁忌之法的虽仍是纹丝不动,却无人发现,已有细微的龟裂痕迹。
预先被储存在大阵中的那部分生机,没入祁若涵的丹海,这股涌动的能量虽陌生,却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昔日他作为肝榆神主所有的神力。
在寻找过来的五天里,祁若涵不断地在恢复关于他身为肝榆之神的记忆,此刻他只觉得从前的怨恨是那样可笑,从前的执妄是那样虚无缥缈。
冗杂,百无聊赖,均是不如小玫瑰一分一毫。
(码字中)
姚灼华根本不愿意循规蹈矩,那样被框束在早已规定好的轨道运行,如此,活的自私一点也无所谓……而且若施以那样谄媚的爱情,对于迟妙溪来说也是极不负责任的。
更何况她也不需要他负责,毕竟迟妙溪那孩子已心有所属。
就仿佛月球之于地球,一天天的渐行远去。
“姚灼华,你怎么心事重重的呀?”迟妙溪微扬着白嫩的小脸,越发天真无邪而娇软可人,“你最近都在想些什么啊,我们能帮到你吗?”
“不能,别问了。”姚灼华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然而转瞬便已绷不住了笑,“我在想大人思考的天地哲理,你这种小孩子听了也不会明白的。”
对于人类而言,人生便是天地之间最深奥的哲理。
“什么意思?不就是思考人生吗?”迟妙溪颇为迷茫地随口接了一句,效仿眼前这位貌美的青年神貌,她分外正经地开玩笑道,“按年龄,你还一岁都没有呢。”
“按阅历学识,你才是小辈。”他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随即以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笑道,“就是身高,你我之间也有那么一大截的差距。”
实际上迟妙溪出门还穿了增高鞋。
一想到这里迟妙溪便只感觉很是委屈。
“你好狡猾啊。”迟妙溪懵圈了许久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按时间算你连满月都没有。”
“唔?难道你就不是在转移话题?”姚灼华偏头注视向她,眸似丹凤而满含笑意,“我们都不是同一个生命体,谈什么时间呢,一岁的狗还相当于十八岁的人呢。”
“你又不是狗。”她一时语塞。
而另一旁的邹东篱则完全插不上话。
“那我也不是人啊。”
“哪有说自己不是人的!”
“你不是在怼我吗,怎么还为我说起了话?”姚灼华唇角的笑意遏不住地扩散开来,他眼底依旧带笑,“好了,不说了,你能猜到我在思考人生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她根本不至于像他说的那么笨好嘛!
“……”
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话可以怼回去,迟妙溪只得耷拉着小脑袋略有些无精打采,颇似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崽子。
委屈巴巴。
她才不笨呢,从小到大老师都有夸她小脑瓜最聪明了,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话可以顶回去。
毕竟她一直都是从来不顶撞家长的乖孩子,哪里说得过那个一脸精明相的家伙!
可她就是不服气!见姚灼华如此拿她开玩笑,不知为何心底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路上迟妙溪默不作声,脑子里却在暗搓搓地想下次拌嘴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制裁姚灼华这个家伙。
站在姚灼华左侧的年轻男生,仅是逊了一两分颜色,眉眼的端正俊美却也不遑多让,邹东篱的姿容宛若冰清,又极为干净而冷冽。
面似堆新雪,骨如砌细玉,眉若绘远黛。
独特的是他左眼下的一颗泪痣,在这一张面庞上极具视觉上的冲击感,似乎叛逆又不近人情,满是冰冷而荒凉的颓废之美。
三个人一道走来不少引得行人频频注目,不由暗自揣度三人的关系,迟妙溪生得娇小灵秀,气质又如阳光滋润过的嫩花骨朵儿,招人喜欢自是在情理之中,让人愿意多看两眼。
但也不至于回头率百分之百那么夸张,主要吸睛的还是旁边惊为天人的二人。
被路人盯的有些不自然,迟妙溪悄悄地与姚灼华拉开了一点距离。
路程倒也没多远,抵达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迟妙溪远远地就瞧见了似乎在十字路口等候已久的白媚,她低了一下头就给白媚发消息说她到了。
白媚此时方才抬了起头,也看到正往过走的迟妙溪。
待迟妙溪那傻狍子走近白媚方才开口:“你呀,又迟到!路上我遇到了一点问题迟到了几分钟,本来还担心让你等久了,结果还是我想多了……”
你真不愧姓迟!
迟到,迟到,一点也不能早到!
“呜呜我错了。”
“想掐死你!”当然这都是开玩笑的,白媚才不舍得掐死她。
“不行杀入犯法!”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迟妙溪委屈巴巴地往姚灼华身后藏了一下,而后婊里婊气地吐舌头。
能拿我怎么样?
还不是得宠着我!那也是你惯的。
“崽崽你变了,你崩人设了!”白媚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浮夸地捂心口。
“我又不是艺人,不需要人设。”水汪汪的眼眸忽而弯成了月牙儿,浅笑之间天真烂漫之态尽显无遗。
“你说的很对我差点就信了。”白媚只差没化身行走的表情包。
“少装,皮的一批。”姚灼华白了迟妙溪一眼,就移开了位置高冷地拒绝挡在她面前,“没救了。”
“不我还有救!”
“笨蛋,不打得你皮开肉绽你是不会老实的。”他忍着笑意慵懒之极地抱着臂,就是觉得捉弄这个傻孩子好玩。
“你们居然舍得打我?”迟妙溪顿时发挥着戏精上线的灵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装得楚楚可怜。
女孩子装可怜的小表情就像是仓鼠吓得饲料都掉了。
这就是所谓的白莲花吗?好吧,他败了。
要绅士,实在没办法怼此时状态加成的某仓鼠团子,虽然是装模作样的可怜……但不得不说还真有一点可爱。
邹东篱一如既往冷着一张脸,肌如雪色却愈发沉冷。
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他却不配拥有姓名,不知为何内心莫名觉得有一点来气。
虽说人家不过是小女孩子之间开开玩笑,但姚灼华不愿意挡他还求之不得呢!此时此刻,要问邹东篱想要什么,他只想姚灼华靠边站一站。
迟妙溪与姚灼华相处起来轻松又自然,拌嘴几句也觉得没什么,不论怎么闹也都无伤大雅不会影响彼此的关系,可换做要是面对邹东篱,迟妙溪便就控制不住地变拘谨了下来。
是因为实在很在意邹学长,还是因为感觉关系没那么近?
啊可能是两者都有。
而殊不知邹东篱亦是如此,因为太过在意彼此的感受,有的时候反而放不太开,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也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题。
明明可以找到的话题很多。
所以到现在为止邹东篱还是和姚灼华的交流更多一些,和姚灼华的沟通也更轻松没有压力。
此时的白媚根本不了解两个双向暗恋的人之间暗戳戳的小心思,只是改不掉地看到邹东篱就觉得有些碍眼。
即使对以前的事情早已释然了很多,但彻底的将从前的歇斯底里伤心至深忘却还是很难,比较真心一场却换来伤害,所以白媚是很不看好他跟她的崽崽的。
对于她家崽崽跟着的这两个男人,白媚总觉得那个琼姿月貌的青年虽是初见,但相比之下还是感觉心怀不轨的是邹东篱。
对于这两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的出现,白媚内心是拒绝的,但因为事先从迟妙溪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还是没有那么错愕的。
实际上看到姚灼华的那一刻白媚只觉得晃了眼。
一个男人,为什么比她还美?
她觉得不公平!
第二个反应就是埋怨迟妙溪没眼光,自家崽崽这是瞎了吗?放着这么好看的男人不看,偏偏喜欢渣男!
其实白媚的美貌是和姚灼华邹东篱一个层次的,也各有千秋,只不过是姚灼华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而惊艳了,也很有气质,那种不真切的完美无瑕让人捉摸不透,可遇而不可求。
仅施得淡妆便就三分妖娆,七分纯粹的美丽,她的身材也性感火辣,却仍保留有十几岁学生的清新,十足的少御风。
纤瘦却有料,不似迟妙溪小身板单薄。
即使是相差无几的体重,对比起来还是白媚更漂亮一些,迟妙溪虽也嫩的出水但更像是小孩子,应该是羞答答的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儿。
气质中颇有不经修饰的野性美,留着一头大波浪鬈发,好看而别出心裁地梳成辫发,不同于现代流行被纷纷效仿的几种风格,她似火燃烧,美丽不可方物。
风华绝代而不失优雅的美,白媚一身装扮紧跟时尚前沿,外貌却是标致的古典美人胚子。
古诗之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大抵便是如此吧。
而迟妙溪乐颠地就抛下了姚灼华,凑到了白媚的身边。
“崽崽呀,我问你一件事。”叹了一口气,白媚拉着她便自顾自地往前走。
“嗯,怎么啦?”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不开窍呢?”她灼似芙蕖生暖色的面庞上,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开什么窍?”迟妙溪听得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算了,感情上该走的弯路不会少走,而男人的渣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白媚压低了声音和身边的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子说悄悄话,生怕她被坏男人骗了。
“突然说什么玩意呢?”真令人摸不着头脑。对此迟妙溪很是不解。
迟妙溪梨颊微涡,一如既往地迷人可爱。
正是如此,姚灼华才会忍不住想欺负她。
“我说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好看的男生不要,非要喜欢邹东篱那样的人?”
“我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邹学长,其实。”迟妙溪小声地回答。
在爱情的多种形态之中,大抵初恋是最可贵而纯真的,没有多余的尔虞我诈。
这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喜欢,可迟妙溪却又是那种认定一件事就不回头的孩子,凭她三言两语怕是拉不回来的。
而且居然还是初恋滤镜!
难怪就这样人品差的人迟妙溪还会喜欢他。
“……”白媚顿时对渣男嫉恨得牙痒痒。
可恨的渣男明明心底也有那么一个白月光,却还要招惹别人,恐是伤透了所有人的心邹东篱也仍然心安理得。
从前邹东篱身边就不乏年轻貌美的女人围着,也许是过分好看的缘故,不少女人分明知道他有对象却也还会往上扑。
这个渣男也分明轻视那些女子,却又三心二意不曾交付过忠诚与真心,为的只不过是索取想要的感觉。
看着那些女子在爱情之中挣扎得死去活来,却不曾有恻隐之心
“……”其实他都听到了。
邹东篱在听到白媚挑拨离间之时神情陡然冷峻下来了一刻,抿着微朱的双唇不语,可在而后又听到迟妙溪的话语时他心脏骤然狂跳一般,呼吸的节奏也乱了一拍。
他只觉得自己面颊发烫。
她也喜欢自己。
她说她从小到大其实都喜欢他。
此时同样心上一紧的还有姚灼华,仿佛是源自内心本能的反应一样,那感觉像是心被猫抓了一下的疼,让其不得不在意。
没法否认的是,姚灼华对此真的很难受。
虽也摸不清自己是在不舒服什么。他冷淡地扫了一眼他们,愈发厌弃这样矫情的感觉,姚灼华的理智只觉得很不适。
人其实是很复杂的一种生物,像人一样,其实也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