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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贵成说的话让秦茳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这是谁啊?他可是未来南宋的第十四位皇帝,在位四十年死后谥号宋理宗。
四十年,对于秦茳来说似乎已经够了,至少够自己和家人安心半生。有多少人的穿越梦不是称王称帝或者壕罢一方,秦茳其实没那么大的野心,机缘可遇不可求。
他有的是钱,却不能挥霍,德不配位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能攀附上这位未来的皇帝,哪怕不图功名,至少也能把那些钱想办法洗出来。
不用刻意掩饰自己内心的小激动,毕竟这个身份年龄不需要掩饰什么。赵贵成和胡言的眼里,此刻的秦茳露出期盼的神情,也将目光盯着胡管事。
“王爷,要不然您给丁刺史写个手笔?”
“不行不行.....”秦茳赶紧摆手:“虽说是口说无凭,但书信这东西太不容易保存,而且你们看我房里,那还两个金国的媳妇,万一哪天哪个有了外心我这等于授人以柄。我可是还没活够,可不想死金人的手里。”
赵贵成看着这个精神小伙也不禁点点头,他从自己腰上摘下一块玉佩:“这个玉佩是当年丁一送我的,我两曾是旧时同窗,你拿着他去开封府使馆,他会见你给你指点。”
胡言接了过来,双手捧着拿道秦茳面前:“还不赶紧谢过王爷。”
“谢王爷,谢总管。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刚刚王爷说什么统购是什么意思?”
胡言阴恻侧的笑了笑:“你难道以为想做两国榷商就是出入两国边境,买卖些东西就可以了?”
秦茳看着胡言:“好像没那么简单,要是没有通关的碟文出入是很难得吧。”
这些事即便放到现代去想也没那么容易,还能说谁出趟国想带什么带什么?除了禁止跨国交易得东西之外,很多东西私人会限制携带数量,秦茳觉得所谓统购大概就是有什么规定。眼前放着明白人得赶紧问清楚,好让自己多做些准备。
赵贵成和胡言对视了一眼,神情颇有些得意,他解释道:“想必秦公子有所不知,朝廷设置了“提举市舶司”,专掌蕃货,海舶、征榷、贸易之事;我大宋在外藩所设得叫使馆,丽使馆安置的货物有两种:一种是从高丽运来的朝贡货物,另外则是依照《互市舶法》,由州官府统购,或付以铜钱,或以货换货,所换的货物主要为丝织品、瓷器、茶叶、书画、乐器、雕塑品等。这些货物,自然需要安顿在使馆里。然后经由水路,顺运河而下。送至于我宋国则依照我《市舶法》,由榷易院与市舶司责博易物资。”
赵贵成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秦茳一眼,大多这个年纪的人听着这么多枯燥的东西都会觉得无趣,秦茳反而瞪着眼睛停得很认真。
“过些时日你拿着我给你的信物,到开封府让丁刺史给你要一份市舶司颁发的验符,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我宋国定居,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宋刑统约定诸化外人,同类相犯,各依本俗法,异类相犯者,以法律论。”
秦茳自信自己的理解能力还是够用的,他似乎没太多的惊喜,接连摇摇头。
“王爷,咱们可是合作伙伴,我要是化外人的话,多有不便。再说我想既然是使馆统购,那不就是说谁能赚钱可由不得自己,朝廷让你赚你才赚的到。远的不说,就说何刚,他之所以成榷商之首,是不是他要的货物能要到,他想搞出去的也能出去?虽然,他的家产说没就没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个宋人的身份比较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像个执拗的为自己争取的孩子。
“秦公子,你这心可是真大啊。不过就是死了一个朝廷在外的官员,还是他自己作的死,你这一出一出的要求,难不成还讹上王爷了嘛?”
秦茳朝胡言呲牙一笑:“当然不是,我是年轻啊,好多不懂,有王爷和胡管事在要不弄清楚了,以后自己都是麻烦。”
赵贵成已经有些乏了:“说的有道理,该说的我也告诉你了,既然你要宋人身份,那就以韩小娘子亲属身份吧,回头我途径开封府的时候把这件事和丁刺史说一下。你说的也没错?,榷商也是为朝廷赚钱,但也得朝廷给他赚钱的机会。日后你到了临安,再做打算。”
“胡言,你将何大夫一事处理好,至于他怎么接手,做到何种程度,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赵贵成说着话端起茶盏,有点打算送客的意思。
握着手中的那块佩玉,秦茳起身告辞,心里还有些悬而未决的感觉,他也明白有些难事是没没做的时候难,普通人一辈子恐怕都难看到头顶的天花板,而他不但看到而且摸到。一个榷商能自由出入两国边境,再以后和官府打交道,好多事都是一句话的事,真到了那个层面就没普通人想的那么难。
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推翻,秦茳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得让事情推着走,一步一步顺其自然。
客店里挑着几盏灯,下面的大厅照的很亮,有伙计在桌边打盹儿。楼层之间的回廊上,间隔着点着几盏油灯,勉强照着脚下的路。
他也这么一步一步的顺其自然的走到韩雪的门前,门边忽然传来韩雪的声音:“公子留步。”
秦茳一愣,忽然想起刚刚赵贵成说的给自己一个身份,当时是说就用韩雪的亲属身份,那韩雪是什么身份?
“有事?”站在门外秦茳停了一下。
韩雪打开房门:“明日我要和赵公子一起走了。”
“哦!走好!”秦茳心不在焉的说道。
韩雪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对你有看法?”秦茳摇摇头。
“那以后,我就当你是我亲人,等你来临安,一定要见我。”韩雪期盼的眼神,抬头盯着秦茳英俊的少年面庞。
此刻秦茳也只能嗯一声,再美的女人心机深也不会让他喜欢。只是,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决定道路的权力,他没资格指责阻止韩雪做什么。
“你放心,如果我知道你的人怎么死的,我不会像你瞒着我一样瞒着你。”
“为什么这么说?”
韩雪忽然脸上带着委屈:“公子若是可以好好想想,当知道,从始至终你都没有亲口告诉过我,何刚是我的杀父仇人。”
这话还真把秦茳问楞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没亲口对韩雪说,所有的事都是几个人交谈中透露的,甚至哪怕那天韩雪是假装晕倒,自己和柳文元跟何刚的对峙。甚至以后种种,都是他们觉得韩雪应该是知道的。
事实上韩雪真的知道,一次次的试探的询问,以及听到的种种,事实上韩雪也没说错,秦茳真的没有亲口说。
秦茳想了想,索性一摊手:“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怪我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