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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怒了
这特么谁干的?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哪怕是看到魏贞的死状,都没让秦茳这么愤怒,现在秦茳真的是怒了,狗日的别让我抓到!
一转身身后还跟着自己从村里带出来的随从,大壮二壮一对兄弟。今天园子里发生这么大事,魏顺吩咐他们两个紧跟着秦茳,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秦茳站起身拿过大壮手上的火把,举过头顶围着院子仔细的查看着,忽然听到轻微的动静从柴房传来,他朝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个眼神,蹑手蹑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秦茳忽然觉得柴房里有些声音,像是低沉的呜呜声。
刚要推门,却被身后的大壮拦住:“公子,我来!”
秦茳和二壮贴着门,大壮紧了紧腰间的扎带,猛的一抬腿把门踹开。
一阵尘土飞扬,秦茳用袖子挡住些口鼻,大壮已经闪身跳进房间,二壮也跟了进去举起灯照亮了房间。
这间屋中间堆着厚厚的柴草,草垛里似乎有东西在动。
“公子小心!”大壮说着抄起一根粗壮的棍子,他双手握着棍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一步步的朝那草垛靠近。
走进草垛,大壮猛地举起棍子。
“慢着!”秦茳喊了一声,大壮好像被定格一样,只是回头困惑的看着秦茳。
秦茳朝草垛走去,二壮小声说着“公子小心....”
小心个毛,要是有危险刚才自己两次进院的时候恐怕早就有危险了,而且秦茳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肯定是冲着飞鸽会的人来的,只是误伤了小李奥,让秦茳心里十分不快。
他拿过手中的火把换了大壮手中的棍子,将草垛拨开,如果自己没听错,里面传来的呜呜声应该是个人被人捂住了嘴。
按照剧情的发展,草垛里百分之八十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当然还有二十的可能是某个重要人物。电视电影里都这么演,艺术源于生活嘛。
当然他也不敢太大意,拨开草垛,里面果然有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人,他的嘴里被东西塞住,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灯光照亮下,秦茳看得清楚,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和魏贞一起来的武万。
门外有脚步声,魏顺的声音在院门口叫着:“秦工作,县衙的官差来了。”
按理说,这个人应该交给官差,不管他是不是嫌疑犯,都应该送到官府去处置,这样自己就可以脱身,可是秦茳不想就这么算了,这个人一定和李奥受伤有关,如果这个人是这个状态,那他绝对不会是伤害李奥的人。
官府做事秦茳清楚,本来这事就蹊跷,又在自己的婚礼上,如果本人没意外又查不出什么恐怕就要不了了之。
“大壮二壮,你们在这开着,别让任何人到这院子来。”
秦茳吩咐完走到门口,忽然觉得这凶手不一般,如果他真是奔着要武万的性命,那只凭这两个人恐怕是守不住。
“魏顺!你带几个自己人来,把这院子看牢了。”
来到池塘边的时候,尸体旁边公差正在问着话。
“官爷辛苦,沈大官人辛苦!”秦茳拱手上前。
“秦公子,今日本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来打扰公子不要见怪!”县衙的公差白天才跟着县令来过,只不过县令是在里面,他们守在门外。
到了晚上倒是有了进院子,好好看看这苏园的机会,想不到确是因为这个事。
“又不是你们打扰的,还不是因为这!”秦茳指了指地上的魏贞的尸体。
“是啊,这事可是晦气。虽说这园子的主人是沈大官人,可今天的主角可是秦公子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麻烦有些事还要问问公子,另外还得麻烦公子,找公子讨要一份来往宾客的名单。”
“小事,名单这事好办,来贺礼的都有登记,稍后时候我让人誊写一份给官差带着,咱们到屋里说话。”
例行公事的问话总要问,就连那份名单秦茳也知道,给他们也就是走个形式,难倒他们还会去调查那些比县令还官大的州府的都统制或是汾州兵马都监?
有沈浪安排府上的事秦茳少了很多麻烦,外面官差又怎么找人问话,怎么弄弄了个板车,将尸体先拉到县衙的停尸房,这些都不关秦茳的事了。
送走了官差,秦茳回到小楼的侧卧房,床上躺着李奥,看病的郎中正伏在桌上写着房子,李思成焦急的在房中走来走去。
“李奥的情况怎么样了?”秦茳问道。
李思成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回头看着郎中的背影,哽咽着嘴唇抖了几抖,一跺脚又叹了口气。
秦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走到床边看李奥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现在是灰白色的,本来聪明伶俐,让秦茳看一眼都会喜欢的孩子,如今仿佛一个死人躺在床上,鼻尖似乎有微弱的气息,秦茳拉起李奥的手,身体还有淡淡的温度。
郎中放下手中的笔,拿着方子在等下又仔细看了看:“老李,你拿着这个方子赶紧去抓药,三日之内要是能转醒过来,或者小命还有希望。”
秦茳也知道,李奥这下子撞的可是不轻,流了那么多血到不可怕,怕就怕现代医学上说的脑出血,即便放在秦茳的前世,脑补的问题也是大问题,风险最大的手术开颅算是之一了,即便是那样还有可能成为醒不过来的植物人,就算醒了也有可能智力受影响。
就连秦茳的心里都不由得感到紧张,越想越担心,心里就越发的自责。要不是自己在这里办事,李奥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更别说如果刚刚,明明知道外面有危险,竟然没拦住他让他自己跑出去。
小李奥你可不能有事啊,秦茳心里默念着。
从秦茳看到李奥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这个孩子。那个想办法要钱给父亲治病的孩子,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不太好的家境。
曾经那个只开个小小的灯,在一个小房间里床头一张小桌上,边写作业边看着生病的父亲的孩子。那时候有多苦,就有多努力的秦茳,上学,工作,哪怕是创业。
曾经多努力,现在就多心疼这个五六岁的李奥,这年代不却穷人,也不缺失去双亲的孩子,就连村里也有很多吃苦受罪的孩子,也有想小石头大虎二猴这样的孤儿。但能激起秦茳的共鸣的,确是这个小李奥站在街上,那双明亮纯净的大眼睛。
他是在乞讨,却不像靠乞讨为生的样子,他没找别人,只是跟着秦茳,认准了秦茳,也正因为从见到他,他相信自己,秦茳才更觉得今天这事,就是自己的错。
肩头一阵温暖,一只小手搭在自己肩头:“公子,你去忙吧,这里有我们。”
小茶和小叶站在秦茳身后,她们也喜欢小李奥,这半天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他们不明白,秦茳为什么对李奥的关心那么多,像是对自己的孩子。
对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只是如果这真是自己的孩子,那肯定会心疼死,就像那个坐立不安的李思成。
秦茳站起身来,多余的话不用说,至少李思成回来之前两姐妹也会照顾好李奥的。
现在他需要一个房间,没人打扰的房间。跨院里的书房在适合不过,窗外就是魏贞跌落的那个池塘。
“沈兄,今日苏园的事,你还要嘱咐手下人,不要外传。”
“公子放心,这些人都是经过了事的,外院是有些闲人,发现魏贞出事的时候就让老李都打发走了。”
“那就好,这里我要借用一下!”
“秦公子又说外道的话,我拿你当兄弟,只是出了这事觉得对不起你....”
“沈兄不用这么说。”秦茳摆摆手。
“那我先告辞?”沈浪有些犹豫,魏贞死因不明,他心里也好像有个结一样。
“沈兄先别走,我有个人要问,不介意的话沈兄陪我一时!”
“审人?”沈浪嘀咕的看了一眼秦茳:“既然秦公子有人嫌疑,为何刚才不给官差?”
秦茳冷哼一声摇摇头:“沈兄糊涂,死的可是你飞鸽会的人,这要问的人也和你飞鸽会有关,难道沈兄还想亲自把自己送衙门去吗?”
沈浪一惊:“秦公子想的周到,公子尽管问,需要的我可回避。”
“不用!再等一会!”
沈浪也不知道秦茳要等什么,只好乖乖的坐着,偶尔和一样茫然的王琦对视一眼。再看秦茳,他看着窗外那一池塘,已经夜深,院子了的彩灯在微风中摇曳着。池塘水面被风吹皱,把倒影在里面的月亮也吹出了褶。
直到外面又有了脚步声,接着听到阿珂占鸣的生意:“秦茳我回来了!”
秦茳抬起头眼睛看着阿珂占鸣走进房间:“刚去小楼那边,说是你在书房,幸好白天在园子里走了几圈。咦?这么多人在。”
他说着话和沈浪微微点头致意了一下,又朝王琦扬扬头算是也打招呼。
秦茳示意阿珂占鸣坐下:“回来的刚好,猛安大人那怎么说。”
“就像你说的,先把事压下,官府那边猛安也送话过去了,程序要走,不要声张。”
“很好!来人!去叫魏顺把人带来!”秦茳的话音落下没多久,魏顺就带着人来了,他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哪个被绑着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