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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是谁，都有嫌疑。
南瑾去找老夫人时，她正在喝药，正是锦瑟伺候着。
“看您气色不错。”
她淡笑。
“是啊，多谢镇南王请来名医为老身医治，老身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这会儿已经能笑了。
“应该的。”
楚黎夏还真是少有的会说句好听话。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
神情变得严峻。
“这次来，是为江氏吧？她怎么样了？”
江氏中毒，她身为老夫人，自然是知晓的。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老夫人，她是被人下了砒霜。”
南瑾走上前，握着她的手。
那语气，好像是在告知她，却又像是疑问。
“砒霜？”
她一副惊讶神情，似乎是没料想到。
“少量的砒霜，在瘦肉粥里。”
南瑾点点头。
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苏老夫人很容易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你怀疑我？”
虽然懂，但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怀疑她。
“大夫人身边的素姨交代了，她是和您身边的锦瑟以及三夫人身边的小芍一起去拿早饭的，也一起走，中途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挠，所以如果有人下毒，她们俩都有嫌疑。”
并且嫌疑还是最大的。
南瑾跟她说的非常直接。
“丫头，我为何要毒杀江氏？”
苏老夫人无奈的笑了。
她的怀疑听上去很合理，但其实非常可笑。
是啊，为什么呢？死了儿子，毒杀儿媳，她苏老夫人成什么人 ？
“你不会怀疑，满舟也是我杀的吧？”
如果她怀疑自己毒杀江氏，那就有理由怀疑她杀了自己的儿子。
问出这话时，苏老夫人都乐了，觉得他们查案查的很可笑。
“锦瑟姑娘，今早你是否与素姨一起去拿早饭，回来途中，你们三人可遇到过旁的人？”
可笑又如何，有的案子就是如此滑稽。
“没有。”
锦瑟放下碗筷，看了眼老夫人，一脸平静，非常淡定。
“所以素姨所言属实，她期间就只跟你和小芍接触过？”
“是。”
南瑾的问话，她回答的很干脆。
就好像她什么都没做过一样，问心无愧。
“那你有没有对那碗粥做过什么？或者你去拿早饭时，老夫人可交代过什么？”
她这么问，真的够直白了。
很明显的告诉大家，她就是在怀疑老夫人。
“我什么都没做，今早去拿早饭，老夫人只是交代多盛一点瘦肉粥，她很想吃，我拿回来后，老夫人也全都吃光了。”
锦瑟淡淡道。
“南夫人要查案，我们定全力配合，只是奴婢大胆想说一句，您来怀疑老夫人，就是白费功夫，白费时间。”
回答完了问题，她还补充了一下。
“不查怎会知道是白费呢？”
没想到锦瑟这丫头还挺有傲气的，以前怎么没重视过苏老夫人身边的人呢？
“南夫人，老夫人这般信任和喜欢你，你怀疑她，不觉得过分吗？”
锦瑟面色微冷，明显不喜。
被她说的自己好像忘恩负义似的。
“锦瑟，你先退下。”
不等南瑾回怼，苏老夫人先把人叫出去了，但她看南瑾的眼神，也很是失望。
南瑾无奈。
她并非怀疑苏老夫人，只是想查清真相而已。
“江氏虽不是我指定的儿媳，但我很喜欢她，未来京城之前，一直是她在伺候我，你可以去问问家乡的仆人亲戚，我们俩的关系极好，没有矛盾。”
苏老夫人生气了，所以解释时，脸色都不大好。
“那老夫人可想过，大夫人中毒与苏大公子的死可有关系？”
南瑾无法解释，只能先查案。
“你是说，毒杀江氏和杀死我儿的是同一个人？”
苏老夫人皱眉问道，有些惊讶。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还一直在趣楼内。”
文瑜之说过，他是偷偷目送着苏满舟回到趣楼的，那个人在趣楼内杀了苏满舟，还把尸体放在悬梁上，而现在，大夫人说中毒就中毒了，没有任何防备，那这人极有可能在趣楼待了很久，身份特殊，不会被人怀疑。
“你怀疑……我们苏家人？”
苏老夫人轻皱眉，更加生气了。
只觉得她越说越离谱。
也不是没可能，苏三公子就很可疑。
但这话，南瑾还不能随便说。
“绝对不可能，你怀疑错了。”
苏老夫人立刻道哦。
苏家人杀了苏满舟，这怎么可能呢？
“除非您有确凿证据证明苏家人没有杀人，否则现在就他们最可疑。”
“南瑾，你……你这丫头……咳咳咳……”
苏老夫人一怒，拍着床板，气的剧烈咳嗽。
本来病情缓解许多，但这会儿，可能又不好了。
“老夫人就没有想过苏大公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又不与人结仇，怎么会突然被杀吗？”
南瑾继续道。
“我要是能想通，我自己就抓到凶手了，还用得着你？”
老夫人气势汹汹的道。
……
“老夫人，苏大公子被杀那天，你们一家人都在哪儿？”
他们是有秘密的。
而且一直决心隐瞒。
南瑾也没办法了，事已至此，只能更直接。
“什么？”
苏老夫人有些错愕，愤怒都淡了许多。
“有人亲眼看着苏大公子回到趣楼了，可你们都说没见过他，我想过了，如果你们见过，没必要撒谎，所以当时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们都没见到他，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当时都不在趣楼，所以你们去了哪儿？什么大事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离开趣楼？”
南瑾继续问道。
你不是说我胡乱怀疑吗？那就先跟我交代清楚，你们为什么要消失。
苏老夫人脸色微变。
“你既然知道我们都不在趣楼，那就应该清楚，杀死满舟是不是我们苏家人，我们全都在一起，没有谁中途离开过。”
她承认了。
他们的确一起离开过。
“也未必，以苏家的财力，买凶杀人很简单。”
苏老夫人捂着胸口，被气的差点吐鲜血。
“好，我告诉你，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她真是被气的不轻。
南瑾上前要扶他，都被推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