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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成第五十三天
第五十三章
总之,在系统的帮助下，乙骨忧太磕磕绊绊地读完了那个给普通人从零开始科普咒术界的文档。
等到神奈子和里香说完悄悄话回来，她一脸困惑地问：“咦？怎么在给小乙骨看教材？”
系统：“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乙骨君现在完全就是普通人的存在,他一点也没接触过和咒术相关的知识。”
“什么！？”神奈子惊呼，随后用很大的音量碎碎念起来,“亏我刚才和他说了那么多,都是建立在他是未来咒术师预备役的情况下才透露的……”
系统：“意思是说...假如乙骨君未来不当咒术师的话,你刚才就不会那么热情了？”
神奈子：“好像是这个意思呢！”
乙骨忧太：“……”大实话！把伤人心的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像他这样的人……
“好啦,开开玩笑。”神奈子没去碰乙骨忧太,转而拍了拍里香的尖锐指甲，“就算（这个世界的）小乙骨以后不当咒术师,我也愿意认识你们的。”
里香：“忧太……”
“我现在大概懂了一些...”乙骨忧太尽力思考道,“神奈子同学刚才也说，里香是我的附生咒灵，所以...是里香在死后诅咒了我吗？”
“叫什么同学？要叫神奈子学姐知道吗！”神奈子想了想发觉不对，“算了,喊我神奈子前辈就可以。”
穿越这事虽然不能让对方知道，但是神奈子对自己的算数很有信心。
等她自然生长到了这个年份，岁数肯定比乙骨要大上个几岁，被称作一声前辈不过分吧。
【可是你明明年纪比我小……】
心里如此想着的乙骨忧太却没有出声反驳她。
他还是略微低下头,小声开口：“神奈子前辈。”
“你们好哦，小乙骨,小里香。”神奈子满意地点点头,“那么稍微偏离一下正题,我有点好奇，你刚才是打算自杀吗？”
“……是的。”乙骨回答。
神奈子问：“为什么要自杀？”
或许是神奈子救了他一命、还不会被里香伤到的缘故，又或许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知晓了咒力和诅咒的存在……尚且对真相一知半解的乙骨忧太在懵懂之际，仿若在多年无措中，寻觅到了属于自己的、久违的安心感。
于是，他决定暂时克服恐惧，将一切道出。
“因为里香……不，是因为我。”乙骨忧太如实相告，“在我们十一岁那年，里香她遭遇了车祸，当场身亡。”
“自从那天以后，里香就变成了这种状态，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了她的行动，里香变得很容易生气，会去伤害别人。”乙骨忧太不自在地拉紧外套，双手交握在一起，“因为我……会有无数无辜的人受伤，几乎快要死亡。”
“而我什么也做不到……我想结束这一切，只能依靠结束我自己的生命。”他将握住的双手抬高，头往下埋得更低。
神奈子本来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听到一半时放下了。
接下来去的后半段，她静静地听完他的发言。
“每当我有自杀的念头，里香就会拦住我，考虑过的自杀始终都以失败告终。”
话音刚落后不久，神奈子看着旁边的一团空气：“听见了吗，小里香？”
里香伸出了她那只骇人的骨爪，嘶哑地低吼着：“是那群人先动的手……”
“他们随便碰了忧太，欺负忧太！”
“全都是这种情况吗？”神奈子追问。
“嗯……多数情况下是的。”乙骨忧太摇摇头，“其余时间我都能劝住里香不要伤害别人。”
“嗯不错，里香是好聪明的女孩子！”神奈子说，“乙骨，虽然你看起来蠢蠢的，说起话来倒也不笨嘛！”
乙骨：“嗯……”
系统：“你别再说下去了，我觉得乙骨君的头快要扎进泥土里去了……”
神奈子转头：“是我的问题吗？我一直都是这样和别人聊天的啊。”
系统：“但是就个性而言，乙骨君的性格恐怕招架不住你的恶作剧和开玩笑，我觉得他迟早会疯。”
神奈子妥协道：“好吧，我会收敛一些的。”
省略一些过于热情和活力的表达方式，保留一部分简洁明了的直球。
“小乙骨，我来帮你想办法自杀吧！”神奈子左手敲右手。
系统：“你这叫收敛了吗！”
“帮我...自杀！？”乙骨忧太终于忍不住吐槽，“一般人只会对我想要自杀表达肯定或者否定的看法吧……怎么还有帮助别人自杀的！”
系统纠结起来：“帮助别人自杀算不算他杀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自杀的地点和方式都要选择得好一些，说不定里香会满意。”神奈子已经有了很好的点子，“再说了，谁说实施自杀计划不能算是一种约会呢？”
“小里香，准备去和忧太约会咯！”神奈子举起手臂欢呼。
这一次，特级咒灵祈本里香回应了她的话。
她仔细地摊开骨爪，用尽可能冷静的声音说：“好。”
“奈……”
“是神奈子哦，发音不要漏掉，不然我就不知道你是在喊我。”
“神……奈子。”
“嗯，我在，里香。”
*
隔天中午，神奈子提着小包，手里拿着一张游客地图。
“附近有什么很高的山吗？”神奈子上下打量，“我们去爬山吧！”
乙骨忧太被勒令换掉了那套湿透了的校服外套，按照神奈子的说法就是，“都跑出来约会了肯定要打理得干干净净才对！”
折腾了一整个清晨，到处搭电车、乘便车，几乎横跨了半个日本，一向自认体弱的乙骨忧太累得撑着膝盖喘气。
手里的小提包、外套等等都是随便在路边购置的，当乙骨忧太问起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来爬山后，神奈子说：“因为这是里香选的地方。”
说罢，她把游客地图平铺在地面，然后轻声呼唤：“里香，想去哪个方向就把那里戳破~”
“啪嗒。”
锋利的爪子自地面伸出，开了一个占据地图一半多的巨大破口。
神奈子装作深思熟虑，随便一指：“好，里香说去这座山！”
乙骨：这谁看得出来要去哪里啊！
“我原本打算带里香去做美甲的，毕竟里香的指甲有那——么长，而且指甲尖的轮廓非常完美。”神奈子边走边说，“可惜美甲师看不见里香，还是算了吧。”
“里香。”乙骨忧太唤道。
“嗯，什么事？”里香旁若无人地应道。
“太好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