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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浑身没劲儿,但不管怎么说,他可是条狐、狸、精!
还能怕了两个乡野少年?
“刚刚是什么东西撞我?你看见了没有?”大龙惊魂未定,转头问小虎。
“撞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小虎催促他,“表哥,快点!要是道长回来,这事就不好办了,快动手啊!”
可大龙刚要再动手,还没触碰到孟梨,就又被一股力量撞开了,他这回有点怕了,颤着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用的什么妖法?”
孟梨道:“妖法?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仙术!”他假模假样地以手捏诀,“是道长教我的,你要是再敢上来,我立马将你打飞出去!”
大龙很显然是怕了,畏畏缩缩不敢再上前,小虎不信这个邪,提刀就往前冲,结果手里的刀嗖的一下,倒飞出去扎在了门板上,这下彻底把他俩震住了。
再不敢靠近一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反正,反正都怪你!你还有脸睡觉,叶姑娘对你那么好,药都是她替你煎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你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大龙又道。
孟梨惊讶:“她替我煎药?”
不是,叶簌簌替他煎哪门子药啊!
真是奇怪,要说叶簌簌对道长别有用心,所以处处讨好接近,那是理所当然。
但为什么要给他煎药?
又为什么替他认罪?
孟梨不理解,他打算回头当面问问。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大概都是在责怪孟梨,以及担心叶簌簌的安危。
说到最后,还怪孟梨怎么不出去找人。
孟梨实在是听得烦不胜烦,真想抠点烂泥堵他俩嘴里,见外头依旧狂风大作,雨势还越来越大,想着,自己是狐狸精,也是犬科动物,嗅觉比普通人灵敏许多。
或许,他可以找个没人地,摘了珠子,把叶簌簌找回来。
【阿梨,你别去啊,你本来就还在生病!摘了珠子,妖气很快就会弥漫开来,要是被道长发现,你就死定了!】
孟梨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不愿意欠叶簌簌的人情,他强撑着穿好衣服下了床,一站门口冷风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刚要去拿门口的蓑衣,就被大龙一把夺了回去,口口声声说,不给小偷穿。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用仙术,把你变成只会汪汪叫的狗?”孟梨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
吓得两人抱着蓑衣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声叫嚷:“都是你的错!要是找不回叶姑娘,你就死外面吧!”
孟梨也带着小系统,冒雨往山上跑,凭借着小系统散发的光芒,沿着泥泞的山路寻找,可始终没寻到道长和叶簌簌的身影。
他便只好摘了珠子,扭身变回了小狐狸,拖着尚有点瘸的后爪爪,左嗅嗅,右嗅嗅,果然被他嗅到了叶簌簌的气味,当即就撒腿寻了过去。
果然在一个石洞里,发现了叶簌簌,孟梨还没来得及高兴,耳边就炸响一声:
【阿梨,小心!】
小系统一个飞扑,将小狐狸撞开多远。
雨天路滑,小狐狸跟皮球似的,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住,正昏头昏脑,眼冒金花之际,珠子就已经戴回了脖子上。
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正直挺挺地扎着一柄穿了黄符的桃木剑!
也就是说,刚刚只差一点,小狐狸就要被桃木剑穿透了。
动静一大,就惊动了在山洞里躲雨的叶簌簌,她立马警惕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什么人?!”
孟梨甚至来不及抹一把脸上遮掩住了视线的雨水,耳边就传来鞋子踏过积水的声音,一抬头,恰好天边闪过一道闷雷,天地之间短暂的亮如白昼,道长不知何时,已然无声无息站在了他的面前,左手二指间,还夹着一张黄符。
第20章道长的心,全在叶姑娘身上
“怎么是你?”
常衡神情凝重,刚刚,他明明嗅到了一丝妖气,还是狐妖,所以远远掷了一把桃木剑,谁曾想,震住的不是狐狸,而是孟梨!
“道,道长,就是我呀。”孟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才说了一句,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好像每次碰巧遇见道长的时刻,都非常的狼狈。
“一会儿再说,你先起来。”常衡收了剑,伸手将孟梨拉了起来。
叶簌簌也在此刻看见了他们,先是一喜,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就走。
“叶姑娘!”常衡及时喊住她,“眼下外面风雨大,山路难行,若是你真想离开,不如等明日雨停。”
而后,便将孟梨安置在了火堆旁,捏了个清洁之术,替他清理干净,可见孟梨还是冻得小脸青紫,瑟瑟发抖,便脱下了道袍,刚要披在孟梨身上。
哪知就这么巧,叶簌簌也在此刻,打了个喷嚏,很显然也被冻着了。
常衡手里的道袍,也因此没有披下去。他看了眼小脸青紫,贴着火堆,恨不得钻进去的孟梨,又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叶簌簌,有些犹豫。
一个还在生病,一个是姑娘家,似乎给谁都不公平。
“我没关系的,道长。”孟梨和小系统排排坐,一起烤爪爪,“我真的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娇气。”他不想让道长觉得他矫揉造作。
而且,道长刚刚犹豫了,这就说明,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向叶簌簌倾斜了,就算最后道袍披在了孟梨身上,可道长的心,依旧时刻系在叶簌簌身上。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给叶簌簌。
“那好。”常衡也没多言,将道袍递给了叶簌簌,还劝她一起坐下来。
三人围在一起烤火,叶簌簌好像有什么心事,低着头不言不语的。
道长在打坐,孟梨则是咳嗽个不停,可能是他咳得太狠了,叶簌簌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本来都快好了,现在又淋了雨,要是在山里发起烧来,可就麻烦了。”
孟梨暂且没发烧,只是嗓子一直不太舒服,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想了想,又说了声谢谢。
叶簌簌一愣,随即抿了抿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真拿了人家的鸡蛋?”
她说的是拿,而不是偷,这让孟梨心里好受多了。
孟梨道:“真不是我拿的,我可以发毒誓。”他记得,古人很忌讳发誓的。
“我当然信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叶簌簌像是松了口气,冲着孟梨笑了笑,话一下子就说开了,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你还生着病,谁让你冒雨出来找我了,你也不带把伞。”
孟梨心想,那我也得有伞拿啊,他默默填柴火,望着明火,道:“你没事就太好了,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往山上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