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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官差在检查了一番命案现场之后,发现了残留在血泊里的一个脚印,约莫七寸二,按照脚印推断,脚印的主人不会太高,约莫七尺。
很快就由命案现场,得出了以下三个结论:
一,杀人者擅用刀剑类的利器,所以杀人时一击毙命。
二,此人不为钱财,金银珠宝都未动,但唯独取走了匣子里的东西,可见是有目的性的。
三,此人脚约七寸二,身高约七尺。
得出这三条结论之后,官差开始在附近围观的百姓中,逐一排查,就听一个百姓说,自己倒是见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从中午开始,就一直站在巷子口,踢地上的小石头。
又一人道:“我也瞧见了!他看起来脑子不大好,嘴里一直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还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大约……”他回想了一下,然后拿手比划,“大约这么长,这么宽,一看就锋利得很,刀锋雪亮雪亮的!”
经这两人一说,围观的百姓中,又有人说,曾经看见那少年进出过当铺,进去和出来时,手上都空无一物,看样子既没典当什么东西,也没有赎回什么东西。
“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是烦闷,一直挠头抓耳,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官差追问:“那你可记得,他具体长什么样?”
“就……就十几岁的样子,大概这么高,穿着个蓝袍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很秀气,哦,对了,他咧嘴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牙,像狼狗一样!”这名百姓开始回忆起了对方的外貌,并言之凿凿地道,“肯定就是他杀的人!准没错!”
“赶紧派人抓他!别让人跑了!”
“对!”
众人纷纷起哄。
“口说无凭,既没有确凿的证据,怎可妄下推断,说那名少年执刀杀人?”从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男音。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名穿着玄色道袍的年轻道士,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最后面。他此刻的样子,并不能算好,面色惨白至极,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人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脸上汗水淋淋的,显得很虚弱。
一手持拂尘,另一只手垂着,藏在宽大的道袍之中,却有鲜血滴落下来,身上也有很浓郁的血腥味,往他身后一瞧,即便夜色昏沉,依旧能瞧见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众人见状,纷纷退向两旁,让出了一条道来,小道士便缓步走了上前。
“各位施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切勿以讹传讹,损人清誉。”
官差们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立马摸上了腰刀,呵问小道士是何人。
“贫道乃乾元山,白云观的道士,道号常衡。”他答。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骚动,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表示,早就听说乾元山有个白云观,那里香火鼎盛,无论是求什么,都非常灵验,有位常道长道法精湛,深受附近百姓们的信奉,又悲悯良善,几乎对外有求必应,隔三差五就会受邀下山,降妖伏魔,济世救人,是个名声在外的大好人。
只不过从未见过,想不到,传闻中道法精湛,悲悯苍生的常道长,居然会出现在此,还这般年轻,看年纪至多不过二十岁,竟还生得如此清俊,身姿挺拔如松如柏,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病弱,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血色寡淡,瞧着像是个常年汤药不离口的病秧子。
但可能是常年修道的缘故,自有一番明净朗清风骨在,令人不敢有丝毫的玷|污和怠慢,竟纷纷向他拱手见礼,尊称他一声“常道长”。
官差们面面相觑,大多也都听过常衡的名号,但百闻不如一见,有眼尖的官差,见常道长身高八尺有余,脚印也绝不止七寸二,手里持的又是拂尘,而非刀剑。
更何况出家人不可杀生,也不贪财好色,追名逐利,与当铺老板那等唯利是图的商人,本就不会有何交集,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怨,自然不是凶手。
忙纷纷收剑,让开条道来,恭请道长进去一瞧。
“敢问道长,会不会是邪祟所为?”为首的官差客客气气。
常衡检查之后,摇了摇头,道:“并非邪祟所为。”这屋里也没有残留妖气,顿了顿,他又道,“但我想,也并非是方才百姓们口中说的,蓝衣少年所为。”
官差立马肃然道:“道长何出此言?难不成,道长认识那位蓝衣少年?”
“正是。”常衡点头,面色虽惨白至极,但提到孟梨时,眼神都变得无比温柔,神色极为认真地道,“贫道愿以性命担保,绝不是他所为,待贫道将他寻回,自会去衙门销案,也望诸位莫要以杀人犯的名头,在城中对他大肆抓捕。”
官差:“道长有心了,不过也请放心,衙门的人定不会因此引起城中百姓惶恐,抓捕一事会秘密进行。”
常衡摇了摇头,轻声道:“是贫道那位小友,年纪尚幼,又生性胆小,莫要因这场无妄之灾,而吓到了他。”
“……”
“那倘若,当真是那蓝衣少年所为,却又因道长之故,让他逃走了,又当如何?”
常衡:“他或许能逃走,贫道却是不行,若当真如此,那就拿贫道的命来偿便是。”
官差一惊,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年轻道士一遭,忍不住问:“那他到底是道长什么人啊?道长竟如此相信他?还敢以性命为他担保?”
常衡没有立即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相信孟梨,可就是认为孟梨绝对不会做杀人的勾当,绝不会,定是被人误会,或是冤枉了。
总而言之,孟梨肯定是无辜的。
那孩子明明那么爱笑,却运气差得离谱,身边好多人对他恶意颇大,他就是再心大,肯定也会很难过。
很久之后,常衡才轻声道:“他是贫道毕生最重要的……朋友。”
只是不知,在孟梨心里,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看待。
他可是真心实意,把孟梨当成此生中,第一个朋友的。
夜沉如水,晚风袭来,山野间的林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猫在草丛里偷窥,刻意把气息压得很低很低。
他不敢离太近,生怕被人发觉,只敢远远观望,看着他们走到林子里后,又跟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面具的男人碰面。
【这个穿黑衣服的,就是叶家现任的家主,名叫叶昧,就是他命令女主接近小牛鼻子,骗取菩提心的!】
卧槽,就这厮啊,看起来打扮得人模狗样,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居然还戴着副面具。
孟梨压低声问:“那此人就是叶家长公子,也就是叶簌簌青梅竹马的哥哥的亲爹咯?”
叶簌簌和叶家长公子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后来叶簌簌爱上了常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