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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一定有事!师父在想谁?”
“没有想谁。”鹤云栎极力否认。
松松不信,自顾自猜测起来:“肯定不会是师祖,也不会是我。”毕竟他就在师父面前,用不着想他,“是门内的人吗?”
鹤云栎不明白他为什么首要排除应岁与:“为什么说不会是师祖?”
“当然不会是他了!他又不好看。”
鹤云栎急了:“你师祖怎么不好看了?”
这孩子不是昨天才说师父天下第一好看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师父说的啊。”
鹤云栎完全想不起来,而且也相信自己绝不会说这种话。
松松提示:“我昨天说师祖天下第一好看,师父说我睁眼说瞎话。”
原来是这个。
鹤云栎解释:“为师只是说师祖不是天下第一好看,又没说他不好看。
你要夸师祖,可以说他是你心目中最好看的人,但不能用天下第一。天下人又没有被拉到一起比过相貌,哪来的‘第一’呢?随便说会被人笑话的。”
云霄掌门一向是个严谨的人。
松松反问:“那师祖是师父心中最好看的人吗?”
鹤云栎不禁想起今早见到的应岁与,结果短暂的走神又被弟子抓住了。
在弟子黑白分明双眸的注视下,心虚的他故作正经地否认:“没有哦。比松松差一点。”只是游移的眼神和飘红的耳廓并不能骗过任何人。
松松得意扬起脖子:“那当然。”
另一头,陆长见左想右想,觉得自己必须来找应岁与谈谈。
首先,是让他以后不要半夜“突袭”师兄,很吓人的;其次,就是把他可能存在的不合适的情感掐灭在萌芽状态。
可一到倚松庭便瞧见一个倒拿着书,时不时“傻笑”的人。
陆长见惊恐地后退一步。
——四师弟终于疯了?
第77章
晚上,应岁与叫住又准备躲回房间的鹤云栎:“不准备陪为师坐一会儿吗?”为打消弟子的疑虑,他率先保证,“不碰你。”
话说到这个程度鹤云栎也只能坐了过去,但坐在了对面,隔着一张桌案:“师父有事吗?”
应岁与还是早上的打扮,只是这次他离得更近。
——近了看更好看了。
“没事就不能陪陪为师了?”应岁与故意作出神伤模样,“这么快就厌了为师吗?也是,为师只是一个无趣的道士。又老又没有魅力,玩过了自然——”
“师父。”鹤云栎急忙探身,捂住应岁与的嘴,“松松还没睡死,小心他醒了。”
这孩子可聪明了,若被他听到,再转身学给别人听就完了。
应岁与的注意力却在他捂自己嘴的手上。
弟子终于肯“碰”他了。
他轻声反问:“所以松松不在,这话就成了真的了?”
“您知道弟子不会这样想。”鹤云栎不喜欢应岁与自我贬低的话,哪怕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可不这么说,你如何肯离为师近些?”
因为答应了不碰弟子,即使鹤云栎半个人都贴了过来,一伸手就能揽进怀里,应岁与依旧克制着没有动作,只用脸蹭了蹭鹤云栎的掌心:“手怎么这么凉?”
鹤云栎收回手,自己摸了摸,确实有些凉。
他解释:“这两天在给松松调理身体,灵气消耗有些大。休息休息就好了。”
应岁与拍拍身边的坐席:“坐过来。”
鹤云栎犹豫了一下,选择相信他,坐了过去。
应岁与抬手抵住他的气海,将一股温和的灵气注入他的经脉,同时解释:“这叫‘温脉之法’。”
鹤云栎诧异,他没想到话本里说的术法,现实里真的会有。
“用不着的,好好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了。”
应岁与另一只手放在坐席边,拨弄着他蜷缩在背后的发尾:“你可以给松松渡,为什么就不让为师给你渡呢?明明为师做起来还要更容易些。”
低哑的嗓音在身边颤动,教鹤云栎莫名觉得喉头发紧。
他转而问道:“师父的情热期症状有更严重吗?”
“嗯,有一点复发的迹象。”
应岁与语气轻描淡写,不说具体程度,也不提让弟子帮忙的话。
鹤云栎也忍着没有接话。
温暖的灵气在经脉里运转,乏力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精神。思维再度清晰,感官恢复敏锐,甚至能觉察到身边人有力的心跳,比平时更重的呼吸,皮肤散发出来的体温……
胸腔起伏间,他的呼吸也渐渐同步。
沉默中,一个大周天的渡气终于结束。
灵气一收回,鹤云栎便飞速站了起来:“弟子还有事,先回房了。”
瞧着弟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应岁与的盘算又落空了。
之前幻想着顿顿饱,结果这一顿饱都没有啊。
连手都摸不到了。
要不是弟子还在对他表现出关爱与在乎,他真要以为自己被始乱终弃了。而弟子又躲他躲得紧,连套话的机会都没有。
真相如何,就
等到弟子说的“四天后”吧。
……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应岁与来给顾决云复诊,而顾决云在打量他许久过后,这样发问。
应岁与幽幽瞧了他一眼,直接认了下来:“是啊。看三师兄一日赛过一日的可爱。”待顾决云心头被吓得一凉,他才悠悠补充,“师兄是不是想听到类似的话?”
还是刁钻的老四。
顾决云也说不出自己这种感觉的具体缘由。只是依凭他对师弟的了解,觉得应岁与和上一次见面时很不一样了。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情绪。
他不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了。
对于以前的应岁与来说,情绪是一种工具,是可以被刻意操控着,向他人传达自己想传达的信息的工具。
但现在,他脸上是平静从容,肢体细节却透露出焦躁不安。
——他试图掩藏这种焦躁,但失败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决云随口一诈。
短暂的僵硬后,应岁与调侃:“三师兄问这个做什么?终于要对我告白了?”
绝对有问题。顾决云更肯定了。
正常情况下的应岁与在心情不好时听到这种胡话,一定懒得搭理。刻意的玩笑更像在掩盖某些事情,联系四师弟最近出了好几趟门。
说不定,这家伙真在外面遇到了一些情况。
应岁与的话他必然是套不出来的。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顾决云在鹤云栎来送药时,叫住了他:“你师父在外面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鹤云栎不明白他的意思。
“特别是姑娘。”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