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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了秦继之的耳朵里，以他的话，整个A市没有哪一家医院敢给周笙做这个手术。
许聘给的建议是，在前几个月，别去招惹人家。
不招惹的后果就是，秦继之在那个老旧的小区买了几套房子。老小区里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人员也不怎么流动，有的屋主去世了，儿女们也没有把房子卖掉或者租出去。
秦继之买下了周笙那栋单元三户空着的房子，周笙家对门邻居，男人则出了高价，让屋主出售给他。本来老人家不愿意，但奈何秦继之给得太多，不出三天人就搬走了。
搬家的时候碰上了周笙父母，都是老邻居，聊了几句，只说是接到女儿家里住，这房子卖了。
不出一个星期，秦继之就带着东西，搬了进去。
派出去的人跟秦继之说，周笙很少出门，偶尔出去也是下楼倒垃圾，或者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买东西吃。
周笙正想着跟幼儿园辞职，现在看不出来肚子，以后肯定能看出来，他坐便利店里给主任打电话，说了想辞职的事，主任态度却异常的好，说周笙以后还想来上班，幼儿园依旧欢迎他。
好没意思，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是秦继之安排的，但对周笙来说确实受用，他知道每次出门都有人跟着他，也知道秦继之住在家对门，但他就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什么时候他舒服了，再说吧，反正现在秦继之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走过便利店的收银台，有关东煮的味道飘过来，他感觉喉头一涌，捂住鼻子就往外跑，出门的时候还被地垫绊了一下，扒住垃圾桶就是干呕，可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周笙蹲在那里最起码有五分钟，他装的，肚子里的宝宝乖得很，他也没有孕吐这个症状，只是想吓吓秦继之。
结果显而易见，当天晚上就有人敲门，周父开门发现门口站了个小孩，是秦瑾瑜，小朋友穿着睡衣抱着玩偶，说话都不清楚，周父回身看了周母一眼，两人无可奈何地让秦瑾瑜进了门。
“周周老师……”秦瑾瑜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
“别急，你周周老师洗澡呢。”周母拉了拉秦瑾瑜的手，心里却在骂秦继之，推自己儿子出来博同情，这算什么事，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他老俩口总不能把孩子扔出去吧。
秋天的晚上有点凉，秦瑾瑜的小手都凉凉的，周母又骂了句男人怎么当爹的。
晚上秦瑾瑜如愿跟周笙挤在了一张床上，秦瑾瑜搂着周笙，说爸爸告诉他周周老师不舒服，让自己来陪陪他，磕绊地说完，小肉手还拍了拍周笙的胳膊。
“爸爸还说，我要有弟弟妹妹了！”秦瑾瑜不大的脸上望着周笙满是期待。
“那跳跳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都可以……”小孩往周笙怀里拱了拱。
周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抱紧了秦瑾瑜，拍着后背哄他睡觉。
隔天一大早，保姆就来敲门，拎了一大堆东西，说是谢谢周笙昨晚的照顾孩子，周笙随便看了看全是些补品，营养补充剂以及他爱吃的小玩意儿。
周笙之前在秦家的小别墅里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秦继之也没问过，这些好像都是周笙去便利店买得最多的那几样东西。
老两口推脱着不要，保姆迅速扔下东西，拉着秦瑾瑜走人，“这？”周母转过头问周笙。
“妈，放到对门的门口吧。”周笙说着准备出去买点早饭，他突然想吃一站路外包子店里的包子。
周母跟着他，两人有说有笑，走到便利店，周母说家里的盐用完了，去买一袋，进门周笙就发现门口的地垫换了款式，收银台边的关东煮也没有了，空出好大一块地方。
从那之后，秦瑾瑜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第二天保姆就会提过来一堆东西，久而久之，周父周母也就没在把东西往外推，全部堆在家里的小杂物间里，快沾满小半个房间了，但秦继之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如今，天气冷了，周笙的肚子也慢慢显了，穿上衣服还好，在家里就很明显能看出来，秦瑾瑜也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睡觉的时候喜欢摸摸碰碰周笙的肚子，还和周笙说以后自己保护他，不会让老师伤心。
没有办法打掉孩子，当然周笙从来就没有这个想法。他就听医生的话去医院做检查，每一项检查结果都正常。顶着寒风出来，外面竟然下起了雪，周母想赶快带周笙回家，但周笙却想走走。
没有带伞，周笙就戴着外套的红帽子在雪里走，冻得鼻头都红红的，加上不怎么出门，周母看着周笙的皮肤好像比雪还白，在人群里出挑得很。
“像个小红帽哈哈…”
“那我是不是得拎个篮子啊？”那人回头笑得天真，在别墅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笑过。
离着二人不远的马路上，有辆车缓缓地跟着母子二人，秦继之就坐在车里，他刚听完周笙的检查报告，按灭了手机，就看见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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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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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923:2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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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转角，有一家母婴店，周笙鬼使神差地拉着周母走了进去。温黄的照明给店里的商品镀了层柔光，货架上是小婴儿的鞋子衣服日用品，都是饱和度不高的颜色，柔粉色的小衣服，淡蓝色的小帽子还有许多小玩具。
“妈，你看。”周笙拿起一双放在包装盒里的小鞋子，“还没有我的手掌大。”
说完周笙用手比了比，真可爱。
“要买吗？”周母看着这些，心里很是欢喜，小巧玲珑的东西总能引起人的兴趣。
“嗯，算了。”刚刚还在雀跃的周笙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的期待与兴奋灭了，放下小鞋子，拉着周母走出了店。
周母看着孩子这样，难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周笙现在皱一下眉头，她都觉得不快活，心里暗暗骂着秦继之。
男人在离得不远的货架处，听见周笙说的话，以及看见最后周笙落寞地离开，眼里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自责。
他明明有在期待孩子的出生，可最后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秦继之绕了过来，拿起了周笙放下的小盒子。
“今晚跳跳还过来不？”周父看着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周笙觉得好笑，一个月而已，小孩子就把家里的老人“收服”了，“咱们别的不说，跳跳可比他爸惹人疼多了……”
“爸……”周笙扶额，这一个月来的种种，想来也让父母对秦继之有那么一点点改观，只是老人家嘴里不愿意说好话。
时针走向8点，还没有人来敲门，看来秦瑾瑜今晚应该是不会来了，周笙起身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