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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讽刺自己吗?
但于奈然比起队长分明就更不可能了。
平常分明可讨厌他,不和自己作对就停不下来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
他不认为会有谁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恶言相向。
这不是本末倒置,倒反天罡吗?
反而倒减好感度,把对方越推越远。
再说了,自己又什么时候勾引于奈然了?
宁湾觉得如果于奈然能喜欢上自己,肯定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但里头的于奈然为什么一声都不吭啊?
他到底在也犹豫什么?
宁湾心里莫名突突,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涌了上来。
摸不透情况的宁湾原本还想蹲在门口再听个大概。
但下一秒走廊深处一阵阴风传过,窜到宁湾的背脊处,蹭的他一激灵。
没有安全感的室外环境使得宁湾打起了退堂鼓。
万一走廊这里再窜出个什么鬼怪来,他被一吓,不就暴露了他在这里的事实。
于是宁湾半俯身子,一步一步悄悄地往后退去。
同时,沉寂已久的房间内又传来了温以言的声音。
“好吧,换句话说。奈然你日后可以仔细看看小湾,看看他的嘴唇,心里会不会产生想要亲上去的欲望?或者你看看我,你现在想亲我吗?”
而后里面又传来几声脚步声。
于奈然这是亲了队长?
宁湾的注意力又被屋内的动静给吸引了。
“奈然,怎么停了?我没说错,你亲不下去吧。”
温以言的声音又隐隐约约从屋内传来,听上去一副沉稳又笃定的样子。
宁湾太过全神贯注了,又被温以言这话吓了一跳,一下没留意。
往后退的过程中他不小心一脚踩到了船舱地下一块翘起的破旧木板,被它绊倒了。
宁湾以他优秀的平衡能力,勉强用双手支撑着,半摔到地上,护住了自己的脸。
但木板“嘎吱嘎吱”地乱叫着,像是在抱怨身上这个人的粗鲁行为。
这声响在暂时寂静无声的船舱中宛如巨响,很巧地向屋内的人抱着信。
它恍若在说:
「这里有只爱偷听的迷糊小猪,快来抓住他,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把他屁股打的烂开花,看他还敢不敢偷听!」
面前的门同样回以“嘎吱”一声,像是在友好地跟着宁湾打招呼。
门被打了开来,屋内暖黄色的光线让宁湾的身影彻底地、完全地无所遁形。
门口的人不像小猪,而更像是一只小鹿。
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可爱小鹿,有些无措地低着头,半蹲在地上。
眨动频率过快的睫毛彰显着他内心的少许慌乱,下方偏圆的眼瞳也尴尬地快变成两个泛着大幅度波浪的委屈荷包蛋,回避着打开门这人的视线。
就算再怎么垂下头企图遮住相貌的宁湾,还是在光的映射下无所遁形。
“小湾?你怎么在这里?”
一声极为温柔的声音响起,唤回了即将要跑走的宁湾。
“队长,我刚来。你怎么在这?”
宁湾被逮了个正着,无奈地打着招呼,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湾,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站在亮处的温以言居高临下,乘着暖色的光影俯视着宁湾,琥珀色的眸闪着与灯色一般暖的蜜色。
“我....没撒谎。”
宁湾有些震惊地抬起了头来,望向温以言,企图探一探温以言是不是在诈他。
或者,莫非是他早就发觉了自己在外面?
可宁湾愣是没发觉自己撒谎的时候到底是有多么好识破。
不管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他那变得举棋不定的、乱转的黑亮眼瞳,频率飞快地扑闪的睫毛,还有那轻轻擦过鼻尖的手指以及变得发红的耳垂,都实在是太明显了。
“小湾,你分明都听到了?对吗?”
温以言微微弯下身子,却没踏出光亮一步,望着宁湾。
明明是来送光明、悲天悯人的英俊神使,却以他挺拔的高大身躯挡住了自己送来的光。
因而在暖色灯光下的宁湾却又被温以言鸦色的人影叠了一层,挡住了大半的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到的。”
被拆穿的宁湾实在没有勇气在撒第三次谎了,因为他只怕那会变得更加地拙劣。
于是他垂下眸,真挚地道着歉。
“小湾,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听到了也好,毕竟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温以言温和地笑了笑,柔声细语地安抚着眼前有些受了惊吓的宁湾。
“所以,你愿意进来和奈然谈一谈吗?我总觉得他有点钻牛角尖了。”
温以言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琥珀色的眸流淌出无奈的暖光,就仿佛是在像宁湾求助一般。
“好吧。”
被架在高架上的宁湾只能点了点头,从黑暗阴森的走廊中跟着温以言的指引,踏入了亮堂堂且无比温柔的房间内。
宁湾刚一入屋,就和坐在矮桌上的于奈然对上了视线。
他那平常颇为愤世嫉俗的狭长丹凤眼今天居然极其平淡地扫了宁湾一眼,朝他轻轻哼了一声,便飞速移开了视线,目光漂移,不知道脑内在想着什么。
但下一秒,当他又见着了后头和宁湾距离颇近、姿态稍显亲昵的温以言。
他眼神一凝,不由自主地从矮桌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两人。
“温以言,你放他进来是什么意思?”
于奈然趁着两人走路的间隙,插了进去,用手抵住了温以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奈然,你还是跟小湾好好谈一谈吧。我不希望你之后因为自己没深思熟虑过的言行而后悔。”
温以言无奈地笑了笑,按住于奈然的肩膀,将他扭了过去,面向了宁湾。
“温以言!你这么维护宁湾?强行否认你不喜欢宁湾,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把矛头从宁湾身上转走。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于奈然在被扭过去的最后一刻,狠狠地剜了温以言一眼,嘴角绽开一个得意却又讽刺的笑,恶劣至极。
“我就是要针对他,就是要看他露出愤恨的表情,看他因为我而情绪失控,看他气的耳朵都红了,我就高兴。”
于奈然看向了宁湾,像一个被情绪牵着走的怪物,急于否认温以言给出的那个荒谬但又好像莫名接近正确的答案。
“宁湾,你是不是很高兴?看着温以言他百般呵护你。你眼睛睁的这么大这么圆做什么?装无辜?给谁看呢?我可不吃你这套。”
于是他惯常地开了口,说着刺着宁湾的话,似乎是开启了保护他内里本我的外壳。
但他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没有以往那般的尖锐、利落,反而像一个被脆弱人类外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