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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这些单方面的虐杀，在景夜楼的每个角落里上演。
一道冰冷中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你不惜借出自己的精神力给他们，让他们拥有反杀的能力，还让我恢复他们的记忆，激发他们的仇恨，你就不担心他们杀红了眼，停不下来了吗？这样他们还是会变成恶魂，没有差别，而你的精神力也收不回来了。”
时渊淡淡地抬了抬眼，“咦，原来你能说话啊？看来怨气不小。”
景夜楼的力量来自于死者的怨气，虽然还未能化形，但看起来也距离不远了。
“就算这样，我也不认同你的方式，不停地重复伤者的痛苦，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在时渊的处事原则中，向来都是首选正面出击，受害者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同情，甚至不是迟来的公道，而是直接痛快的反击。
“可你是知道的，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这些坏人也并不是真实的，他们很多人在外面都还活得好好的呢，现在这顶多算单纯的发泄，等这些亡魂发现事实后，会更加愤怒的，看来这场赌约是我赢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招呢，放心吧，赢的一定是我。”
***
洛可走到秦秘书身边，本来他是过来协助他转移刚签订的不平等条约的，可如今……
这计划还要执行吗？
现在还有转移这个必要吗？
两人相顾无言，欲言又止。
他们看了眼不远处的时渊，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位小姐，我们……真的已经死了？”
时渊转过身，看到是秦秘书，开心地笑了起来，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她正准备去找他呢。
“可以这么说，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死了，但记忆又有些错乱，好像是被炸死的，又好像是被枪击的，又好像是被绞杀的......我什至还看到你了......可这怎么可能，我们才第一次见......”秦秘书苦涩地笑了笑。
他没敢说，他记忆中的他们竟然是抱在一起的，简直荒唐......
时渊深深地望着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深处，像是有明亮的火焰在跳动。
他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不像他们只能恢复自己真实死亡的那次记忆，而他却能记起景夜楼虚幻出来的每一次循环，还保留着玩家的属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您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战争结束了吗？我们......成功了吗？还是......”
秦秘书有些忐忑，像是急迫地想知道答案，却又生怕听到答案。
时渊从空间里拿出报纸递给了他。
“外面已经过去了五年，虽然暂时还没有成功，但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有无数人拿命去保护的国家，拿爱去浇灌的土地，怎么可能会不成功！只是这份浸透着牺牲和鲜血的成功非常沉重，所以太阳升起的时候会慢一些。
秦秘书接过报纸，分给了洛可，两人紧张地看了起来，上面触目惊心的报道让他们感到一阵阵心痛。
北方没有保住，但他们撑了下来……牺牲了无数的同胞战友，打破了樱国三个月灭国的妄言……陷入了持久战……鹰国提供的武器像次抛一样中看不中用……每次都诚恳表示要帮助停止战争，每次都只是表示的诚恳……
强哥也苏醒过来，外面打斗的声音和恢复的惨痛记忆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扶着脑袋，面色惨淡又不敢置信。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只炸死了乔纳斯的几个下属，他本人连医院都没住满一周就出院了，而组织上却被他连累，遭受了大清洗，鹰国更是以此为借口，变本加厉地在夏国的头上作威作福……
“洛先生，秦先生……我……都是我的错……”
洛可惨笑地摇摇头，“都过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谁说的？”时渊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纸张虽薄，却是大司令出卖同胞，求和苟安，屈膝媚颜的铁证。
时渊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我答应过跟你们合作，帮你们将文件转移出去，就一定会做到。”
“啊？你什么时候答应……”洛可话还没说完，就惊讶地看到凭空出现的文件又突然凭空消失了。
“现在这份机密文件已经出现在大街小巷，每家每户每个人手上了，接下来该你们帮我了。”时渊拿出一张传音符。
“如你们所见，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虚幻，罪魁祸首们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接下来，请你们将在景夜楼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外面的人，也就是现在真正还活着的人，让那些犯下累累恶行的猖狂之人曝光于众，让包括你们在内的牺牲者得到安慰。”
乔纳斯，傅局长，邓局长，张局长，鹰国的军官们……
金丽娜，白雪，花容，月杏，舞女们，合唱团的女学生们……
乐队的人，江家的仆佣……
时渊将传音符扔向了指定的方向。
洛可眼睁睁看着那张印着奇怪花纹的符卡消失在半空中，他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就能对外面说话了？”
时渊不屑地给了他一个“当然”的眼神，她可是亲身体验过，商城出品，五星好评！
秦秘书不解：“为什么让我们说？”
时渊敛起笑意，认真而尊敬地说道：“因为你们是最了解也最热爱这个国家的人。”
交代了几句后，时渊就一个转身跳下了楼梯，融入到大厅的混战之中。
发泄是必须的环节，这些人被景夜楼之前的循环折磨的身心俱疲，累积了太多的怨愤，如果不发泄出去，是根本无法化解的。
但纯粹的发泄并不能慰藉伤者，超度亡魂，必须要真正解决问题，还他们一个公道的结局才行。
时渊开始收回精神力，结束这场单方面的猎杀复仇。
洛可推了推秦秘书：“就这么直接说话吗？外面还活着的人真的能听到？？”
真的不会被吓到吗？！！
秦秘书坚定地点点头，“她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强哥摇了摇头，“我没脸说话，都是我的冲动，连累了大家，害了组织，你们来吧……”
洛可也摆了摆手，将秦秘书推到前面，“要不还是你说吧，你们留过洋的学生，肚子里墨水多，说出的话都文绉绉的，听着就有道理……”
秦秘书叹了口气，看了眼置身战场之中，正在阻止屠杀的时渊，只有一刻钟，时间有限，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
时渊用复制卡将文件复制了成千上万份，洒满了沪城的每一条街。
不同于景夜楼只有晚上，外面正是白天，阳光温暖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