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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耗尽即将沉睡,在看到星域网的帖子后,认定这只亚雌有能力,只能破罐子破摔,绑定了一个最差的宿主。
它根本没有想过,也没有多余能量去检测诺兰是雄虫。
它那个时候只是在想,它一定会弄砸,造成两个时代的混乱。
完蛋了。
选择宿主毫无意义。
然而这个它曾经认为最差的宿主,却带给了它最多的惊喜。
诺兰不仅维持了最小的世界线变动,只是靠着恋爱直播,便推动了星历3411年的细小变革。
它愈发惊喜,对诺兰产生了额外的期待。
如果是诺兰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虫族的未来,不能由机械决定。
诺兰并不是真正的星历3411年变革的参与者,他只是逆风高举着火种,身后就自然会跟来无数的雌虫!
但它怎么也想不到,诺兰会不经过系统奖励,完成第一次的自我进化。
诺兰打破了它的数据推算。
这种震惊来源于颠覆,来源于意料之外。
不仅系统为诺兰的进化感到震撼,星历3411年的雌虫也同样如此。
他们没有看到诺兰喝下优化剂,却看到了他的攻击手段。
于是,星历3411年的雌虫们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
雄虫能够随意拿捏雌虫的精神海。
他们从前只是利用雄虫‘好’的那部分,教导他们安抚雌虫;但雌虫们已经忘记了,远古时雄虫曾和雌虫一样强悍。
如此危险,如此颤栗。
如此……迷人。
这一刻,弹幕的沉默震耳欲聋,迅速增长的观众数量代表了他们惊愕的呐喊。
[直播观众:788W。]
[直播观众:793W。]
[直播观众:798W。]
星历3411年的雌虫知道他们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面对雄虫诱导虫化怪物自毁时,他们竟还能觉得这样的危险性好迷人!
虫族慕强,已经刻在了基因里,但谁又真正见过雄虫强大?
雄虫是娇弱的,是脆弱的,是必须要细心保护的,稍有不顺心,他们便要产生自毁倾向。
所有的教科书,都把这一现象归咎于雄虫擅长精神力,所以性格才会如此敏感纤细。
但,这场直播告诉他们,不该是这样。
雄虫曾经强大过。
雌虫也曾经为雄虫的强大而深深着迷过。
他们头一次看到了雄虫的攻击手段,也头一次在雄虫的身上察觉到‘强大’两个字。
无数个头一次,都是因为诺兰。
直到一条官方弹幕,才打断了他们震撼的情绪——
大佬虫:【我知道诺兰阁下为什么会进化了,不论是游戏里的安抚,还是给阿洛伊斯的精神标记,都让他极大的锻炼了自己的精神力。还有一点,他早在游戏里的时候,就体验过一次建立巢区的过程。所以我们推测,雄虫的进化方法是‘熟练’和‘极限’。】
就这么简单?
星历3411年的雌虫们愣住了,谁也没敢接话。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却囊括了太多难点。
大佬虫狂热的发布着弹幕:【游戏!是游戏!我们现在不该愣着,而是抓紧每一秒钟!我们应该让澄定科技更改《恋与虚拟雄虫》,利用直播里诺兰阁下的数据,去设计安抚、精神丝、巢区、标记等多个阶段,帮助星历3411年的雄虫一点点学习,并且唤醒雄虫原本就有的能力!】
弹幕惊愕的问:【这是要把《恋与虚拟雄虫》从雌性向,换成全民向游戏吗?雄虫阁下们也玩?】
大佬虫眼底迸发出精光:【如果顺利,我们可以在游戏里建立‘虚拟巢区’!】
但数据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直播进化数据!直播的重要性会继续变高!
无数雌虫惊愕的看着这句话。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ǔ?ω?ε?n?②???????????o???则?为?山?寨?佔?点
天啊!!巢时代重现!!!
这无疑是推动了《恋与虚拟雄虫》,让它重新承载虫族的灿烂文化,这也是对下达文化抑制的三大主脑的背叛!
太大胆了!
超管不敢犹豫,哆嗦着封了大佬虫的金色号。
官方立刻发布了公告,堵住了这场由诺兰进化引发的风波——
[由于查利先生发言不当,我们已经将他做了封禁处理。]
[请诸位冷静,我们需要确认两大锚点,才能做之后的事情。]
[这也是查利先生当初的观点。]
哦对。
两大锚点都没看到,查利大佬竟然就建议游戏和雄虫改革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雌虫们平复了心情,继续看着直播。
只是他们隐隐有个预感,当那两个锚点真正来临时,也是星历3411年发生重大变革之时。
反叛的火种,正在被一只500年前的雄虫点燃。
—
星历2911年。
诺兰剧烈喘息,精神丝从坍塌的精神海拔出去的时候,他也遭到了诱导雌虫自毁的痛苦。
诺兰捂住了头,无力的倒在了机械虫骸旁边。
系统知道自己又将陷入休眠,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再坚持一下,你可以渡过去的。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的信息素二次蜕变只进展到了一半,强行中断后又使用了最危险的攻击方式,所以才遭到了反噬,这些都会让你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在数百万雌虫的见证中,系统道出了它和他们共同的心声:[起来,继续前进,火种已经在你的手上了。]
诺兰脆弱的颤抖着睫毛,听不明白系统在说些什么。
他的意识处于迷糊状态,痛苦的情绪犹如一把利刃,无情的戳着他的血肉。
系统陷入了休眠,它只能在游戏三测来临后才能苏醒。
但这一次,它远没有上次休眠那样担心。
晚安。
诺兰嘴唇嗫嚅了两下,不光是对系统,也是对杰拉尔说出了这句话。
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在此时疯狂钻入他的大脑——
昏黄、狭窄、燥热的筒子楼。
沾满灰的风扇转动着,老化的零件让它嘎嘎作响。
他这个时候还叫苏云蔚。
刚拿钥匙打开了门,一个碗便碎在了地上。
“为什么晚回来十分钟?”
“你也想逃了对吗?”
他曾有一个残疾的哥哥。
“学校耽误了,我去做饭。”
他走到了厨房,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神,撕碎了告白者那封字字疯狂的情书。因为这件事耽误十分钟,就引起哥哥的情绪崩溃。
他从小就知道,他要支撑哥哥的生命。
哥哥冷漠,他便得表演阳光;哥哥撕心裂肺,他便得表演温柔。
伪装和掩盖,成了他的人生。
久而久之,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