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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正打算迈出的步子。
就在这一刻停下,却是迟迟都移动不了分毫。
二殿下拿起书卷,“襄王好色,给他银两倒是记不住,但若送他两个风姿绰约的烟花女子,这恩情他记得清楚。”
“若无陈少爷,襄王我都拿得下。”二殿下拿着书卷敲打自己的手心。
“二殿下。”陈七转身。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狠厉。
“堂堂皇子竟有这般卑鄙行径。”陈七有些咬牙切齿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别说这些,更卑鄙的都行过。”二殿下轻笑,“陈少爷又能怎样呢?”
二人对视良久。
陈七的指间突然多出几颗弥勒珠。
奋力一抖。
直接袭向二殿下身侧的花瓶。
一声脆响。
那花瓶直接碎裂。
“水邰先生日后小心,东宫之位,陈府在一日,便不得让你得逞。”
陈七的指间还剩一发弥勒珠。
“陈少爷。”二殿下继续拍动着书卷,“你当真挡得住?”
“殿下拭目以待。”陈七再次手腕一抖,这弥勒珠准备打向二殿下的耳边。
但几乎是一瞬间。
有一黑衣人瞬间出现在眼前,将那弥勒珠稳稳的接在手中。
陈七眼睛微眯,他没动杀心,这一击虽说没用尽全力但也用了七成力。
打在人身上定然有大片淤青,若是打在穴位之上更是要将养几日。
眼前这人竟然单手接住,且甚是轻松。
“殿下府上何时多了这般高手。”陈七有些惊奇的问道。
“陈少爷。”二殿下没有回应,只是指指门口道,“不送。”
陈七再仔细看一眼黑衣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看不出蛛丝马迹,方才的武功,当真是看不出深浅。
遂转身离去。
府外。
见那阉人依旧站在府前,站在马车前候着陈七。
“千户大人。”阉人脸上挂着笑,“请吧。”
“不必了。”陈七与其擦肩而过,“我自行回去。”
那阉人也没有坚持,只是冲着陈七的背影拱手。
“千户大人慢走。”
......
至陈府。
陈七躺在床榻之上久久不能入睡。
到房梁之上吹了许久凉风才觉得有些困倦。
日晨。
阴雨。
陈七的鱼尾服不沾雨,故不曾穿蓑衣,带个黑色斗笠便打算出门。
才刚走出自己的厢房,便被陈俑唤道一边。
侧室。
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椅子。
陈俑坐在主座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吹两口气。
“爹。”陈七拱手。
“坐。”陈俑伸手指指自己最近的位置。
陈七看一眼坐了过去。
“昨夜怎归的这般晚。”陈俑说道。
“圣上传唤,去了一趟养心殿......”陈七说道。
“难怪。”陈俑放下茶杯,“昨日圣上问我是否愿意加职三孤。”
“爹怎么说?”陈七问道。
“不愿意。”陈俑淡淡道。“三孤不过虚名,不要也罢。”
“那圣上怎么说?“陈七再问。
“此事已定,由不得我的意愿。”
陈七带着苦笑,“倒像是圣上所为。”
“我见你这太沧千户,却不曾去一趟太沧,莫要说称职,都算不得是个千户。”陈俑突然又抓起陈七的作风问题,“近些日子在京打算如何?”
“近日......倒甚是棘手。”陈七叹息一声道。
“锦衣事?”陈俑问。
“锦衣事。”陈七答。
“可愿讲?”
陈七直接说道:“圣上昨夜与我言语他的手眼通天,可眼下却被众多事蒙在鼓里。”
“一来,圣上让我探一探两位镇抚使大人的虚实,二来,两位镇抚使大人却让我对圣上隐瞒......水邰先生的秘密。”
“水邰先生?”陈俑微微皱眉。
“爹不知是谁?”
“京师中好似听过这名讳,但的确不知是谁。”陈俑摇头道,“不妨猜一猜,是,二殿下?”
“爹当真精明。”陈七佩服道,他是经过多事推理才知,猜到二殿下才对应水邰先生之名,陈俑却是仅凭名字便可推出。
“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陈俑叹息道。
“这二殿下,爹,你可知范无才......”陈七还打算继续说。
但直接被陈俑打断。
“这些,我听就有些不合规矩了。”陈俑摇头道,“往日与你言语是因我都知晓,但眼下我不懂内情,还是不听了。”
紧接着,陈七突然歪头,三息之后陈俑听到脚步声。
“进。”敲门声未起,陈俑出声道。
门缓开,见到徐爷推门而进。
司徒静筠跟在身后。
“娘。”陈七脸上顿时挂起嬉笑。
“知道你急着出去,不曾用过朝食吧。”司徒静筠许是天生丽质,与她一同推牌九的其他府上的夫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胭脂水粉,但司徒静筠仅是淡妆便让人觉得清新脱俗。
“不曾。”陈七笑道。
“夫人老早就吩咐下去准备了,这些菜也都是夫人精挑细选的。”徐爷说道。
“今日又不奉年节,怎突然如此。”陈俑疑惑道,“莫非是银两花光了?”
“你这老匹夫,我儿刚从江陵回就不曾见过,在家当然是要好生照顾一下。”司徒静筠理所当然道。
“娘......我都回京好几日了。”陈七小声道。
“不,不妨事。”司徒静筠脸色一变,“回家不见娘等于没回家嘛。”
“娘有何事你就直说吧。”陈七笑道。
“当真无事。”司徒静筠说道。
“夫人只是觉得少爷近些日子太过劳累,京外难民不是没有看到,江陵的情况定是更差,夫人整日数着少爷回来的日子,怎会记不得呢。”徐爷出来打圆场的。
陈七心中一暖。
“多嘴。”司徒静筠瞥一眼徐爷。
“跟爹久了,嘴硬的功夫娘倒是学会了。”说完觉得自己失言,突然下意识瞥一眼陈俑,见其安稳喝茶才松一口气。
“我虽不曾了解但也看得出来,陈府最近不好过,你爷俩都写脸上了。”
“这些事,你就少管了。”陈俑发话道。“你不是有公差在身吗?吃了便去吧。”
“爹今日去哪?”陈七拿起筷子便夹起糕点随口一问。
“二殿下的府上。”陈俑淡淡道。
陈七的筷子陡然停滞。
“若加职三孤少师,那便是为太子师,皇子之中有两个是我学生,二、三殿下,恐怕下一个东宫之位要从他二人之中出了。”陈俑说道,“这些,都是殿下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