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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了，你们不要跟着我，该做什么做什么？”
“……”
一群人像冥顽不灵的雕像。
咚咚咚——
帕提奶妈下楼了，后面跟着厉铮。
看脸色，不太高兴啊！
南璇的快乐绝对是建立在厉铮的痛苦之上。
挑起红唇招手：“儿子，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了？是来送小妈吗？”
佣人都被她语出惊人吓白了脸，她还真敢说。
一听到儿子这个词，厉铮眼眸顿时厉芒席卷。
“南璇——”他一字一句，是从嗓子眼逼出来的。
“没大没小，我可是你未来的小妈，我不介意你先行一步叫我一声小妈！”
众人只觉得那股阴鸷之火更盛了！
“小妈？你吗？也不量量自己几斤几两！”厉铮压抑着心血澎湃的郁火。
“我多重，这个问题，我想你父亲应该比谁都清楚。”
“南璇——”厉铮眼眸猩红泛起：“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要脸能做你妈？那我宁愿不要了！”
“你——”
“干嘛？想打架呀？”南璇斐笑地摸向小腹：“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要是稍不留心力气大了，把我打伤了倒是不要紧，要是把我——”
“闭嘴！”
南璇：“……”
帕提奶妈拽住厉铮，眼神示意他。
厉铮拢起拳头，像是压抑着一头暴躁野兽。
他不甘不愿地踱步到南璇面前，酝酿许久，扯嗓子低声道：“对不起！”
南璇抿一口清茶，视若无睹。
厉铮抬眸，冷硬线条绷起：“我跟你道歉，你听到了吗？”
“啊？”南璇放下喝完的骨质茶杯：“你跟我道歉了吗？”
“他们都听到了！”
南璇循望四周：“你们都听到了！”
下人最会趋利避害，当即敷衍。
南璇阖下红唇，喟叹一声：“可是我没听见啊！”
厉铮：“……”
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起攻击。
收到帕提奶妈焦急的眼神，敛下郁火，提高一度音量：“对不起！”
南璇让佣人拿甜点，才慢条斯理地睨他：“你在跟我说话？抱歉，我耳朵不好使，可以麻烦大点声吗？”
厉铮敢肯定她就是故意使坏，却又无可奈何。
逼下赤红暴躁，又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南璇慵懒地瞥一眼，吃着甜点，跟他咬文嚼字：“这么说吧，你主客观念不分，一没主语谁错了，二没宾语跟谁道歉，为什么道歉，何故道歉，道歉的诚意我一点没看到，所以——”
她红肆的唇瓣裂开：“我不接受！”
厉铮一张脸裹着狂风骤雨的阴气。
“你也别跟我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想你父亲让你来跟我道歉，不单单只是说一声对不起吧？
厉铮，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人家道歉要三跪九叩，在我这么就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好好跟我下跪奉茶，提前叫我一声小妈，今天我跟你的恩怨那就一笔勾销，否则——”
她喉咙浮起挑衅的冷肆，低声在他耳边：“你信不信，我会要你一无所有，比乞丐还不如？”
“你敢？”
厉铮觉得她是痴人说梦，一个被他父亲看上，还指不定随时抛弃的代孕少女，有什么资格对他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