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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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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开元掏出特质地水囊,还扔给了林彻几个水囊,二人麻利的将元玉灵乳装进水囊中。
    “这些元玉灵乳应该是有主之物,我们赶快走,别让人发现了。”韩开元兴奋过后,将洞内一切的痕迹尽数清除,然后满意的拍了拍手。
    “怎么感觉你经常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林彻看着韩开元的行为,不禁开口说道。
    “你小子不也干了吗?”韩开元看向林彻咧嘴一笑,这让林彻不禁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走了走了!”韩开元拍了拍手,然后将石门关闭,扛起之前扔在地面之上蛇尸,大步向着洞外走去,大有几分凯旋而归的感觉。
    林彻赶在韩开元身后,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石门,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林彻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心中怀着疑惑走出了山洞。
    ……
    骄阳似火,林彻躺在粗壮的树枝上,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这些在大荒里历练的日子以来,每日都精神紧绷,一路斩猛兽,斗妖兽,还经历了韩开元和黑袍人的神仙打架,又经历了奇怪的石门事件。
    或许是因为一路跟着韩开元这个心大加坑人的家伙同性,连自己的心性都成熟了许多,面对许多事情都已经可以处变不惊,这些成长和奇妙的经历绝对不是能够在村落中闭门修炼就可以得到的。
    但是在林彻的脑海中,在哪石门世界内看到的一切景象,经常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让自己久久无法平息。
    据村中老人说两百年前天门现,天降白龙,与魔龙等一众妖魔搏杀,最后双双身陨江中,而自己在哪石门世界中看到那天门开启,万兽奔走,百鸟争鸣,万民朝拜,可见天门之神威。
    以往林彻一直认为天门都存在于传说之中,而现在他却不再这样想,甚至开始相信天门真正存在,而天门之后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
    但是为何天门隐于世间,两百年前为何又要降下一头白龙降服魔龙,这其中好像有着一根隐藏的丝线,但是自己却看不见摸不到,搞不清其中的玄机。
    而且那无尽的黑暗和天门为何会崩塌,自己体内那股拯救自己的力量到底都是什么,诸多种种,让林彻不禁一阵头大。
    林彻摇了摇脑袋,不再思考其中的诸多疑点,唯有自己的拳头硬起来,才能解决未来各种未知的凶险。
    林彻哼着小曲,而在不远处韩开元正在给那墨绿毒蟒扒皮抽筋,分成一段段,一些烤一些熬汤,正忙的火热。在一旁老黑眼睛盯着锅中的汤,早已经口水直流。
    咕噜!
    老黑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都没有吃过这种美味了。
    “多放点辣子,吃起来好吃!”老黑在一旁指导,韩开元看了老黑一眼,开口道:“你会,那你来”,老黑看了看自己的狗爪子,然后摇了摇头。
    汤锅中的汤汁渐渐沸腾,浓郁的香气扑鼻,就连在远处的林彻都问道了浓郁的香气,寻着香气看到了正在烹饪蛇肉的韩开元和黑狗。
    “原来你跑到这了。”林彻看向黑狗,这家伙之前就从自己的身体内跑了出来,原来是跑到这等着吃呢。
    闻着锅中肉汤和碳火上的烤肉,林彻也是饥肠辘辘,一脸吃货的样子蹲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吃不饱,所以就常常跑到后面的山上去抓一些野味来吃。”
    韩开元看着火红的碳火,双眼渐渐柔和,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
    茂密的灌木丛中,一个小花脸的男孩趴在地面上,一对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只见在哪里一只红腹山鸡正迈着雄赳赳的步伐四处觅食。
    突然红腹山鸡发现在据自己不远处竟撒着一小片稻谷,在阳光的照耀下正散发着诱鸡的光泽。
    咯咯哒!
    红腹山鸡歪着鸡头,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了之后,扑棱着翅膀,撒欢地扑倒那片稻谷上,用自己尖锐的喙啄食起来。
    “嘿嘿!”
    小男孩用力一拉手中的麻绳,伴随着红腹山鸡一声惨厉的尖叫,一个绳套便套在了红腹山鸡的身上,奈何红腹山鸡如何挣扎惨叫都已经晚了。
    一贪食,成千古恨!
    小山村旁有着一条小溪,而这个小溪旁每隔几日就会有一个小男孩逮一些野味在溪旁弄个铁锅熬汤或者烤肉,村中那些经常到小溪旁盥洗衣物的妇女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村中孤苦伶仃小男孩的出没。
    今日也不例外,小男孩抓着一直红腹山鸡跑到了溪旁,麻利的宰杀、拔毛,在那些其他人家的孩子还依偎在父母身旁的时候,小男孩就已经成为一个杀鸡不眨眼的家伙。
    小男孩跑到溪边捧着溪水洗去小脸上的灰尘和杀鸡时不小心沾染上的斑斑点点的鸡血,随着灰尘和鸡血的洗去,小男孩也露出了因饥寒而导致的削瘦的小脸。
    小男孩拿出前几日淘换来的一个陶罐,倒进清澈的溪水,又扔进去从山里采来的一些可以调味的野菜,放在早已经生好的火堆上。
    小男孩双手抱膝,明亮的眼睛中倒映着跳动的火苗,已经临近深秋,天气也开始越发的寒冷起来,而小男孩身上还是穿着单薄的布衣。
    陶罐中的水渐渐沸腾,山鸡的香气混合着野菜的香气从陶罐中飘散而出,渐渐飘向远方。
    咕噜~
    小男孩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把陶罐从火堆上取了下来,小男孩搓了搓手,掀开陶罐,刚要下手,却发现在不远处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躲在哪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陶罐。
    小男孩看了看眼前的陶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女孩,咧嘴一笑,捧着陶罐走向了小女孩。
    小女孩察觉到小男孩走来,目光有些闪躲,但是从陶罐内飘出的诱人的香气像一双大手拉住了自己,让自己无法逃离。
    小男孩捧着陶罐走到小女孩身前,咧嘴一笑,开口道:“你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吃吧。”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这个微笑的男孩,这一瞬这个男孩的身影深深地烙印进自己的内心。
    小男孩和小女孩围着陶罐开心的享受起炖鸡,虽然味道并不很好,但是不知为何二人都吃的很开心。
    夕阳西下,将两人小小的影子拉的极长。
    ……
    “嘿!一看你小时候就是个好东西。”老黑舔食着碗中的肉汤,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当!
    韩开元一拳砸到老黑的狗头上,引来老黑痛苦的嚎叫,林彻捧着汤碗,看着一人一狗的样子嘿嘿一笑。
    韩开元喝了一口醇香鲜美的肉汤,眼露回忆之色开口道:“后来我只身去了京都闯荡,就快要饿死的时候在醉仙楼楼下遇见了老师。”
    “老师传授我知识,指导我修行,让我吃饱穿暖,不再忍受饥寒,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老师给的,如若有一日老师要我赴死,我也会毫不犹豫。”
    林彻闻言不禁开始好奇起韩开元的师父,开明国的国师卫易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有多么独特的人格魅力,可以让一个人甘愿赴死。
    汤锅见底,烤肉尽数入肚,老黑撑着大大的肚子在一块空地上晒着阳光,而林彻和韩开元已经各自找好一块地方,盘膝修行,炼化着蛇肉和汤水中蕴含的精华物质,来壮大自己。
    墨绿毒蟒的血肉蕴含着大量的灵性精华,吞食过后要是不加以炼化,便会将这些灵性精华浪费,林彻二人自然不愿意白白浪费这些吃进去的灵性精华。
    老黑拍着鼓鼓的肚皮,一边晒着阳光,一边为林彻二人护法。
    就这样,在这群山之中,三人默默地成长着。
    ……
    开元京都东城区,一座占地上千平米的庄园盘踞在东城区的核心位置,这片庄园乃是开元国天子下令修建,而且仅仅数月便修建而成。
    特殊的位置,特殊的待遇尽显着此地主人非凡的地位,这便是开元国国师卫易仙的府邸。
    但是在这偌大的庄园里,却是很少有人走动,显得格外的空旷。
    一处花园内,一名白衣男子头戴着一顶草帽,手中拿着一个花洒,正在细心的打理着花园中的花花草草,显得格外的清闲。
    男子抬起头,面容露出,只见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此人之资,唯有如此诗句才能形容。
    世人皆知开元国师才华盖世,风华绝代,却不知这个声名显赫的国师却是一个喜欢摆弄花草,安逸娴静的男子。
    一名身着华贵面带面具的男子走进花园,见到卫易仙的照料花草的样子,打趣道:“京都那些名门中的大家闺秀见到你这个样子,估计都又要疯狂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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