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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097):不慎被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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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这下轮到对方怀疑了,只见他拾起长剑,一手拄着,仿佛准备重新开始决斗似的,冷冷地盯着:“这深更半夜不会就为看个佩韘来吧?”
    “哦!”吴晁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释然一笑。“当然不是只为一点……”
    “有何贵干?”
    “听说你一箭能射三四百米——哦,一百多丈,而且劲力不衰,准头不差……”
    “碰巧而已……”对方也笑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管你是碰巧,还是侥幸,在下总归有些不服,所以特想来找阁下切磋……”
    “是吗?那你就不想多几个见证?”指指都躺地上的军士,对方不无调侃地说。
    “我怕自己输了……”吴晁晖心说你若是真的没有那种扳指,那自输定了,心里自然不甘被他嘲讽,于是语气里也就多掺杂了几分揶揄,反唇相讥。
    “没关系,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纵是输了,你这份勇气也已经很可嘉了不是?”
    “你真的是自诩神箭无敌了?”
    “你想怎么试,我会尽尽力奉陪,毕竟你算是专程找来的……”对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吴晁晖于他并无什么敌意,刚才的交手过程便是最好的明证。
    “这样吧!我从你身边开跑,你就搭弓放箭,若是你射中了我,便算我输。若是我抓住了你的飞箭,那么就算你输……”把头发一拢,不让它挡住眼睛。
    “你这不是以命相博?”他笑了,接着说:“你就料定我必然会怜香惜玉?”
    “谁让你怜惜了?”
    “那这不是成心在玩命吗?”他想了一想,又说:“莫非你还有别的什么彩头?”
    “当然,刚才比拼已经明了,总算我们之间还有点惺惺相惜之意,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然而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也不可能凭空来找事。你若是问我彩头,我就一并说了,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帮我完成,就这样简单……”
    “简单?!什么事?”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必须在你答应听命于我之后……”
    “我凭什么要听命于你?”
    “这叫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若是有人能破了你的神箭,说明那人的实力远胜于你,不服不行……”吴晁晖莞尔一笑,脸上就更添了几分挑衅之色。
    “假如我对你的赌彩不感兴趣呢?”
    “只要我找到了你,你就再也没得选择了……”
    “你就敢这么托大?”邵德生冷哼一声,也不多说。伸手去抽背上的弓箭。
    “不错,现在我们就凭实力说话……”吴晁晖微微一笑,一手捋住场垂的乌发,不想让它在迅跑之中过分飞扬。“你要是准备好了,就可以发令了……”
    “真避免不了了?”
    “反正这会儿我们得有一个输赢……”
    “且慢!你难道不想看看我待会儿会用什么样的箭镞吗?”说着,他把一支长箭慢慢伸到了她的眼前。镔铁箭镞,硬木长杆,月色之下,尽是寒光。
    “邵将军……”吴晁晖瞥了一眼,笑得更是嫣然。“您是不是看着在下年少就好吓唬?”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他便把箭慢慢搭到弓上:“我让你先跑一百步……”
    “大可不必……”
    “这是我的规矩,由不得你……”只听他傲然说道,把头一扬:“开始跑啦!”
    “且慢!你若坚持让我,那我也让你一回,给你十箭的机会……”
    “嘿嘿……”对方乐了,不无嘲讽地说。“你是不是看我壶中只剩九支箭了?”
    “九支?!”吴晁晖不免恼羞,心说你也真是狗眼乌珠看人轻,我有那么小气吗?你的箭壶在胯侧,黑咕隆咚一捆,一个大姑娘能死盯着你那儿吗?
    “好了,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对不起,速战速决,我的手已经动了……”
    “好!你发几支,我就收几支,你信也不信?”吴晁晖兀自忿忿,但见他已经开始拉弓,知是无虚,便展开了身法向前纵去,双耳则不敢稍有一点放松。
    她心里默数着,这货果然不肯食言,都快一百二十步了,才听背后破空之声响起。
    吴晁晖心说,你待我跑到十几二十步就放,兴许我还怵你一点,这一百多步,你也忒托大了。想着便轻扭蛮腰,正见一个黑点悠悠飞来,越来越大,即轻舒粉臂,截了个正着。立马呵呵笑了,把那支捕获的长箭高高扬起。
    “第一支已经收到……”
    然而没等她把个到字喊完,忽然听到咝咝一响,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脖项边上一擦而过,不轻不重,直如被飞扬的长发撩了一下,然而可怕的是双眸竟然接着一黑,先自失去平衡,一头直往地上栽去,而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晁晖当时只觉得做了个梦,梦见屋子起火了,想奔逃,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
    睁眼一看,原来在眼前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而自己则被五花大绑在一棵树上。她默默运气通身走了遍,除了绳子捆绑的压迫,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对不起,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绳绑得都切人肉里了,口吻却还彬彬有礼,吴晁晖真想立马啐他一口,可惜身子根本动弹不了,后脑勺也被树干抵住。
    他注意到了她的挣扎,只是笑笑:“刚才赌胜之前,我都忘了加我的彩头了……”
    “你想怎样?”吴晁晖微微挣了挣,绳子虽然很紧,但也不是无暇可击。凭着扳指加力,应该可以挣脱。只是对方毫不吝惜绳子,横一道,竖一道,也不知缠了多少道,层层叠叠,也不嫌麻烦,都快把人娇小的身躯全裹没了。
    “别枉费心机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所以不得不多用些绳子。若是再我们老家,这些绳子笃定将两头野猪绑起来了,不过,我想即便这样恐怕也阻挡不了你,只是要跟恁多的绳子较劲,不知你的血肉之躯可否承受得住?”
    这话倒是不错,出发之前,教练就曾提醒过,在使用加力之前,一定要预估一下宿主身体的承受能力,否则一意孤行,不仅不能达到效果,还会找来不必要的伤残。若光凭着扳指,应该可以直接挣断这些重重叠叠的绳子,然而她的骨头恐怕也得寸寸断了。看来对方经验老到,早就估计在前了。
    “你到底要想怎样?”
    “我也要你完全听命于我……”
    “为什么?”吴晁晖心说自己不过是输在过于托大,你敢现在就放我不?不过想到此人的心机远胜自己,便又忍下,一个人总不能在一个地方绊倒两次。
    “嘿嘿,当初你提出来要我听命于你的时候,可曾给我解释过要为什么吗?”
    “一码归一码,那是我需要你合作……”
    “那凭什么?”
    “当然凭实力……”话一出口,她立刻懊悔,现在已落人手,这不是把话送给人家说吗?
    “不错,也凭实力,我就不能同样需要你的合作?”
    “你使诈!”这话一出口,夏峦瀑懊悔了,这宿主稚气未尽,不明摆着又是授人以柄?
    “呵呵,且不说兵不厌诈,再说就凭那么远,我第二箭直接射中你的穴位……”他虚点了一下她的颈窝,又说:“而你竟然一无防备,这不算实力又是啥?”
    吴晁晖一想也是,不好回驳,可夏峦瀑哪里肯认?“毕竟我抓住你的第一支箭在先,也许你会说那不过是诱人入彀的虚招,可总归是不争的事实吧?”
    “你的意思是说咱俩扯平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落到我的手里?”
    “我只不过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平等谈判……”
    “假如我不愿意呢?”
    “哪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只认君子,不防小人呢……”
    “这你总算说对了,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当君子,我还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如此楚楚动人的女子我可舍不得一杀了之,先奸后杀,请恕在下说得粗鲁……”
    “做梦……”既然遇到了这种无耻之徒,也就只有一拼了,终是筋断骨折,也不能受此侮辱。吴晁晖刚想发动,对方的动作比她更快,力透重绳,居然点中了软麻穴。如此一来,真力全被阻滞,再有一百个扳指也没什么用了。
    “哈哈,我看姑娘你是在做梦。怎么样?还是接受现实吧?”
    “你有种放开我,我们重新来过……”
    “嘿嘿,莫非你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恁地天真,还是故意在扮嫩装萌?”
    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无赖,吴晁晖也只好认了。“那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
    暗忖不如假装顺从,再找机会。但她也不想转圜太快,以免人家再起疑心。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那人点了她的穴,似放心多了,踱到篝火对面坐下。
    “我叫潘玉环……”吴晁晖想了一下,当然不能一下子给人兜底,于是先造了一个假身份。如果对方真是合适的人选,那救吴昜晖的事早晚要提及,吴昜晖现在化名潘玉奴,借她的假名改一下就成,日后也该经得起推敲。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跟另外一个人长得很像?”
    “莫非你在哪里见过我?”吴晁晖心想自己常去肖衍的大帐传信谈事,他在卫营当差,该不会已经照过面?不过在脸上,她还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别再跟我玩套路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浪费我太多的时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吧,那我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是谁?”
    “我?!我刚才不是告诉您了吗?我叫潘玉环……”
    “对对,你叫潘玉环,你有个妹妹叫潘玉奴,现在宫中的潘贵妃……”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这下轮到吴晁晖吃惊了,自己不过是临时起意,瞎编的身份,怎么到了对方的嘴里反倒连贯起来,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你究竟是谁?!”就像遇到鬼魅一样,吴晁晖突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害怕。即便是寄宿在她身体里的夏峦瀑也很错愕,简直怀疑是不是真遇到了那种未卜先知的巫师,饱受后世科学熏陶的他,连无神论的信仰都快动摇了。
    “这是我该问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与潘妃的关系?”
    “哼!那还不简单,谁叫你们长得这般相像?”
    “你见过潘妃?”
    “好了。你也不用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为了你所谓的公平起见,我不妨先给你个提示,我见过你妹妹——也就是潘妃的画像,形肖神似,这不妥了?”
    “我妹妹——潘妃的画像?!”
    “嗨嗨,究竟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请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儿见到潘妃画像的?”据吴晁晖的记忆,妹妹吴昜晖从没找人画过像,即便进宫之后也不曾过。毕竟自己与她长相厮守,况且画张像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而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尽像在说谎。
    “你这小丫头岂不是想得寸进尺?莫非你这是在考较我的耐心?”
    “要不这样,这算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接下来就让你问……”
    “哼!我问?我问你不答,又奈你何?”
    “我现在不是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了吗?”
    “可我怕你一旦想不开,拚命一使劲,给我只留下一堆皮开肉烂的杂碎呢?”
    “你才杂碎!”
    “好吧,我再妥协一次,谁叫我心太软呢。我告诉你,此画现在就在主公的壶筒里插着呢……”
    “主公?!你说的是肖衍?”
    “喂喂,你刚才说好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现在该轮到我问了……”
    说着,那人从靴筒里抽出一个黄本,撕下一片纸来,又从箭壶底部抠开一个小盖,倒出一点什么东西在纸上,拢在一起,原来竟是卷起喇叭烟卷来。
    “呵呵……”吴晁晖见他如此,再也控制不住,喘喘咳咳,几乎呛着大笑起来。
    那人正在拿着根柴火点烟,一听异样,自是一惊,满口烟没通顺便也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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