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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元听完大栓对他质问的话后,这时他就在心里说道:本县没想到竟能从这个黑煞神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就能凭这一点把本县给质问住吗?张道元想到这里立刻就又狡辩的对大栓说道:“大栓头领,既然咱们双方制定的这次作战方案,是吴队长为主帅带领联合队伍去攻打南关村长毛子的分教堂,昨晚就在本县对此事犹豫不决之时,而你却带领义和团的队伍擅自按时向长毛子的分教堂发起了攻击,所以本县担心你们义和团吃亏,这才及时的命令吴队长带领清军小队出城参战去支援你们的。大栓头领,难道本县的此举要是遭到你们义和团反感的话,那本县的一番良苦用心就得不偿失了呀。”
大栓听完张道元对他说出狡辩的话后,这时他却不慌不忙一语双关的对张道元说道:“张知县大人,其实这一点我们义和团已经体会出来了您的一番良苦用心,所以我们义和团也是非常感谢您的。可是张知县大人,既然您已经命令吴队长老爷带领清军小队参战了,那就证明您已经对攻打各地长毛子分教堂的联合作战方案认可了,现在攻打各地长毛子分教堂的联合作战还没有结束,那您也应该有始有终让吴队长老爷带领清军小队,把这次的联合作战进行到底嘛,张知县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张道元听完大栓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还真佩服起这位黑煞神来,不过老奸巨猾的张道元这时却又找借口的对大栓说道:“大栓头领,其实本县也并不想就此单方面撕毁联合作战方案,只是本县考虑到县城的防务不能松懈,吴队长继续担任你们联合军的主帅,带兵去攻打白官屯镇长毛子分教堂的话,本县又是一位文官不能带兵,那县城的防务可就空虚了,所以本县想派师爷带领清军小队配合你们义和团,去攻打白官屯镇长毛子的分教堂,乃至去攻打黄花港村长毛子的主教堂如何呀?不过大栓头领,这样一来师爷作为一位文官就不能胜任联合军队的主帅了,那就得从你们义和团里另选一人来指挥联合军队作战了,本县就不知陈瓒头领对这一变化有和安排了,还望你回去后让陈瓒头领确定下来后告知本县,本县同意后就会及时的命令师爷带领清军小队,赶往白官屯镇与你们义和团汇合去联合攻打长毛子的分教堂。”
大栓听完张道元这样对他说,张道元这不是在变相的不相信自己能胜任联合军队的指挥吗?可是张道元你现在却是错大了算盘,因此他就实话实说的对张道元说道:“张知县大人,我现在就跟你说实话吧,因为昨天晚上我和吴队长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陈瓒三师哥立刻在开平镇的战场上赶回来把我给臭骂了一顿,他不但撤消了我联合军队的副统帅由他亲自担任,而且他还命我这次特意赶来向吴队长老爷道歉的,现在既然张知县大人您不让吴队长老爷继续担任联合军队的主帅了,那自然就由我陈瓒三师哥来担任了,这样您能同意吗?”
吴永斋一直坐在大栓的身旁没有插话,当他听完张道元对大栓说的话后,他也察觉出张道元明显的是对大栓不信任,而且张道元也是变相的在侮辱大栓的人格,张道元更是对他吴永斋的一种藐视,因此他此时就不但对张道元感到气愤,更担心火爆子脾气的大栓当场会对张道元大不敬的吵闹起来,那样大栓可就中了张道远的圈套了,所以吴永斋就刚想站起来质问张道元,为何出尔反尔撤换了他联合军队的主帅一职,好使大栓在心里舒服一些不会莽撞行事。可是就在吴永斋想站起身来之际,大栓此时却和颜悦色坦然的对张道元把事情讲明了,所以吴永斋就又放心的坐在那里不动声色,静观张道元对此事如何来应对了。
师爷也和吴永斋一样一直坐在大栓的身边没有插话,可是他听完张道元对大栓说的话后却是吃了一惊,他深知自己虽然看了一些兵书战册,可是自己只会纸上谈兵没有战场经验,自己怎么能胜任清军小队的主官一职,并带领清军小队到战场上去厮杀呢?张道元知县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在战场上的子弹可不长眼,万一长毛子和二毛子们真把自己当了一盘菜,暗地里给自己这个清军小队的主官打一黑枪,自己到连一官半职不但还没有捞到,可我这脖子上的吃饭家伙却报销了,你说我这辈子冤不冤啊!所以师爷想到这里,他听完大栓对张道元讲解完后,他就立刻火烧屁股似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对张道元说道:“知县大人,此事依卑职看并不妥,卑职乃是一介书生,对于在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和攻杀战守可是一窍不通,卑职那能胜任清军小队的主官一职,带领清军小队赶往白官屯镇去联合义和团攻打长毛子的分教堂呢?那样的话……”
张道元听完大栓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刚想拿话应付大栓,他此时万万没有想到师爷却跳起来首先反对他做出的这一决定,因此他就立刻把脸一沉打断师爷的话怒斥道:“嗯!师爷,刚才本县已经说了你是一位文官不能胜任联合军队的主帅一职,你这次带领清军小队参战只是配合义和团作战,所以你怎么不能胜任清军小队的主官一职呀?现在你不必再与本县多言,你有什么意见等我和大栓头领把事情敲定下来再说。”
张道元对师爷怒斥的同时,他此时心里却感到高兴,因为师爷此时又给他制造了不按时出兵的理由,因此他怒斥完师爷后,这时他就又转身强装笑脸和颜悦色的对大栓说道:“大栓头领,既然你们义和团把联合军队的主官换成了陈瓒头领,哪由陈瓒头领担任联合军队的主帅本县自然是认可啦。那好吧大栓头领,此事咱们就这样决定了,你现在就赶回驻地去通知陈瓒头领,按时带领你们义和团的队伍出发赶往白官屯镇去吧。一会本县做通了师爷的思想工作,就命他带领清军小队直接赶往白官屯镇去和陈瓒头领汇合。”
大栓听完张道元对他说的话后,他一看此次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因此他就立刻兴奋的站起身对张道元躬身抱拳告辞道:“好的张知县道人,那大栓就在这里告辞了,我这就赶回去把您的话转告给我陈瓒三师哥,再见!”大栓对张道元说完后,他就转身大踏步的向后堂的大门口走去。
吴永斋看到大栓向外走,这时他就再也沉不气的也站起身对张道元说道:“知县大人,既然此事您已经重新做出了安排,那卑职就借着欢送大栓头领的机会向他告别一下吧。”
“嗯!吴队长,本县也知道你和大栓头领相处了一些时日产生了感情,你们之间互相告别一下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就代替本县去欢送大栓头领吧。”张道元也早就看出来吴永斋有些偏袒大栓,只是他始终没有插话的机会,所以此时吴永斋向他提出来去欢送大栓,所以他就给了吴永斋的这次机会点头对他答应道。
吴永斋听完张道元对他说的话后,他此时就再也没有对张道元搭话,而是气呼呼的大踏步走出后堂的大门追赶大栓去了。张道元目送着吴永斋怒冲冲的走出后堂后,这时他就又把目光转移到师爷的身上对他说道:“嗯!师爷也,本县看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刚才要不是本县及时的制止你,你嘴里又不知会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不过你刚才说出的那前几句话,却给本县官找到了延迟出兵的理由,这回你就放心吧,等你带领清军小队赶到白官屯镇时,义和团攻打长毛子分教堂的战斗,也会和今天早晨一样正好结束的,你们就去准备接收现成的胜利果实吧,到时候本县照样把功劳记在你和清军小队的功劳簿上。”
师爷听完张道元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愁眉苦脸的丧气相才终于消失了,所以他就笑逐颜开的对张道元感激道:“卑职感谢知县大人您的惠顾,卑职请您放心,卑职这次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师爷对张道元感激完后,这时他就又话锋一转的对张道元说道:“不过知县大人,依卑职看,熊班长的那一班军兵,他们跟随吴队长到义和团的驻地训练了这些时日后,他们也和义和团的士兵产生了一些感情,如果这次卑职再带领熊班长他们班,赶往白官屯镇去和义和团汇合的话,恐怕熊班长他们不会听从卑职的指挥呀,要是他们擅自在路上急行军去参战的话,那咱们的这次计划岂不是被他们给打乱了吗?”
张道元听完师爷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就不住的点头对师爷说道:“嗯!看来你还是不失老练呀,你说的倒是实情,那就这样办吧,这次本官就以熊班长他们连夜作战已经疲劳为理由,命吴永斋把他们替换下来,就命朱奋他们班跟随你赶往白官屯镇去吧。”
师爷听完张道元对他说的话后立刻就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朱奋比他还怕死呢,这样一来他们不但会在路上磨蹭时间,而且到了战场上,朱奋也不会带领清军小队冲锋陷阵的,自然他师爷的生命安全也就得到了保证,因此师弟就赶紧对张道元唯唯诺诺的称赞道:“嗯!还是知县大人你能识人善用啊,那卑职现在就到兵营里去找吴队长调兵,然后我们就做好出发前的各项准备。”
张道元听完师爷对他说的话后,他立刻就对师爷不住的摇头说道:“不!不!师爷,现在时间还上为太早,咱们可不能给吴永斋和熊班长他们留有发泄不满的机会,等旁晚时分临出发前你再去兵营里调兵也不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