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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卑职发现的。”
周卫国解释了一句，“是卑职的一个属下……”
虽然这一次的功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对是泼天之功。
但周卫国还不屑于把属下的功劳也给昧下来。
“都一样。”
谷正伦一点也不在乎，骂骂咧咧道，“你特娘还真是好运。嫖个唱都能抓住日谍。”
要不是谷正伦从戴雨农那里知道了周卫国的身份，确认他的身份绝对没有问题。
再加上这次事件牵扯过大，连林正祥都被拉下马。
不然他都要怀疑周卫国是不是和林正祥一样，是被霓虹人故意送的功劳。
毕竟，他发现日谍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不过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没有必要。
因为出卖一个林正祥来扶持周卫国，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霓虹人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你跟我们一起去见委员长。”
谷正伦骂了一阵，随后又道，“你亲自给委员长汇报一下情况。”
“这个，卑职还要审讯剩下的日谍……”
周卫国见状，脸上有些为难道。
“那些小喽啰能审出什么东西？”
谷正伦嗤之以鼻，不屑道，“你抓的那些人就是写杀手，没听这个藤原平野说吗？
你抓的那些人就是用来暗杀徐恩正的，这家伙现在多半还在委员长那边告状呢。你跟我们一起过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
周卫国顿时不说话了，一副难受的便秘的模样，将目光转向戴雨农。
“一块去吧。”
戴雨农也是笑呵呵道，“立了这么大功，委员长也想要见见你。”
“这…是。”
周卫国哭丧着脸。
“特娘的，面见委员长你还有什么不满？”
谷正伦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一样。
“卫国啊，有什么顾虑就说吧。”
戴雨农也是宽慰道，“在场的诸位都是你的长辈，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
“处座，谷司令。”
周卫国叹了口气，无奈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一个小小的中尉去面见委员长。怕不是第二天就传遍金陵城，然后又会传到霓虹人耳朵里。我一个干特务的，太出名了不好吧？”
干特务的，要的是深居简出。
最好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和长相。
这样你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可要去面见委员长，这就太出名了。
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
这国党的江山迟早是保不住的，现在越出名，以后就越惨。
甚至即便一时间混过去了，以后还要等着清算呢。
“这个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戴雨农说着，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在场的另外两人。
阿诚早就出去了，周卫国是作为这次案件的始作俑者被戴雨农点名才破例留下。
就连徐业道，都没有资格留下。
“卑职明白。”
明楼和王天风急忙点头称是。
“我……”
周卫国张了张口，不说话了。
他怕的是这两位吗？
都是干特务工作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然而问题在于委员长那边啊！
万一委员长哪天随口夸奖他一句，又万一侍从室那边把消息外传。
那还玩个屁。
“你特娘矫情什么。”
谷正伦骂骂咧咧道，“胆子这么小，真不像你老子的种。让你去见委员长，又不是让去刺杀王爷！”
“……”
周卫国无语，却也没法拒绝。
不然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他还要在民国混下去，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这样，你小子扮做我的警卫跟我过去，这总行了吧？”
谷正伦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认真在为周卫国考虑。
觉得太出名，确实不是好事。
不提日谍会不会疯狂报复，就连国民政府内部的某些人知道了。
恐怕都会记恨他。
“谢司令。”
周卫国一脸感激之色，而心中也确实有些感动。
堂堂宪兵中将司令为他一个中尉考虑到这种程度，着实难得。
当然，主要还是看了他爹的面子。
“走吧。”
戴雨农说道，“别让委座久等了。”
“明楼哥。”
周卫国小声道，“我办公室有个女孩，你帮我照顾一下。”
“嗯？”
明楼一脸问好，还没弄明白周卫国却已经跟着戴雨农两人离开了。
委员长的官邸，又名憩庐，就在黄埔路3号。
而实际上，也就是在中央陆军军官学院内部。
不过和黄埔学子所在的地方离得有些远，当然也不可能随时都能见到这位‘校长’。
周卫国坐着谷正伦的车，二十分钟后。
三人一同来到了委员长的官邸。
由谷正伦带队，根本没有丝毫迟滞，门口的警卫连问都不问一下就让他们进去了。
而徐恩正，正如谷正伦所预料的。
正在和委员长倒苦水。
“委座，我们特工总部和特务处不过是门户之争，但终究是党国同僚。可那戴雨农却如此跋扈，居然二话不说就将我们特工总部的情报科副科长都给抓走了。”
“您要是再不制止，那下一次，就该是我这个情报科科长了！”
“特娘的，刚来就听到你在告状。”
谷正伦骂骂咧咧的走了进去，冷声道，“有本事的就去特务处抢人，来这边告状有什么出息？”
“谷司令……”
徐恩正有些尴尬，他与戴雨农平级，地位虽然高一些。
但高不到哪去。
而谷正伦，才是真正的大佬。
别看谷正伦只是个管宪兵的，可实际上。
他手底下的宪兵团，都能凑够两个师了！
“正伦，雨农，你们来啦。”
委员长原本布满寒霜的脸色稍缓，问道，“审讯结果出来了？”
“委座，他全都交代了。”
戴雨农恭敬上前一步，回道。
“那就给他讲讲吧，正好我也听听。”
委员长一屁股在沙发上做了下来，淡淡道。
“事实上，委座，这个林正祥还真不算投敌叛国。”
戴雨农闻言，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
委员长微微皱眉，只是徐恩正，却反而是心头一跳。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这个林正祥，本名藤原平野。不但本身是霓虹人，还是霓虹贵族。他出卖国民政府只能算是为国效力。”
戴雨农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嘲，而徐恩正，他的心中一片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