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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新的一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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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的早晨,校长站在国旗下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表完了自己的演讲,升旗仪式便到此结束,这也意味着这学期第二星期的学习生活也开始了。
    周一周二正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社团招新,学校各处都可以见到各个社团贴着的海报。
    周扬和一众社员也在通过抽签得到的区域忙活着。
    “这就是最后一张了!”
    周扬按压着自己贴上去的最后一张海报,这里的工作也完成了。
    整片区域的墙上都整齐地贴上了男子羽毛球社团的海报。
    海报上是一个男生正在扣球的蓝色剪影,上面用大字写着:
    “欢迎加入男子羽毛球社!”
    一旁也有体育二馆的地址以及招新时间。
    周扬和女子羽毛球社的同学商量好,对方则使用一个女生扣球的粉色剪影。
    男女社团的海报就这样遥相辉映,所有社员们也都同意这个方案。
    “对了周扬,你之前跟我们说的惊喜究竟是什么?”
    一个社员问周扬。
    “别急......”周扬卖了个关子。
    “今天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你们都会知道的!”
    他叉着腰对大家笑着。
    “噢,你终于要退社了,我们会想你的。”
    许凯杰在一旁表现出一副伤心的眼神演着戏。
    社员也被这个玩笑逗乐了。
    周扬又一次扑到他身上和上次一样用拳头揉着他的头。
    “痛痛痛!对不起周扬大哥!”
    许凯杰立刻求饶。
    “周扬学长!”
    何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还需要帮忙吗?”
    他是来帮忙的,黄江文此时正在数学老师的办公室,看来数学老师很喜欢这个天才学生。
    周扬放开了许凯杰转向何宁。
    “不用不用,我们已经搞定了。”
    他又叉起了腰。
    “这样啊,好,那我们今天下午放学见。”
    何宁一看已经不需要帮忙了便离开了。
    “好!”
    周扬应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怎么了?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许凯杰看上去还是没有学到教训。
    周扬举起拳头吓了吓他。
    “我是在想,为什么,何羽之前会那么讨厌我呢?”
    他想起自已一开始与何羽打的那个赌,何羽的提出的赌注是打他一拳。
    “我也没惹他啊。”
    周扬摸不着头脑。
    “得了,那可是何羽,他看上去讨厌所有人。”
    许凯杰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在安慰他。
    “反正之后你们也相处的没问题不是吗。”
    周扬听了耸了耸肩,他温和外向的性格一向都很受同学欢迎,何羽是第一个以那种态度对他的人,他自然会比较在意。
    “他还欠我一个问题呢。”
    周扬一直没有问出自己从何羽那赢得的问题。
    他一开始就是为了知道何羽当时态度与表现发生巨大变化的原因,但后来也被高群林和何宁一同解答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没什么问题好问了。
    ......
    白天的最后一个下课铃准时响起,原本安静的校园很快便被喧闹声占领。
    大量社团在同一个时间段开始招新,使得所有的新生都冲到了校园的道路上。
    “我来了!我来了!”
    周扬一只手举着一张圈起来的红色的布,不断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之中。
    费了很大力气,他终于来到了体育二馆。
    “我来了!”
    他喘着气,向大家摇了摇手上的东西。
    所有人都向他望去,这个馆内比之前多了不少人。
    多出来的大多数都是新生,看来羽毛球还是很受欢迎的。
    他跑到高群林的身边。
    “社长!你看这个!”
    高群林接过了周扬手中的红布。
    “你好周扬,这就是你在群里跟我们说的惊喜吗?”
    高群林问周扬,这时钟镇云许凯杰等人也凑了上来。
    “快快快社长,打开看看。”
    许凯杰催着高群林,他也好奇。
    高群林缓缓张开了这张卷起来的红布。
    很快这张布的真面貌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上面是一个,用白色线条缝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羽毛球,球上还用蓝线缝了两个字,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缝的是“智山”二字。
    看得出这张针绣的作者并不是那么心灵手巧。
    “这是......啥?”
    许凯杰愣了许久,然后抬头呆呆地向周扬问道。
    周扬咧着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看上去很自豪的样子。
    “这是我设计的社徽,怎么样!”
    “怎么样......”
    钟镇云也有点难以启齿。
    “我感觉......”
    何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幅图确实,不是那么的......好看。
    “我觉得很好哦。”
    高群林在这时说话了。
    “真的吗?”
    周扬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真的......吗?”
    剩下的三个人都说出了与周扬同样的话,但是心情却与他完全不同。
    “真的哦,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我们的社徽了!”
    高群林笑着以社长的身份宣布了这件看上去不得了的事情。
    “耶!”
    这下周扬更加开心了,身体仿佛又多出了用不完的活力,于是马上去帮忙进行招新活动。
    “社长,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
    许凯杰看着周扬四处蹦跶的身影问道。
    “你其实刚刚突然间瞎了一两秒,所以没看见这幅图,对吧?”
    果然又是在开这幅图的玩笑。
    高群林笑了,将布再次卷了起来。
    “我真的很喜欢哦。”
    之后他便一直将其握在手中。
    见高群林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敷衍周扬,其他人也不再追问了。
    “所以我们真就让这个当社......噢,好的,好的,知道了。”
    这个其他人并不包括许凯杰,但见另外两人也不在意,自己也觉得该放弃了,耸了耸肩也到一旁帮忙去了。
    今天的训练由于招新活动而暂停,众社员们也为了这件事不断忙碌着,一个半小时很快地便过去了。
    下午六点四十,周一的社团招新到此结束。
    “呼。”
    周扬和钟镇云靠在椅子上呼了口气。
    “今年报名的人也很多啊。”
    他看着桌上的申请表,一张一张地叠出了厚度不小的纸堆。
    “看来明天我排比赛名单的工作量也会很大了。”
    钟镇云恨不得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辛苦你了。”
    周扬锤了锤钟镇云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瘫在椅子上面对着天花板。
    “你说......”
    钟镇云发话了。
    “施跃杰学长他还会回来吗?”
    他十分希望再一次在社团见到这个前社长的身影。
    毕竟施跃杰肯定是有一定的魅力才能在高二便能身居社长之位。
    “诶......”
    周扬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吧。”
    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知道,高社长现在也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今天辛苦了。”
    高群林这时也过来,递给二人两瓶水。
    二人接过水向他道谢。
    “申请表交给我,桌子就留在这吧,明天还要用,你们也快回教室吧,晚自习要开始了。”
    现在的馆内只剩三人,并且从这个星期开始,全校都要上晚自习了。
    “好。”
    二人站起身,跟社长道别,便离开了。
    高群林拿起桌上那一叠申请表,之后进到储物室,拿起了周扬设计的社徽,关上灯和门后也回了教室。
    ......
    当铃声再次响起,原本喧闹的校园再一次回归沉寂,黑夜中的灯光照耀着正在教室苦读的学生们。
    虞小露也在办公室做着自己的工作,此时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
    “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
    她坐在座位上大喊了一声,她以为是哪个学生来送东西。
    之后门被打开,虞小露也向门外看去。
    “噢!”
    虞小露看清来人之后马上站了起来。
    “校长,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智山校长正笑着站在门外,之后他被虞小露请了进去。
    他是个满脸慈祥的老人,自己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龄。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校长进门,对她说道。
    “不不不,怎么会。”
    虞小露赶忙来回摇头,虽说校长是一个很亲切的人,但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还是十分紧张。
    “我这次来是来再次委托你一个工作的。”
    校长开门见山地对虞小露说道。
    “校长您说,我一定会努力完成的。”
    虞小露对校长说道,自己顶头上司交给自己的工作自然要尽力做好。
    “放轻松,不是什么紧急的任务,我其实是来问你,你是否愿意......”
    校长在这时停顿了一下。
    “是否愿意担任男子羽毛球社的辅导老师?”
    校长对虞小露提出了这个问题。
    虞小露明显愣了一下。
    “放心,不需要你会羽毛球,我另外请了一个教练。”
    校长见虞小露的反应的有点吃惊,便马上安稳住她的情绪。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担任起责任的辅导老师,说到负责,你自然就是我的第一选择了。”
    校长继续说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虞小露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推辞。
    “好的校长,我会做好这份工作的。”
    虞小露期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她再次开口时,自己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份工作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达成了目的的校长也笑了起来。
    ......
    “施跃杰!”
    晚自习结束后,外宿生都收拾好了书包开始往外走,高群林也在路上叫住了施跃杰。
    “嗯?”
    施跃杰回头,看见高群林手中正拿着一匹卷起的红布。
    “这是什么?”
    他问高群林。
    高群林追上了施跃杰,并且打开了这张布。
    施跃杰也看见了这幅不是那么完美的社徽。
    “这是周扬缝的,社团的队徽。”
    他看向施跃杰。
    “还记得吗?这个社徽......和你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
    听见这句话,施跃杰的思绪也被拉回到了几个月前,全国大赛的前夕。
    “我最近在思考我们的队徽。”
    即将参加全国大赛的他,显得十分激动,脸上的笑容似乎永远不会消失。
    “你们觉得,羽毛球上显现出蓝色的智山二字怎么样?”
    他对校队的成员们说道,高群林和周扬也在此列。
    “简约风啊,我觉得不错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个高三的学长豪爽地拍了拍施跃杰的背。
    “等我们这次夺冠了,立刻回去将社长说的队徽做出来吧!”
    另一个学长兴奋的提议道。
    被一个学长称作社长,施跃杰显得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好!目标就是夺冠!”
    周扬将手伸到了众人中间。
    那只手的上方,不断地出现新的手背。
    到最后,7人的手都搭在了一起。
    “夺冠!夺冠!夺冠!”
    他们亢奋地呼喊着,他们的信心与气势仿佛就要突破天际......
    “怎么样?”
    高群林的声音让施跃杰清醒了过来,面前正是周扬缝的,并不完美的队徽。
    但是在施跃杰看来,这是完美的。
    完美的实现了自己的想法。
    “挺不错。”
    施跃杰却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
    “再见。”
    他马上跑开了。
    然而,这一次高群林却不再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他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施跃杰的手腕。
    “你想去哪?你没看出来周扬将你那一句话记到了现在吗?”
    高群林的语气出人意料的有些急躁。
    “......”施跃杰没有看向高群林,也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
    高群林,在此时怒吼了一声。
    几片树叶都被这阵怒吼震掉,从二人的身边缓缓落下。
    原本温柔的他,在此刻突然爆发了。
    他紧紧地抓着施跃杰的手腕,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直到不再有落叶飘荡在空中。
    “抱歉。”
    高群林恢复了以往冷静的声音,放开了施跃杰的手。
    他知道,今天也无法挽回施跃杰。
    即使他见到了曾经的约定成为了现实。
    “他们都很需要你,我真的以为你不会让我失望。”
    高群林在施跃杰的背后静静地说道。
    “我真的以为。”
    一开始,高群林是多么坚定地相信施跃杰会想通,多么坚定地相信,他一定会回到社团。
    但是,就算他亲自帮助了同样陷入迷茫的黄江文,就算,他亲眼见到了已经实现的约定。
    他还是不愿意走出自己给自己施加的阴影。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在欺骗我自己吧。”
    高群林的声音有点更咽,他看向天空,试图不让眼泪流出来。
    之后,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施跃杰站立的位置。
    他所不知的是,此时的施跃杰正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即使他的泪水已经遍布整个脸颊,不断地从下巴滴到地面。
    他也没有让高群林听见一丝抽泣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此时只有一幅图像。
    上一届的校队成员们都低着头坐在更衣间,无人说话,有的只是哭泣声以及懊悔的声音。
    高三学长们的夺冠梦,在那一天,彻底破碎了。
    ......
    此时的校长室内,校长坐在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
    对方很快便接起了电话。
    “小苍啊。”
    校长叫了对面一声。
    “......别叫我小苍。”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便对校长表达了自己对称呼的不满。
    “好好。”
    校长笑道。
    “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他进入了正题。
    “......”
    电话那边沉默着,时不时传来吐烟的声音。
    “抱歉勇伯,但我还是做不到。”
    之后,他给出了校长否定的答复。
    “这样啊......”
    校长也明显比较失落。
    “抱歉。”
    电话另一边再次道歉。
    “我是没事,但只怕,你的父亲......”
    校长发出陷入沉思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勇伯,而且我很不喜欢。”
    那个人的语气明显变硬了。
    “但是你也觉得我说的会是对的是吧。”
    校长仍然笑着。
    “......”
    电话的另一边再次沉默了。
    “我会去看一眼的。”
    之后,他说话了。
    这也说明,他答应了校长的请求。
    “那就太好了。”
    校长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相信你父亲会高兴的。”
    他继续对那个人说道。
    “得了,我已经答应了,就此打住吧。”
    那边很粗暴地打断了校长的话。
    “哈哈,好,好。既然如此,明天下午就麻烦你来一趟吧。”
    “......知道了。”
    “嘀嘀嘀。”
    那边的人挂断了电话。
    又一次达成目的校长放下了电话。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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