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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省友漫公司总部的灯还亮着,总经理苗可欣挂掉最后一个电话,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敲,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窗外的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办公楼里只剩下她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刚刚那通电话里,她已经敲定了全国各地印刷厂连夜加印《友漫》杂志的事宜,纸张供应商那边也紧急协调好了原材料,务必保证明天一早能有足够的杂志铺到各大书店和报刊亭。
当文浩要参加世界青年画家绘画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网时,苗可欣正在和编辑们开会讨论《友漫》杂志的下期封面。
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弹出的新闻推送,当即就终止了会议。
作为《友漫》杂志的掌舵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那兔》目前只在《友漫》上连载,文浩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流量引擎。
“老板的影响力,真是让人惊喜。”苗可欣端起桌上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
她的视线落在墙角的发行量走势图上——那条红色曲线自从连载《那兔》后就一路飙升。
现在《友漫》杂志在全国漫画杂志市场的份额已经从60%突破到80%。
这次文浩跨界参加世界青年画家绘画展,必然会让更多人关注到他的绘画作品。
而《那兔》作为他目前唯一公开连载的画作,绝对会迎来一波史无前例的销售高峰。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京都某报刊亭前就排起了长队。
老板刚把一摞《友漫》摆上摊,队伍就躁动起来。
“给我来三本!”
“我要五本!”
不到半小时,新一期杂志就被抢购一空,来晚的人懊恼地拍着大腿,转身就往另一家报刊亭跑。
这样的场景在全国各大城市同步上演。
沪市外滩的便利店刚拆开包装,穿西装的白领就排起长队。
粤省G市地铁口的流动摊贩把杂志举过头顶,转眼就被晨练的大妈大叔们抢空。
川省C市的春熙路上,一奶茶店的店员偷偷把预留的杂志塞进背包,转身就被排队买奶茶的顾客围住求转让。
......
那些原本没看过《那兔》的人,因为文浩参加绘画展的消息对这部漫画产生了浓厚兴趣。
毕竟这是文浩公开的绘画作品,想从这里窥探他画功的人不在少数。
很快,网上开始出现高价求购往期《友漫》的帖子,有人甚至开出了原价十倍的价格,只为收集完整的《那兔》连载内容。
“谁有《友漫》的往期杂志?我愿意出五百块一本买!”
“谁有《那兔》第1期连载的《友漫》?我愿意用昆昆的演唱会门票换!”
“早知道当初不把杂志送人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坐标雾都,有没有好心人转我一本地三期的?我骑摩托送火锅上门!”
......
甚至,在全国各地一些古玩市场里,有摊主把《友漫》和字画摆在一起卖......
......
文浩接到苗可欣电话时,正在用狼毫笔作画练手。
“苗总,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您可真是我们《友漫》的福星啊!”苗可欣的声音里难掩兴奋。
“受你参加绘画展消息的影响,今早新一期《友漫》刚上架就卖空了,我昨晚特意安排印刷厂连夜赶印,但是也没想到依然供不应求,现在我已经安排印刷厂加印了,这期《友漫》的全国的销量估计能再创历史新高。”
听到苗可欣的话,文浩也微微有点诧异。
他也没想到自己参展的事这么一发酵,竟然连带着《友漫》再次火出新高。
但《友漫》卖得好总归是好事。
卖得好,代表钱也赚得多。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公司赚钱多!
而苗可欣能够从这个热度中嗅到商机,提前布局,也证明她卓越的经营能力。
这时,苗可欣顿了顿,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老板,有件事得和你汇报,就是……《那兔》第一季的存稿只剩最后3期存稿,您看能不能赶紧创作第二季?”
文浩这才从诧异中回过神,他望着画纸上蜿蜒的山脉笑了。
原世界《那兔》后四季动画的剧情在他的脑海里翻涌。
这足够支撑很长时间的连载。
于是他朗声说道:
“我知道了,《那兔》第二季的内容我已经有在构思了,等绘画展事情结束后,我会尽快画好画稿给你。”
“老板威武。”
苗可欣立即兴奋地说道。
“对了,我最近有个想法,打算制作一部神话题材的动漫电影......”
文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子矮矮、吊儿郎当的动漫人物形象......
......
与此同时,龙国中央美术展馆附近,几家五星级酒店里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画家。
有人通过渠道弄到了最新一期的《友漫》,正围在一起翻看《那兔》的连载。
“这就是龙国画家的水平?”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嗤笑一声,用手指点着漫画里圆滚滚的兔子。
“线条粗糙,色彩单调,连透视都不对,这种画技也敢参加国际画展?色彩还不如我家猫打翻的颜料盘。”
旁边的棕发女人嗤笑一声,将杂志推到茶几边缘,附和道:
“我看九成九是靠关系混进去刷脸的,枉我们还以为龙国出了什么绘画大神。看来今年的金奖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我导师还让我当心龙国可能出现的黑马,现在看来纯属多虑。”
“听说他还是个作家?也许是把写小说的精力分了点给画画吧。”
一个黑皮肤的年轻男人调侃道。
“开幕式的PK环节,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就是,枉我们还特意托人弄来杂志研究。”
一个戴眼镜的灯塔国画家推了推镜框,随手将《友漫》扔进废纸篓。
......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被他们嗤之以鼻的文浩,正站在画纸前,蘸着浓墨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巍峨的群山下,一条银色的江河正奔涌向东,像极了那些被简单线条包裹着的,沉甸甸的家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