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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承认，这段话是有点口不择言了，因为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疼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
何淑然彻底被点燃了怒火，连声大叫着保安。
骂的还是不舒服，颜言清了清嗓子，大吼出声：“你很了不起吗！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啊！表面上月明风清，其实心里边比谁都黑！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处处是对的，其实你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端着一副面子，我看着都觉得假！”
在场的工作人员皆停下了手中的活，目瞪口呆的看着颜言用一副沙哑到不行的破锣嗓子对着何淑然一顿输出，不禁对她投向了赞赏的目光。
颜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些话，这些话像是藏在心里许久的东西，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嘴边。
说出来之后，心里好似松快了一阵，神志也清楚了些。
还想再接再厉的开口输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颜言脸上，她的脸霎时间偏过一边，连着口罩也掉了下来。
“你是哪个部门的！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在秦氏！你别想在沪市混下去了！你......”
何淑然再无刚才优雅之态，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猫，指着她的鼻子就大骂出声，就连声音都连着破了好几个。
颜言无奈的哼笑一声，将头垂的更低了些，默默的把口罩给戴上，这才抬起头，正视她的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像恨，快溢出来的恨。
这双眼睛，和五年前那双在医院死死盯着她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眼神里的怨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锋利的让人胆战心惊。
何淑然背脊一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跑过来劝架。
毕竟这可是一位长嘴的女英雄啊，打工人怎么可以不帮打工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本想着趁着乱将颜言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
何淑然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想揭下颜言的口罩。
众人以为何淑然要再次动手，纷纷眼疾手快的拦在了前面。
“滚！我今天偏要看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何淑然大吼一声，奋力推开拦在她身前的手。
听到这句话，颜言怎么可能忍得住，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冲上前去，边推搡边开口骂：“你凭什么骂我！我妈都不会这样骂我！”
一来一回之间，不知道谁突然发力，颜言被一股力量推搡开来，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跌坐到地上。
脑子率先着地。
身边的尖叫声，化作了耳鸣声，渐渐的，周围化作了一片寂静。
脑袋越发晕眩，她似乎掉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轻飘飘的浮在上空，不知在哪，也不知去哪。
忽然眼前一片光亮，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慢慢清晰，她努力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这张脸。
一些陌生的片段断断续续的涌入脑中，她试图将这些拼图拼起来，可却毫无头绪。
“别装死！快给我起来。”
刺耳的叫喊声将她的神志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