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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介绍了?你这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周围又没外人,俩人关系又好,戚继光就有些口不择言。
谭纶不乐意了,“继光,你是不是担心贵夫人不答应?这好办,明天我就带着杨玉书先去见王娟,让她姐妹提前相见。我听说,戚夫人也是高手,让她俩先比一场,看谁的本领更高?”
“二华兄,巡抚大人!”戚继光急得直跺脚。那是我家,不是比武场,也不是战场!最后实在混不过去,只好一咬牙,“好,我去见她!那丫头若是不同意,你可不能怪我。”
“她不同意,那是她的事。和你无关,也和我无关。只要他女儿杨玉书拒绝了你,从今往后他再也别跟我嫁女儿的事!”
“你这是那我做挡箭牌呀!”戚继光终于明白谭纶的用意了。但是明白也晚了,他已经答应人家了。
其实,戚继光内心深处,对于这个杨玉书还是很好奇的。这年头,会无意的女子怎么这么多?王娟会武艺,戚继光勉强能和她打个平手。青云也会武艺,单打独斗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又来了个杨玉书,好像也是个打遍天下无对手的女人。要是杨玉书和青云比,俩人谁厉害?找个机会得按排俩人比试一场。
这件事,戚继光还不敢告诉夫人王娟,免得打翻了醋坛子没办法收场。反正他也没打算把杨玉书收进家门。他只是想着过去见一面,让谭纶有理由能够拒绝他那姓杨的老朋友。
去之前,戚继光就告诉谭纶,我还着急率军去同安追击倭寇。咱俩到老杨家去一趟,和杨玉书那丫头见个面。然后我就说没看上,咱俩连饭都别吃,扭头就走。下午我的队伍就得开拔,你可别耽误了我起兵的时辰。
老杨家离仙游城十几里。戚继光、谭纶带着十几名随从赶到杨树坡,到了老杨家。
见面一介绍,老杨头立马作揖行礼。戚继光的名头可不是假的,抗倭英雄,朝廷大将,不仅名声在外,身份地位也是光彩照人。从一品的武官,当初杨家将最强盛的时候,也没有如今戚继光的官大。
老杨打算摆桌酒席请客,被谭纶和戚继光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了。
谭纶告诉老杨,赶紧把你闺女叫出来,和继光见个面。要是能相中,咱们再商量怎么样进行有序事宜。要是你姑娘没相中继光,我们就走,咱谁也别耽误事。
老杨虽然觉得这样子有些仓促,但人家两位都是朝廷高官,公事多,也不敢耽误。吩咐仆人,叫小姐出来见面。
杨玉书来了。姑娘年纪不大,今年二十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身材匀称。明朝法律规定,女人十四岁就可以嫁人。二十岁的女人,一般都是几个儿女的母亲了。
杨玉书之所以拖到二十岁还没结婚,还是这姑娘本领太高,对未来夫婿的要求也太高。姑娘都养到二十岁了还没找到婆家,也难怪老杨会着急。
杨玉书先对父亲行了万福礼,看起来倒是知书达理的样子。老杨给介绍,这位谭大人你认识,来过咱家好多回了。杨玉书就给谭纶行礼,口称见过叔父大人。
戚继光一听心里就别扭。你管谭纶叫叔父,你要是跟了我,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你,叫老谭叔父?
谭纶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呵呵,贤侄女免礼。唔,我给你介绍啊,这位就是当今名将,抗倭英雄戚继光,戚元帅。继光,她就是杨玉书。”
戚继光心一横,既然来了,该怎样就怎样把。小丫头再难缠,还能比倭寇更难对付吗?
“杨小姐,本帅戚继光。家中有结发妻,还有五房妾室。杨小姐若是不满意,本帅这就告辞。”说完戚继光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他是真想走,不现在这里继续相亲。这杨玉书除了看着起来有些书卷气,长相也就一般、身材也一般,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地方。他家里的从王娟到沈云岚,哪个也不比杨玉书差,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
“等一下!”戚继光要走,杨玉书不答应了。
戚继光再回头,让吓一跳。就见杨玉书挺胸抬头,两只眼睛睁得老大,目光颇有些咄咄逼人。
“戚元帅既然来了,不让小妹见识一下武功,就想走吗?”
啊?见识武功?怎么见识?咱俩比一场吗?戚继光不是怕比武,他只是不愿意和女人比武。尤其是当着人家爹的面,这怎么比?
“咳咳。杨小姐,本帅学的乃是杀人术,不是演练、表演的本领。对不起,我比不了。”
“小妹如果坚持要比呢?”见戚继光没接话,杨玉书往外一指,“我家后院就是练武场。小妹斗胆邀请戚元帅到后院指教一二。莫非,戚元帅是害怕输给我吗?”
戚继光差点儿笑了,小丫头片子,还对我使上激将法了。行,我就陪你练几下,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到底有多高?
众人到了后院。好大一个练武场,估计得有两千平。就这个比武场,都比别人家几个院子都大了。戚继光心里纳闷,杨玉书你个姑娘家,平时练武,要这么大的场地干什么?你用的了吗?
直到家丁牵过来两匹马,戚继光才明白,这不光是个练武场,还是个跑马场。
“戚元帅,我和你比三场。第一场,比试射箭;第二场,空手近战;第三场,持械马战。”
戚继光直觉得好笑。要是再加一场,笔试兵法战略,岂不是和考武举人的科目一样了?你这是相亲,还是武科会试?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第一场,比试射箭。一人一张弓,十支箭。分别在五十步、一百步放了有箭靶。
继光弯弓搭箭,啪啪啪,十支箭射完。再一看,那边杨玉书已经收工在等着他了。
家丁把四个箭靶扛过来,一看,戚继光十支箭,九十五环!已经属于优秀了。再看杨玉书,十支箭,一百环!箭箭都是命中靶心,并且十支箭排列整齐,显然人家箭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