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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现在内部的形势已经稳住了，陈凡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于是便向敖庆告别离开。
等他们回到冰璃界的时候，发现这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来寒螭峰的高手又多了一些，不过比此前增长的速度减慢了不少。
这几年间仅仅来了不到十位，这样的情况与陈凡所预想的也差不多，毕竟之前有大批的高手来到寒螭峰投奔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些年大轮天王带领着一众遗忘之城的高手，横扫了很多的星域。
很多来投奔陈凡......
东海市，海岸线。
张明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那片漆黑符文化作碎片飘散的方向，心中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情绪。刚才那一战虽然短暂，却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虚空彼岸”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他，已经被卷入这场无法逃避的命运洪流之中。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灵力激荡后的余波，金光与黑气交错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矛盾。
“我是谁？”他喃喃自语，“我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不需要选择。”
张明猛然回头，只见李雪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月白色的长裙在海风中轻轻飘动，眼神平静如水。
“你来了。”张明低声说道。
“你的问题，我已经听到了。”李雪缓步走近，“但答案，并不在你嘴里，而在你心里。”
张明沉默。
“你知道吗？”李雪继续道，“‘虚空彼岸’并不是邪恶的存在，他们只是想要突破维度的界限，寻找新的生存空间。就像人类曾经走出非洲，踏上未知大陆一样。”
“可他们的到来，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毁灭！”张明咬牙，“他们会吞噬一切，将这里变成他们的新世界！”
“也许吧。”李雪点头，“但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天机阁、军方、甚至整个龙国高层，都在利用你，把你当作对抗‘虚空彼岸’的武器。你真的愿意为了这些人牺牲自己吗？”
张明的心猛地一震。
他知道李雪说的是事实。
从一开始，他就被选中，被训练，被赋予“天机术”，被推上了守护者的位子。可是……他从未真正属于这个世界。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问。
李雪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我不希望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是背叛。”
张明低下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小时候和赵磊一起练武的日子，林老教他修炼时的严厉目光，东海遗迹中的惊心动魄，还有刚才那个黑衣人的临死宣言……
“你会亲手毁灭这一切。”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真的会成为毁灭者吗？
还是说，他注定要成为救赎者？
“如果我能同时使用两股力量……”他忽然抬起头，“那我能不能创造出第三条路？”
李雪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露出一丝微笑：“当然可以。”
她伸出手，轻轻按在张明的胸口：“只要你相信，命运就不是不可更改的。”
张明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金色的“天机术”之力与黑色的“虚空彼岸”之力在他体内缓缓交织，如同两条河流交汇，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
“我要去找林老。”他睁开眼，坚定地说道，“我必须知道更多真相。”
李雪点头：“我会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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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天机阁总部。
林老依旧站在高塔之上，俯瞰整座城市。夜色已深，星辰璀璨，但在他的眼中，这片天空却显得格外沉重。
“他已经知道了。”身后传来李雪的声音。
林老没有回头，只是轻叹一声：“是啊，他也该知道了。”
“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李雪问道。
林老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做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李雪微微一笑：“他正在来找你。”
林老终于转身，看向门口方向。
果然，张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步伐坚定，眼神清澈。
“林老。”他走上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想知道所有真相。”
林老看着他，神色复杂，最终点了点头：“进来吧。”
三人走进密室，厚重的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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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地下情报网络中心。
赵磊坐在电脑前，手中握着那枚神秘的U盘。他已经破解了部分加密数据，屏幕上显示的内容令他震惊不已。
“十年前……第一次接触事件？”
他快速浏览着文件内容，心跳不断加快。
原来，早在十年前，龙国就已经发现了“虚空彼岸”的存在。而当时的处理方式，并不是公开应对手段，而是秘密研究与封存。
“他们一直在掩盖真相……”赵磊喃喃道。
更令他震惊的是，在档案末尾，赫然出现一个名字??
“张明”。
“实验体：零号样本。”
赵磊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一直以为张明是英雄，是守护者，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张明……真的是实验体吗？”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拷贝了所有资料，然后关掉电脑，起身走向门口。
“我得去找他。”他低声说道，“我必须亲自确认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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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天机阁密室。
张明站在林老面前，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林老问。
“关于‘天机术’，关于‘虚空彼岸’，关于我。”张明一字一句地说，“全部。”
林老缓缓点头，走到房间中央的一块石碑前，手掌贴在上面，低声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
刹那间，石碑表面浮现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一道影像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座巨大的神殿，漂浮在星海之中，四周环绕着无数战舰，而在神殿最中央，一道身影静静伫立，身披金色长袍，手持一本古籍。
“这是……‘天机术’的起源之地？”张明瞪大双眼。
林老点头：“‘天机术’并非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而是来自更高维度的宇宙意志。它本是用来维系世界秩序的钥匙，却被‘虚空彼岸’盯上了。”
“所以他们制造了我？”张明声音低沉。
“不。”林老摇头，“你是意外，也是奇迹。原本，‘虚空彼岸’试图通过意识碎片入侵这个世界，但你的灵魂却意外融合了人类的身体，形成了独特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不是纯粹的‘虚空彼岸’，也不是纯粹的人类？”张明喃喃。
“你是桥梁。”李雪补充道，“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而‘天机术’选择了你，正是因为你能平衡这两股力量。”
张明沉默许久，最终抬头：“我明白了。”
他终于理解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存在，但他却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他问。
林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由你决定。”
张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去面对‘虚空彼岸’的真正领袖。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地方。”
林老与李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敬意。
“你准备好了？”李雪问。
张明嘴角微微上扬：“是的。”
风暴，已经来临。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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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海岸线。
张明独自站在海边，望向无尽的星空。
“来吧。”他低声呢喃，“让我看看，真正的命运，究竟掌握在谁的手中。”
海风吹起，掀起他的衣角，也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雾。
这一战，无可避免。
但他，已经准备好迎接。
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