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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口迅速朝他走来，擦肩而过之时，她的刀已经出鞘，在许尚书的大腿上就是一下。
“啊！”
田中愕然：“你疯了？他能保护我们！”
“他都要灭你的口了，还会保护你么，田中，你活了四十多岁，怎么还那么相信男人。他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个玩物，不要你了，你连狗都不如。”
许大人还想站起来呢，结果被川口塞了什么东西进嘴。
是夜魔的毒药。
“唔——咳！咳！”
田中过来抢过药瓶，往地上一丢：“川口！这可是我家！你给他喝了什么？！”
“毒药，夜魔的毒药，他很快就会丧失理智了，你最好找个绳子来，把他捆好，免得你这一宅子的人都被他给咬死。”
……
今日早朝，少了一个人，兵部尚书许成仁没到。
也没请假，跑哪儿去了。
方明扫视众臣：“韩大将军，兵部尚书呢？”
“回陛下，臣不知，臣已派人去他家中寻找，许是病了。”
早朝结束，方明还在看折子的时候，韩慕白求见。
一品尚书不见了。
如果是其他人，方明不太奇怪，可前日江山刚说过，许尚书和那个瀛国女商人有染。
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一品大员，说没就没了，让顺天府和九门提督去找，真是荒谬。”
“是。”
老韩思量了一会儿，又说：“陛下，许成仁会不会去找那个女商人？意图谋反？”
那倒不至于。
就算他要造反，难道他一家人也跟着造反么。
哪有人造反不先转移家眷的。
许尚书有五个妻妾，十几个子孙，老父亲还在堂。
他一个人出去谋反，不怕全家被杀么。
“老韩，你是不是已经派人把他家给围住了？”
“臣没有，只是令内卫监视他家，臣怀疑……”
“许成仁是个圆滑之人，他没那胆子。”
就在正午之前，三名内卫越过江山，直接进宫向方明禀报情况。
这三人不在城中，是安插在城外村镇的人。
昨天夜里，城外的一个村庄发生夜魔事件，已经蔓延到两个镇子了。
“多少人出事了？”
“回陛下，不少于三百人。”
“这么多？去！把韩慕白叫来！等等——还是朕自己去叫。”
怕什么来什么。
夜魔终于在大周出现了，还是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
方明与韩慕白带着几千人，快马看到一个镇子。
放眼望去，这个镇上魔鬼成群，家家户户都在恐慌中。
他联想到了自己在瀛国时的遭遇。
“来人！把镇子封锁起来！射杀发疯之人的头颅，将没事的百姓先救下来！所有获救之人都需要身体查验！”
老韩即刻发号施令。
区区一个镇子，几千官兵很容易控制。
夜魔虽厉害，可是没有武功，头部和心脏都是弱点。
有六千多人的镇子，近乎一半的人已经中毒。
传播的这么快，必然和水源有关。
方明走到一口巨大的井旁边：“老韩，弄几条狗来，让狗喝这井水。”
一共五口井，五条狗都尝试，全都中毒了。
夜魔之毒，就是个无解。
方明感觉极大的不妙，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这玩意儿的厉害，他是亲身经历的。
“陛下，此毒如此厉害，该怎么破解呢？现在连解药都没有啊。”
“我也没办法，只能先多派兵，把守京城内外的所有水源，尤其是井，所有百姓取水，都得由官兵动手，不得让外人接近。”
“臣立刻去办！”
老韩刚要走，又回过头来：“陛下，是否将命令下达到各个州府去？”
“有理，你去安排，这件事如果出现差池，那可是要亡国的。”
“臣知道利害之处。”
该死的瀛国余孽。
方明本想用计把这些家伙给引出来的，没成想，他们提前动手了。
计划被打乱，脑子一团乱麻。
“朕先回宫。”
水源被朝廷把控，田中早料到会这样，可川口樱不慌不忙的，还显得十分淡定。
在后院中，她品尝着茶水，心情舒畅。
看她的模样，田中很是恶心。
“朝廷安排那么多人封锁井口，你想去自投罗网么？”
“呵呵，这才好玩。”
“好玩？你还有人性么？”
川口很不屑的回答道：“人性？我们国家都没了，你现在跟我谈人性？在民族利益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
“你根本不是为了国家，你是为了你自己。”
也许是吧，可主动权在手中，川口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说，井水虽然可以封住，可官府把控不了山川河流。
大周的江河湖泊那么多，她可以让这场瘟疫闹的全中原都是。
会死很多人，数以亿计。
其实她没有花心思配药，用的是最简单的办法——将中毒的许尚书的皮肉投入井中，就能导致一个村镇的灭亡。
许尚书活不了多久了，所以现在需要花心思配药。
“田中，我也不跟你要钱，我写好药方了，你去抓药就是。”
田中接过去一看，上面的药需要耗费十几万两银子。
这些钱对她不算什么，但她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么多人死，她还有点人性。
思量片刻后，田中说道：“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为什么不把配方告诉我呢？”
这张药方，当中一定有制作毒药的材料，但也参杂了一些其他的药来掩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需要听吩咐办事就行了。”
“你不信任我？”
“我谁都不信任。”
田中拍案而起：“你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要找我！像你这种人，关键时候，一定会出卖我的！”
猜的不错，但你还有选择么。
山口得意洋洋：“田中姐姐，别发牢骚了，快去做事吧，我等着配药呢。”
她想死，田中不陪着，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拿着药方，她先是去了一家药铺，见没人跟踪后，悄悄去见九门提督。
殊不知，九门提督曾经跟她也有一段情缘，只是九门提督会装，绝不会承认这档子事。
“我要见大人。”
“大人说了，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