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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炸锅的中科院
这次答应霍振东的邀请，不过因为她意识到对抗银翼组织光靠她们这些人的能量还是差很多。
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世界上一定还有无数个未被发现的银翼组织，施念不打算继续处于被动的状态上。
东区实验楼前，施逸轩盯着门禁系统皱起眉头。
三天前刚安装的虹膜识别器居然被人用激光烧毁了，门把手上还沾着黏糊糊的胶水。
几个意外综合到一起，就是刻意针对。
另一边，带队理论物理组三年的组长程临才将辞职报告提交上去。
整个理论物理组的实验室就炸了锅。
“听说了吗？程师兄是被那个女人逼走的！”几个研究生聚在茶水间，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兴奋，“据说她连正规学历都没有，大学还没毕业就全靠黑市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亲眼看见她往细胞培养液里加东西！”戴圆框眼镜的女生神秘兮兮地比划，“蓝色的，像荧光剂一样！”
走廊拐角，程临背靠墙壁，指间的烟燃到尽头。
他盯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加密消息——
「G先生对你很失望。」
附带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三年前，他在新加坡某酒店房间，正将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递给某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操……”烟头碾碎在掌心，程临却感觉不到疼。
他早该想到，银翼既然能挖出他论文造假，怎么可能查不到更脏的事？
突然，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
“程研究员。”姜岳岚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膜，“科技处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程临转身时已经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却在看到姜岳岚手里的平板时僵住——屏幕上正是他刚刚收到的威胁照片。
为什么银翼掌握的东西，姜岳岚手上也有？
“解释一下？”姜岳岚倚着窗台，阳光在她镜片上折射出冷光，“或者我直接交给纪委？”
*
施念的新实验室终于挂牌，烫金的“极端条件生物转化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林小雨正往门上挂自制风铃——用废弃的离心管和枪头串成，叮叮当当响得吵闹。
“念姐，霍院士刚批的预算表！”她挥舞着平板冲进来，差点撞翻施逸轩手里的培养皿，“哇靠五千万？！那群老学究不得气死……咦？”
她突然噤声。
实验室里多了个人——姜岳岚正坐在角落，面前摊开着程临的档案。
施念头也不抬地调试电泳仪：“姜岳岚说程临的银行账户最近有笔异常汇款。”
她顿了顿，“来自一个叫‘白蔷薇基金会’的空壳公司。”
施逸轩猛地抬头：“银翼组织的洗钱渠道？”
“巧合的是。”姜岳岚推了推眼镜，“昨晚有人试图黑入中科院的人事系统，专门检索了咱们的安保级别，还留下了几处不上台面的恶作剧。”
这时，警报声骤然炸响。
实验室角落的某个培养箱突然冒出浓烟，紧接着是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箱门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撞开，十几只实验鼠疯狂窜出，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基因编辑过的攻击性种群！”施逸轩一把将母亲推到身后，抄起液氮罐喷射。
白雾中，一只老鼠竟凌空跃起，利齿离他的咽喉只剩寸许——
砰！
姜岳岚的袖箭精准贯穿鼠颅。
他甩手又是三箭，将剩余老鼠钉在地上，箭尖泛着麻醉剂的蓝光。
“程临昨天来过。”他踩住一只仍在抽搐的老鼠，“说是‘取遗忘的笔记本’。”
施念蹲下身，用镊子拨开老鼠的嘴部：“牙齿镀了碳化钨……真舍得下本钱。”
她突然轻笑，“可惜改造得不够彻底。”
她捏住老鼠腹部轻轻一挤，皮下微型注射器弹出，里面残留着几滴透明液体。
“不是毒药。”施念对着灯光观察，“是某种神经递质诱导剂……他们想让我在公开场合失控？既然他们这么想看我出洋相，那我满足他们……”
第二天清晨，整个中科院都在传一则消息：
施念因实验事故导致精神异常，被紧急送往军区医院。
程临站在走廊暗处，看着医护人员推走那个不断挣扎的束缚床。
白布下露出几缕熟悉的黑发，偶尔传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他摸出手机发送加密消息：
「目标已移除，请求下一步指示。」
回复来得很快：
「确认状态。照片。」
程临因着这条回复，鬼使神差地跟上了救护车。
军区医院特殊病区冷得像停尸房。
透过观察窗，他看见“施念”被绑在病床上，头发散乱，正用头撞击护栏。
医护人员按住她注射镇静剂时，病号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的青龙纹身。
程临长舒一口气，正要拍照，突然浑身发冷——
那条“青龙”的鳞片排列顺序不对。
银翼给他的施念信息中，她的纹身鳞应该是逆生的，而急救床的这人……
程临立刻转身，却被身后的声音硬生生定在原地：
“终于发现啦？”
响起的气音还带着笑意。
程临的脊椎像被灌进液氮。
他缓缓转头，看见施念完好无损地站在身后，手里转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你们银翼组织就这点创意？”
她歪着头，“让老鼠咬人？不如我教你……”
针头猛地扎进程临颈动脉。
“什么叫真正的生物武器。”
之后发生了什么，程临再无印象，当他在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电击椅上。
对面坐着施念，她正在擦拭一把解剖刀。
“2019年你在新加坡泄露的不仅是数据。”她刀尖指向投影屏，画面显示某间实验室里堆满儿童大小的培养舱，“还有十二个‘天才计划’实验体的位置信息。”
程临的瞳孔剧烈收缩：
“你怎么查到的？！该死的！”
“我们的成员里，东东和西西是唯二的幸存者。”施念的刀突然压在他指缝间，“现在，聊聊G博士藏在哪？”
“你…你们不敢动私刑……”程临的冷汗浸透衬衫，“这是法治社会……”
门突然打开，霍院士带着几位穿制服的人走进来。
老人家的笑容慈祥得像要给学生发奖状：
“介绍一下，国安特别行动处的同志。他们对你叛国罪证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