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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玉一听,果然就急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推迟婚礼,我就要嫁给张郎,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如此说着,陆晗玉立刻叫人拿了笔纸过来,二话不说就在断亲书上签了字。
眼看着陆晗玉上当,沈姝棠红唇轻抿,话语越发的温柔,“好了,接着来你们就去筹备婚礼吧,母亲那边我自会为你们周旋。”
陆晗玉丢下笔,与张盛成亲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张盛现在还没有把陆晗玉娶到手,只能哄着她,捧着她,因此,即使张盛觉得此时有点蹊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想着,这陆晗玉好歹也是侯府千金,瑞安侯府总不可能真的要与她断亲吧?
两人各怀鬼胎,也坐不住了,只能起身告辞。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姝棠拿了一份断亲书交给荷月,吩咐道:“送去官府备案,另外,过些日子就对外说……”
听了沈姝棠的的吩咐,荷月轻轻捂嘴,“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好。”
不多时,沈姝棠再次回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已经半截子身体入土了似的。
可是一见到沈姝棠,她就用着怨毒的目光瞪着沈姝棠,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沈姝棠只怕是已经被杀了千百次了。
不过老夫人越是不痛快,沈姝棠的心里就越是痛快。
她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从容地将断亲书拿了出来,为了让老夫人看清楚,她还特意拿到老夫人眼前晃了晃。
在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沈姝棠笑着说道:“瞧瞧,我可没有哄人,方才晗玉与那戏子一块儿前来,她一见到母亲已经摁了手印,便也迫不及待地签了字。为了嫁给心爱之人,晗玉她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啊。”
老夫人瞪圆了双眼,她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像极了一条想要咬人的狗。
看着老夫人几乎被气得疯魔的样子,沈姝棠满意地笑了笑。
这才对,只有把人逼到困境,她才会想起最后的退路,比如,陆从瑞和姚楚楚的去处。
只要想办法抓到那两个人,沈姝棠的心腹大患便能够解决了。
“因为公账上的银子都给了晗玉,所以二爷那边的药就只能停一停了。”沈姝棠笑着说道,“只是二爷伤得重,那些药但凡停一天,恐怕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不过,母亲一向心疼晗玉,想必也不会在这点小事上计较吧?”
听了这话,老夫人的表情激动起来,她的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叫声,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沈姝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便也懒得再老夫人这里浪费时间。
她将断亲书收好,抬脚要走时又说道,“断亲书一式两份,另一份已经被送去官府备案了,母亲,这些都是晗玉的意思,我可管不了。”
“啊!!”老夫人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她的眼里有眼泪涌出,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发了羊癫疯。
沈姝棠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转头走了出去。
斐雨后脚就跟了出来,她将一个小纸条塞到了沈姝棠的手里,而后惊慌失措地跑进了房间,一边慌乱叫道:“老夫人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沈姝棠摩挲着手中的小纸条,唇角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狗急了果然会跳墙。
现如今整个瑞安侯府都在沈姝棠的掌控之下,陆从安又重伤未愈,陆晗玉还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一个戏子,老夫人在这个时候可谓是孤立无援。
所以,老夫人唯一的希望就是陆从瑞和和姚楚楚,她只能寄希望于让那两人回来主持大局,甚至是请那两人背后之人帮忙斡旋。
但是沈姝棠谋划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让老夫人如愿以偿?
人人都想做黄雀,却不知许多人都只是最先被吃掉的蝉。
这场游戏就快有一个结局了。
沈姝棠打开小纸条看了看,发现那果然是一个地址,并且目标直指江南。
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了一件事,陆从瑞追求她的时候,那人甜言蜜语地哄骗她,还说自己在江南有一处宅院,等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了,就能去江南游玩……
而且陆从安和陆晗玉前段时间去的也是江南,所以这条线索多半是真的。
只是她现在虽然知道了姚楚楚两人的下落,可江南毕竟山高路远,她鞭长莫及。
所以她得从长计议,万万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被那两人给逃了……
沈姝棠这一谋划,几天时间便又一晃而过。
天气越来越冷,陆兴成和陆兴颜两人每天依旧念书学习,不亦乐乎。
但陆兴宝却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日,在陆兴宝院子里守着的下人前来禀报说道:“启禀夫人,二少爷他想见您,还想见见老夫人,小的们劝了也劝不住……”
“怎么劝不住?”沈姝棠正在翻看陆晗玉准备的婚礼单子。
这些东西虽然是陆晗玉自己负责,但是沈姝棠是侯府主母,自然也能将这些东西弄到手。
只是让沈姝棠没想到的是,陆晗玉她还真是个倒贴的恋爱脑,她将自己手里的心里大多数都花在了张家,而侯府这边,她准备的都是最次的玩意儿。
就连酒席也只备下了几桌,还美其名曰节省。
可节省来节省去,钱财全都补贴给了张盛那个吃软饭的戏子身上。
不过不过这些事情沈姝棠看的明白,她也不会阻止。
陆晗玉要自毁名声,自断前程,这些都是沈姝棠乐见其成的事情。
下人嗫嚅着说道:“因为二少爷他……他寻死觅活的,小的们实在是不敢拦……”
一哭二闹三上吊,陆兴宝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了。
沈姝棠想了想,说道:“你先稳住他,明日再告诉他,就说我这些日子不在府上,让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下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点头应下,“是,小的明白了。”
下人离开以后,沈姝棠也没闲着,终于再次去见了陆从安。
自从沈姝棠觉得陆从安没有价值之后,便没再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但是她不在乎陆从安,陆从安却像是疯狗似的成天嚷嚷着要见她。
如今总算是见到了沈姝棠,陆从安消瘦的脸上迸发出了惊人的光彩,“大嫂!”
陆从安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他现在还是起不了身,下不了床,只是他的手臂恢复的快些,如今他的两条手臂都能行动自如了。
沈姝棠走上前去,摁住了想要起身的陆从安,说道:“二爷的身子要紧,还是躺着吧。”
“好,大嫂,你已经许久没来过了。”陆从安的眼神贪婪地盯着沈姝棠看。
沈姝棠面露苦涩,有些烦恼地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母亲勒令……罢了,现在母亲也被气病了,唉,我一个弱女子,也是没办法了……”
一听这话,陆从安顿时就急了,“母亲怎么了?大嫂你别急,慢慢说。”
于是沈姝棠唇角微勾,将陆晗玉要死要活要嫁给一个戏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母亲现在被晗玉气得中风了,偏偏晗玉她还任性妄为,与母亲签了断亲书,这些事情……唉,还有阿宝,我也管不住他了,只是他到底记在我的名下,我也不能不管他。”
说着,沈姝棠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来,“原本二爷才是侯府唯一的男丁,若是没有阿宝,这些事情我便能与二爷商量着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