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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不能是他的运气好。
陈景安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武天的天道给盯上了。
这样一个以万物为牲口的天道，他这里显然不存在所谓的“惜才”之说，更大的可能是自己看上去比较可口。
所以，它先一步进行踩点。
一时半会，自己的安全并无大碍。
……
就这样，十年过去。
陈景安的修为提高到“武圣十二阶”。
到了这一步，他再遇上武圣九阶，一只手就可以将对方镇压。
而且，自己的武道真灵一旦释放出来，可以直接影响到天象的变化。
所谓的“破碎虚空”不外如是。
随着“武圣”阶段的修行持续深入，陈景安自己逐步完善了“武圣”之道，在他看来这种武圣，倒是具备了些许与“化神”抗衡的可能。
这只是一种趋势。
基于他本人在武圣阶段的深耕。
但陈景安据此可以做出假设，最初的“武圣”，其实是能与“化神”媲美的。
只是天道出于利益的考量，将其阉割了。
顺着这条思路，“武圣”之上的“破碎虚空”，本身也有可能是与“返虚”对标的境界。
破虚与返虚。
陈景安联想到了这点，有意识地将“第四世”的返虚经验，与当前的“武圣十二阶”进行印证。
倘若能成，这说不得也是一桩大机缘。
……
江南之地。
蚀岁蝶跑路至此，然后就知道了陆、孙两族被灭的消息。
他心中骇然。
陈景安当前的境界超乎他的想象。
蚀岁蝶有理由怀疑，陈景安应当是使用了某种折寿的办法。
在这个武夫本就短命的世界。
他那是寻死之道。
只要将他熬死，自己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于是，蚀岁蝶选择加入了江南的霸主势力，其名“剑阁”。
他作为中途加入的武圣长老，暂时只能算是外人。
但蚀岁蝶有足够的耐心。
他会熬死所有人，用时间替自己打磨出一份无与伦比的资历。
“江北魔盟与道盟休战，两位盟主共同巡视江东边界。”
“江西禅院，圣人亲自出面，号召天下书生与僧人，随时准备发动圣战。”
萧族负责执掌情报的族老，小心翼翼向陈景安汇报其他三个方面的动向。
陈景安神色淡然，又问：“江南呢？”
那族老顿时欲言又止。
陈景安勾了勾指头，那份文书就出现在他手里。
“江南剑阁，剑阁之主与蛮王同时发出檄文，讨伐江东无道暴君。”
“无道暴君……说的是我？”
陈景安眉头微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张扬的一天。
见他笑了，那族老吓得跪倒在地。
“族长饶命，属下有罪！”
陈景安没有理会，而是认真思考起了这三方同时讨伐的可能。
江北，魔盟和道盟并不对付。
这次为了自己，竟然短暂达成停战，但这也是最容易化解的。
本质上——
双方的合作是基于无可奈何下的安全焦虑。
但是，假如魔盟和道盟有任何一方，出现了实力骤减的可能。
那么这联盟自然就会瓦解。
要论落井下石，谁又能比得过老邻居？
相比之下，江西禅院则比较棘手。
武天与界河不同。
这所谓的禅院，其全名是“禅法书院”，其实是“佛道”与“儒道”两者的合流。
这两家共同尊奉一位圣人。
那圣人名叫“释礼”，早在三百年就已经是武圣九阶。
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人。
这要是在别处，陈景安绝不怀疑此人的身份。
但这里是武天。
他总觉得，这“释礼”可能是天道自导自演的小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