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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直播
“你记不记得，大二那年校庆，我们在天台偷偷喝酒？”
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说以后要建一座实验室，用我的名字命名。”
顾延舟倒威士忌的动作顿住，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滑出细长的纹路。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承诺突然破土而出。
他确实说过这话，在沈月书熬夜做实验晕倒后，在她为了项目三天没合眼时。
可后来呢？
后来他把这些话抛给了孟笑可。
看着她穿着沈月书最爱的白大褂，在自己赞助的实验室里拍照。
“我现在的手……”
沈月书突然哽咽，指尖抚过缠着纱布的虎口，那里有道狰狞的疤痕。
“医生说不能再拿精密仪器了。”
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所以我想做直播带货，就像你当年支持我搞科研那样……”
顾延舟喉结滚动，威士忌在杯中泛起涟漪。
沈月书说得没错，曾经他为了她的论文四处奔走，卖掉了父亲送的第一块手表。
而此刻，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在月光下微微颤抖，愧疚如潮水般漫过理智。
“需要多少资金？”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沈月书扑进他怀里时，嘴角扬起转瞬即逝的冷笑。
她的手指轻轻扣住他的后腰，隔着西装感受着他的心跳。
比和孟笑可在一起时慢得多。
“五千万就够了。”
她撒娇地蹭着他的下巴。
“延舟最好了。”
等顾延舟沉沉睡去，沈月书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漆黑的湖面。
手机屏幕亮起，叶云澈的消息跳出来。
“月书，瑶瑶她今天怎么了。”
沈月书看着叶云澈的信息想起自己在韩楚瑶门口听到的声音，只感觉想笑。
叶云澈，你在装什么呀！
她删除消息，指尖划过梳妆台上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顾延舟笑得温柔，而现在，这个笑容成了她最锋利的刀。
“五千万只是第一步。”
她对着黑暗轻声呢喃，眼中燃起冰冷的火焰。
“我要让你亲手毁掉自己的帝国，就像当年你毁掉我的人生那样。”
午夜两点的月光像一把银刀，斜斜劈开孟笑可卧室的雕花窗。
沈月书裹着黑色睡袍，绷带缠绕的右手艰难地掀开密封盒。
五只老鼠受困两日。
此刻嗅到自由气息，争先恐后窜上波斯地毯，细长尾巴扫过孟笑可的真丝拖鞋，在月光下拖出诡异的黑影。
二十只蟑螂更狡猾，顺着床头柜缝隙钻进香奈儿的首饰盒。
触角搅动着钻石项链，又成群结队爬上雕花床柱。
沈月书盯着床头那幅孟笑可的孕肚写真，照片里女人抚摸肚子的笑容刺得她眼眶发烫。
她摸出手机，将微型摄像头贴在水晶吊灯背面，镜头正好对准雕花大床。
晨光刺破云层时，别墅三楼突然爆发出尖叫。
沈月书捧着热可可坐在楼下，看着孟笑可披头散发冲下楼梯，真丝睡裙沾着褐色污渍，假孕肚歪歪斜斜挂在腰间。
“沈月书！是不是你干的？！”
孟笑可拍着餐桌，美甲在大理石上刮出刺耳声响。
“我的爱马仕枕头被咬烂了！床垫里全是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