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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雪摇摇头：“不累，高兴着呢！”
“对了，明川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今晚……还出去吗？”
“不去了。”阎明川笑着说，“梅团说了，今晚让我好好陪陪对象。”
“真的呀？”尤小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她期待地看着阎明川。
“当然！”阎明川点点头，“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他一边说，一边帮尤小雪围上厚厚的围巾，又给她戴上一顶毛线帽。
“走，咱们去看看申城的夜景！”尤小雪对申城的印象，还停留在刚来时的匆匆一瞥。哪儿好玩？她可真是两眼一抹黑。
大贤堂那边倒是热闹，说是晚上能看春晚。
可她一想到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眼巴巴地盯着个黑白小电视……
那画面，想想就觉得憋屈，还不如在屋里待着呢。
阎明川看她那副提不起劲儿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没啥好主意，小眼珠子倒是转得挺快。
“想不想去看烟花？”阎明川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烟花？”尤小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几个度，“哪儿有烟花看？”
“城里祈福塔那边。”阎明川说，“我听人说的，那边每年除夕都放烟花，可热闹了。”
“真的？那还等啥，赶紧走啊！”尤小雪一听有烟花，哪还坐得住，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拽着阎明川就往外走。
“你这丫头，急啥。”阎明川笑着，却没挪步。
他把尤小雪拉回来，按回椅子上。
“就这么出去？想冻成冰棍儿啊？”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不由分说地给尤小雪套上。
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带绒的靴子，蹲下身，给她换上。
“手套也戴上，别冻着了。”阎明川从她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副新买的手套，给她戴上。
尤小雪看着他忙前忙后，心里暖乎乎的。
“明川哥，你也多穿点，外头冷。”
她见阎明川还穿着那身单薄的军装，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这羊绒衫是暖和，可也得再加件外套啊。”尤小雪说着，就要去给他找衣服。
“我真没事，火力壮着呢。”阎明川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低头看着尤小雪，眼神有些异样。
自从尤小雪给他买了那件羊绒衫，他就一直贴身穿着，没舍得换。
可这丫头……
阎明川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着了火，被她碰过的地方，都热得发烫。
尤其是她那双小手，还想往他裤子上摸……
“别乱动。”阎明川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压抑。
他把尤小雪那双不安分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他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难以启齿。
总不能跟她说，男人这地方不能随便摸吧？
可她这么一摸，他浑身都舒坦，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尤小雪被他看得有些发懵。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我没干啥啊……”
“你……”阎明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算了，走吧。”他叹了口气，拉着尤小雪往外走。
可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不行，还是得再穿点。”
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戎大，给自己披上。
“这下总行了吧？”他低头看着尤小雪，笑着问。
尤小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主动挽住阎明川的胳膊，两人一起出了门。
刚出门走了没几步，尤小雪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阎明川用戎大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尤小雪刚想问他干嘛，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嘴。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都没机会跟她好好亲近亲近。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亲亲她。闷热的空气凝固，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尤小雪感觉胸腔憋闷，快要喘不过气，她用力推开阎明川。
阎明川一时不察，向后踉跄了一步，眼底的迷离还未褪去，怔怔地望着她，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他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明川哥，让尤小雪感到陌生。
记忆里，他总是克制、冷静，像个稳重的兄长。
他们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信任。
但这几天，她却发现，那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炙热的情感，像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而现在，火山终于爆发，岩浆喷涌而出，灼热的温度快要把她融化。
尤小雪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
“临、明川哥……”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我们……不是……要去祈福塔吗？”
阎明川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
他抬起手，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最近，他对这丫头的唇，像是着了魔。
总是忍不住想去触碰，想去品尝。
无论何时何地，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柔软的触感。
这种感觉，让他既陌生又沉迷。
“嗯，是要去。”阎明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沙哑。
他顿了顿，目光灼热，“不过，出门前，得先……收点利息。”
“利、利息？”尤小雪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什么利息？”
“你说呢？”阎明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尤小雪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心跳如鼓。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那……那现在……收完了吗？”她小声问。
“你说呢？”阎明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他收回手，自然地牵起她，转身向外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仿佛只是行军途中的一个小插曲，结束了，便可以继续前进。
尤小雪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她看着他仔细地锁好门，将钥匙放进贴身的口袋。
然后，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宿舍区。
除夕夜的军营，显得有些冷清。
只有几盏孤零零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提醒着人们，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与外面张灯结彩、热闹喧嚣的景象相比，这里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或许，军营本就该如此。
钢铁般的纪律，容不下太多的儿女情长。
“明川哥，”尤小雪打破了沉默，“你曾经军营里度过春节，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吗？”
阎明川的脚步微微一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说：“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