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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发现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吴薇薇尸体上的刀伤，表明着凶手似乎是掌握了更好的杀人方法，她的目的在于折磨。
“十几刀避开要害，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折磨死者，凶手的手段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了。”杨晶被惊得难以相信自己的想法。
顾诗雅沉着脸，“凶手的手段愈发成熟，看样子有不错的学习能力，我担心……”
“你担心还会有第三起案子？”
顾诗雅抿着嘴没说话，脸色愈发的苍白。
杨晶定了定心神，开解她道，“别担心，这个案子是阎队负责，他的能力不用多说，案子应该很快就可以破了的。”
阎柏轩确实能力竟然，杨晶的话倒是让顾诗雅放松不少。
只是学校这边的案子到底是没有捂住，没多久就被媒体嗅到了，一时间，各大网站社交媒体上都是关于这两起案子的文稿。
啪。
桌上的文件被狠狠摔倒了地上，局长脸色通红，气的浑身抑制不住颤抖。
“你自己看看外面那些媒体都是怎么说我们的，说我们吃着国家发下来的饭干不了实事！”
阎柏轩从地上帮局长将文件都捡起来，又拿起叠在上面的报纸看了看。
“嘶……这些媒体还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情闹得大。”
阎柏轩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局长您放心，这案子我肯定会想办法尽快破了的。”
“想办法想办法，我要的是效率！今天教育局的局长还打电话过来了，问我什么时候能破案，这段时间学校家长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
局长气愤的说着，端起来杯子喝了口水：“不是我在逼你，这次案件兴致太过恶劣，你要是不能尽早破案，对社会各界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阎柏轩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连带着目光都深沉几分：“局长，不是我不想破案，实在是因为凶手给我们留下来的线索太少，我没办法抓紧时间。”
本质上，阎柏轩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可眼下的这个案子，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有结果的。
局长脸色微微变化几分，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走到了阎柏轩面前，拍了拍阎柏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你的能力我最清楚，再加上有诗雅和佳佳这样的好帮手，破案的时间我相信可以缩短。”
“我明白了。”阎柏轩微微颔首，下定决心之后才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一出来，程佳佳就赶紧凑上去，她知道今天局长大发脾气叫阎柏轩过来的事情。
“队长，怎么样了，局长是不是为难你了？”
瞧着程佳佳担心的样子，阎柏轩垂下眼眸，“去通知各部门，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都给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过来！”
接到开会的通知时，顾诗雅正在分析两名死者背后的刀伤。
“开会？”顾诗雅冲着来通知的警员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稍微收拾了一下分析文件，顾诗雅不敢多停留，赶紧赶到了会议室。
一进门，她就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再看每个人脸上的颜色，似乎都不是很好看。
“这次的案子，大家都说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阎柏轩靠在凳子上，目光冰冷的扫过众人。
一时间，谁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警局里谁都清楚，这阎王爷一发起火来，谁都受不住。
“没人说话？”阎柏轩语气冰冷的问着，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好，那就按照顺序来说，佳佳你先。”
被第一个点名，程佳佳身子抖了抖，“就目前来看，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已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女性，职业卑微，从小可能是受到过欺凌，因此性格扭曲。”
这些都是之前顾诗雅给出来的侧写，即便程佳佳对顾诗雅全无好感，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很赞同这个侧写。
“还有呢？”
程佳佳继续道，“第一案子因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在现场的勘察上得到的结果并不多，第二起……”
“第二起也没有太多的线索。”说着，程佳佳抿了抿嘴唇。
办公室的气氛更加冷峻，几个人看着阎柏轩愈发难看的脸色，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痕迹鉴定这边，我们在第二起案发现场提取到了数个足迹，但因为案发现场是厕所，位置比较特殊，所以，这些足迹基本上没有价值。”
“我们也排查过两个现场的周围，对垃圾桶，下水道以及边角地区都进行过排查，并没有发现凶器。”
接下来的几个警员的汇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时间，阎柏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见阎王爷马上就要发火，有两个机灵的赶紧冲着顾诗雅挤眉弄眼。这种情况下让顾诗雅开口再合适不过。
见状，顾诗雅快速地将已知的线索过了一遍，这才出声，“案发现场留下的钢笔呢？”
有人立马配合的将钢笔的照片放了出来，旁边配的有型号和价格。
“这一支钢笔就上千块了，如果按照我们推测的，凶手的职业卑微，应该不会选择留下这样的东西。”说完，顾诗雅沉吟了半晌继续开口，“更何况，凶手虽然聪明，但是学历应该不会很高，怎么会放钢笔呢？”
这一点，她想不通。
听见这话的阎柏轩眉头微动，半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问，“钢笔的渠道查过了吗？”
“查过了，这个钢笔虽然不便宜，但是也不是什么限量款，网上实体店都是可以买得到的。”
闻言，众人浮现出失望的脸色。
如果能够查出钢笔的购买渠道，或许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还有一点。”顾诗雅想到了从吴薇薇指甲缝里找到的木屑，“吴薇薇是个学生，家里也不从事木材方面的工作，为什么指甲里会有木屑？”
阎柏轩的脸色早在顾诗雅开口的那一刻就缓和了，他眯着眼睛开口，“木屑，有可能是凶手身上的。”
“没错。”
顾诗雅点点头，“试想一下，一个孩子背部被捅了十几刀，她是不是会很疼？手上自然会乱抓，所以，她指甲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身上的。”
程佳佳会意，赶紧开口，“我马上去吴薇薇学校那边调查。”
阎柏轩靠到椅背上，“还有第一起案子，凶手是怎么做到抛尸的，西山那边附近没有住宅，凶手要运尸体过来，肯定需要走很远。”
“所以我觉得，凶手或许不只一个人，又或者说，第一起案子中，凶手是在别人协助之下才抛尸的。”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能保证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顾诗雅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这会儿听见了阎柏轩说的，眉头微微跳动。假如凶手真的是个女性，也无法反驳他说的是错误的。
阎柏轩说完之后按了按眉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佳佳你来部署一下，晚上九点之前，我需要知道你们的行动结果！”
一直到办公室的人都出去了，顾诗雅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阎柏轩身边来：“局长给你压力了？”
“能不给吗？”阎柏轩无奈的笑了笑，“这种情况下，谁都会着急。”
顾诗雅叹了口气，伸出手搭在阎柏轩肩膀上，“别这样苛责自己，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凶手很快就会落网的。”
阎柏轩会心地咧了咧嘴角，微微点了点头。
下午，阎柏轩决定带着顾诗雅去两名死者的家里走访一下。
两人先来到了张晓燕家，她家门前已经悬上了白绫，院子里更是放着一口棺材，只是棺材里是空的，因为案子没破，不能将死者的尸体归还给家属。
“警察同志。”
张父面色凝重上前，和阎柏轩握了握手。
“别介意，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虽说孩子还没能回来，可我们也想好好的送她一程。”
阎柏轩和顾诗雅心头都不是滋味儿，阎柏轩握着张父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节哀，等局里案件侦破了，我们会让晓燕回家的。”
张父红了眼睛，不住的点头，带着两人进了屋子里面。
“孩子她妈这段时间天天哭，身子吃不消躺在床上了，我就不叫出来见你们了。”
一进屋，张父略带歉意的说道，顾诗雅赶紧应下来，“让她好好休息吧。”
随后，两人就看见了客厅墙壁上贴着满满一墙的奖状，一眼望过去很是壮观。
张父眉眼间带着几分骄傲，原本哑着的嗓音也提高了些：“晓燕这孩子争气，这些都是上学得的，她一开始还不愿意贴，说是太张扬了不好，我后来就自己找出来贴上了。”
字里行间，透着的都是父亲对孩子懂事的欣慰，阎柏轩和顾诗雅默默听着，心中不由得更加难过。
等到张父介绍的差不多了，顾诗雅才出声问道，“张大哥，晓燕的房间在哪儿，我们可以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