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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注意？”
“刚刚顾法医不是说了吗，焦亭在交代自己的一些作案的细节的时候并没有太详细，我也觉得这一点很可疑，既然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带着焦亭去指认一下现场。”
这话一出，小孙立马挠挠头开口：“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和规矩。”
按理说指认是需要在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的。
阎柏轩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开口说着：“焦亭是自己来自首的，嫌疑人的身份已经明确了，我去和局长打个招呼就好。”
说着，阎柏轩冲着程佳佳点点头，“不错佳佳，这个办法很好。”
程佳佳的脸上多了几分激动，笑着点了点头。
和局长说过获得了同意之后，阎柏轩这才和顾诗雅一起收拾了一下，打算一起带着焦亭去现场。
带着焦亭出来的时候，阎柏轩和顾诗雅愣了愣。
“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小孙听见阎柏轩的问话赶紧回答说着：“昨天来了之后就一直不吃东西。”
叹了口气，小孙继续道：“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到了这儿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程佳佳开口：“要是真的是凶手的话，那就是咎由自取。”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的上了车，朝着现场过去。
阎柏轩和顾诗雅坐上了带着焦亭的这一辆。
上车之后，顾诗雅的目光就落在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焦亭身上。
“听说你一直没有吃饭？”
顾诗雅从口袋里拿出来巧克力递给他，“吃点儿补充一下糖分吧。”
焦亭低着头，见着顾诗雅一直举着手，这才伸手接过来。
“谢谢。”
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分，声音听见上去很是沙哑，看样子水也没有喝。
顾诗雅觉得奇怪，皱眉开口问着：“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不吃饭不喝水吗？”
焦亭继续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着头。
看这样子，顾诗雅知道自己估计很难有办法让他开口，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焦亭手里的巧克力上。
“赶紧吃吧。”
可焦亭始终低着头，像是没有听见顾诗雅说的这话一样，手里紧紧地握着巧克力。
很快，车子停在了孟大伟家楼下，警车一过来，立马有不少人围观。
准备下车的时候，顾诗雅喊了一句，“等一会儿。”
说着，顾诗雅扭过头来看着阎柏轩，目光里带着几分请求。
两人心意相通，阎柏轩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顾诗雅是什么意思，继而脱下来自己身上的衣服，罩在了焦亭的头上。
焦亭愣了愣，抬头看着阎柏轩。
“看什么，赶紧下去吧，记得低着头不要让人拍你。”
不管焦亭是不是杀人犯，他们都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儿让焦亭受到不应该有的抨击。
一路来到了孟大伟的家门口，有警员过去打开了门，屋子里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清除，现在已经彻底的干了，形成了一种黑褐色的颜色。
“进去吧。”
焦亭没有反应，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思进门。
顾诗雅的眼睛一直盯着焦亭看，他表现的很是自然，进来之后也没有左右上下的去看，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现在说说看，你当时具体是怎么杀死了他们两个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焦亭指着厨房的方向，“我是从这儿拿的刀。”
“具体的位置呢？”
焦亭上前几句，指着厨房里墙壁上挂着的一排刀子，随后指着第一个的位置说：“就是这儿。”
“为什么不拿放在下面的菜刀，而是要拿上面的。”
沉默了一会儿，焦亭说：“不记得了，顺手吧。”
阎柏轩没说话，点点头，“你继续吧。”
“拿了刀子之后，我就出来了，看着孟莉她妈背对着我在和她爸说完，我就先上去捅了她一刀。”
“现在说一下，你当时和孟莉的母亲的站位。”
焦亭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上前一步，指出来两个位置说着：“大概，就是这两个位置。”
“确定吗？”
焦亭点点头，“确定。”
顾诗雅拍照做了一下标记，目光仍旧在观察焦亭的脸色，只是可惜他一直低着头，很多的微表情其实都是看不见的。
“捅了她妈一刀知道，他爸就……”
“就怎么样？”阎柏轩有些紧张的问着，按照杨晶和顾诗雅的推测，孟莉的父亲有心脏病，当时正好病发。
焦亭皱眉，“当时在她爸好像不舒服，想要过来制止我，但是没有成功，我就又通了他一刀。”
阎柏轩的目光里一时微微沉了几分，居然真的和他们的推测是分毫不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是焦亭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接下来接听又说了很多自己具体的作案的一些细节，一切结束之后才和几个人一起回到了警察局里。
路上，顾诗雅和阎柏轩去了一辆别的车人，他们需要对案件的一些情况作出具体的分析。
“你怎么看？”
听见顾诗雅这么说问自己，阎柏轩目光沉了几分开口说着：“如果是按照现场的这个证据来看的话，凶手确实是有八九就是焦亭，可还有一个问题。”
阎柏轩扭过头来看着顾诗雅，“一直到现在，焦亭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到底为什么杀死了孟大伟他们，也没有说自己当天晚上去孟莉家里是为了做什么。”
说着，阎柏轩眯起眼睛，“这一点，不是很奇怪吗？”
“是非常奇怪。”顾诗雅赶紧开口应了下来，“焦亭叙述的杀人手法还有逃亡的了路线什么都没什么问题，可动机没有的话，这个案子就是不完整的。”
说着，顾诗雅和阎柏轩对视了一眼，“看样子一会儿回去之后我们需要去审问一番了。”
回来之后，阎柏轩直接让人带着焦亭去了审讯室。
听见阎柏轩和顾诗雅要去继续审讯的时候，小孙第一个冲了过来。
“顾法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进去吗？”
审讯的时候是可以三名警员一起进去的，只是……
“不行。”回答的是后面的阎柏轩，他微微皱着眉，上前开口说着：“现在情况比较复杂啊，焦亭对我和诗雅的信任度明显比其他人高，要是你进去的话，可能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效果。”
闻言，小孙的脸上多了几分失望。
他也知道阎队说的是实情，可心头还是有点儿难过。
见状，顾诗雅赶紧开口安慰着：“没事儿，你在外面看吧，和里面差不多。”
“好吧，顾法医你们加油。”
在众人的期待中，阎柏轩和顾诗雅深呼吸一口气，两人一起进去了。
进来之后，顾诗雅并没有第一时间坐下来，而是把自己的刚刚倒的一杯水拿了过去。
“你紧张吗，喝点儿水吧。”
闻言，焦亭摇摇头，“不用了，我不紧张，也不渴。”
嘴唇都干成了这样子，而且声音都是喑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就是要说自己不渴。
目光里一时带着几分无奈，顾诗雅站站着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吧，我就把杯子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渴了的话再喝。”
过来和阎柏轩一起坐下来，顾诗雅打开了记录本，“你刚刚去现场做的指认，和我们搜集到的一些线索是差不多了。”
闻言，焦亭抬头看了一眼顾诗雅，见着自己的目光和顾诗雅对视了之后，立马又低下头。
顾诗雅继续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焦亭没有回答，顾诗雅也不管焦亭会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更加的确定你就是凶手。”
焦亭一动不动，在两人都看不见的角度，焦亭的目光里竟然有一些松了口气。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自己的杀人动机了？”
焦亭抬头，“你们不是已经可以确定人就是我杀了的吗，还需要知道杀人动机干什么？”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定案了吗？”轻笑一声，阎柏轩继续开口说着：“如果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你的杀人动机，就不能确定你是凶手，这一点，你明白了吗？”
听见这话，原本脸色就苍白的厉害的焦亭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也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焦亭动了动自己的嘴唇。
“好，我说。”
外面的小孙听见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这一幕。
“不是，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头儿就说了这么两句，他就愿意说了？”
旁边的程佳佳用着崇拜的目光看了一眼里面的阎柏轩，“你还是学着点儿吧。”
低着头好一会儿，焦亭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其实我喜欢孟莉。”
阎柏轩和顾诗雅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等着焦亭继续往下说。
“但是孟莉一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孟莉可能是因为她父母不同意，所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所以！”
“所以你就去杀了人？”
焦亭摇头，“不，不是，我是想要过去和孟莉的父母好好聊聊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压根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