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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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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道:“是什么礼物?郡主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宁珂看向阿大:“阿大,你知道礼物在哪里吗?”
    阿大点头:“知道。我这就去取来。”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萧挚弘看向萧子墨,目光意味深长道:“三哥,你看证据也有了,疑犯也出现了,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位叶三小姐‘请’回来调查?”
    萧挚弘会这样问,显然是多少知道了一些他和叶芙瑶的事。
    萧子墨目光淡漠看了他一眼后,扭头望向阎华,声音清洌道:“我和老四名义上是负责此次案件的,但你才是主审官,你说下想法。”
    阎华是不知道萧子墨和叶芙瑶的关系的,他想了想道:“一,有嫌疑,但动机不足。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起争执的原因,如果是单因两人发生了口角就说世子是叶芙瑶杀的,未来有些过于武断?二,很明显这位叶芙瑶有可能是最后见过世子的人,也许她可能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这对我们很有帮助。”言下之意,他支持萧挚弘捉人。
    “好,那你下令吧。”萧子墨冷声道。
    “是。”阎华只是回头扫了身后的得意干将一眼,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下去办。
    萧挚弘目光复杂地凝视了萧子墨一眼,眉头隐藏性拧了下。
    难道他猜错了?这老三并不喜欢叶芙瑶?
    半柱香后,当阿大把叶芙瑶送给英恪的礼物一打开,萧子墨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萧挚弘骤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能想错了。
    因为如果按他所想的,萧子墨和叶芙瑶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叶芙瑶根本就不可能送英恪这样一份东西。
    ……
    半个时辰后,翰林学士叶大人的大门突然被廷尉府的人撞开了。
    周管家带着人跑了出来:“你们干什么?”
    奉命来捉人的是阎华的左膀右臂,在廷尉府里担任重要的职位,李立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接越过周管家朝里面走进去。他身上的这套官服,已经替他解释够多的了。
    李立边走,边面无表情地喊道:“我们是奉阎大人的命令,来请叶三小姐回去协助调查,我们怀疑她和一桩杀人案有关。”
    说是“请”,但是“请人”是这种态度的吗?
    叶斐惊慌,把衣服披在身上就跑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大腹便便的余氏,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出来,不过头刚探出来,就被叶斐怒喝回去。
    “杀人案?怎么回事?我女儿是不可能杀人的。”
    “有没有杀人,这就要交由两位王爷作最后定夺,至于我,只是奉命来把人带回去的。”李立回头望向叶斐,说出来的话还算是客气,可是语气却是带着一股强硬的独断。“叶大人,麻烦你把三小姐叫出来,不要为难我们下人。”
    “王爷?是哪两位王爷?”叶斐心中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过几天要来贵府上下聘的四王爷,还有三王爷。”李立有些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叶大人,你是自己把人请出来呢?还是我派人进去搜?”
    叶斐脸色一变,气得鼻孔都要冒烟,自从大女儿叶玉华进宫当了娘娘,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在廷尉府当职的。可偏偏就是这“廷尉”两个字能压死人,对许多官员来说,他们是宁可得罪三公,也不愿意得罪廷尉府。因为一旦进去那个地方,想要全身而退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最后能出来,那至少都得脱一层皮,有些人更是因为熬不住酷史,而宁愿选择认罪的都有。
    那地方,简直就是官员们的恶梦。
    “谁死了?”一道清丽的嗓音突然响起。
    李立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就见一个长相极美,眉眼间隐隐透着股英气的少女站在大厅通往内院的拐角处,她明眸清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年龄毫不相符的干练沉着气质。
    “东盛国的世子,英恪。”李立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震到,许久后才道。
    叶芙瑶圆目大睁,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说谁?英恪?这怎么可能?”
    她一下子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明显不能接受。
    “你没有听错,就是他。”李立朝她走了过去。
    叶芙瑶着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日。”李立顿了下后才又道,“不过尸体是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在河边。”
    “那他是怎么死的?”叶芙瑶道。“他杀?”
    李立脸上表情一变,手下意识握紧系挂在腰间长剑的剑柄,神情严谨:“你怎么知道?难道世子真是你杀死的?”
    叶芙瑶浅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如果世子是正常失足淹死的,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所以答案只能是他杀。”
    李立一愣,没想到她仅是从这么点消息就推论出这样的结论,一时候看她的目光隐隐夹带着几分刮目相看。
    片刻后,他才启唇道:“不错,初步怀疑是被人杀死后,才推进河中的。”
    “所以你们怀疑那个人是我?”叶芙瑶微惊,“为什么?就因为我昨天见过他?”
    “关于这些问题,叶小姐还是一会当面去问阎大人比较好。”李立右手摊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三小姐,还是请你跟我回去,李某不想跟你动武。”
    叶芙瑶淡淡扫了他握剑柄的手一眼,然后秀眉微微挑了下。照她看,他是不屑跟个女人动武吧?跟自己是谁无关。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
    “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们这是请我回去协助,还是说……”叶芙瑶声音一顿,眼神一利。“已经按好罪名了?”
    李立眼底闪过惊奇的色彩,想来她方才已经听到自己和叶大人的谈话,想了想便道:“我还是那句话,叶小姐有什么问题一会自己问阎大人好了。不过在没有定案之前,凡是最后和世子有过接触的人都有嫌疑。”
    叶芙瑶见状,唇边竟然还勾起一丝笑意:“明白了,那你等会,我换件衣服后就跟你走。”说完,她转身就往内院走去。
    她的反应太过淡定沉静,这让李立反面感到一丝不适。进廷尉府多年,被他捉过的犯人无数,还没有一个表现得像她这样镇定自若的。
    李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突地出口道:“我陪你一块进去。”
    闻声,叶芙瑶回头睨向他:“怕我逃跑?”
    “小心点总是好的。”李立道,“叶小姐完胜阿士达将军的那一战,实在是太漂亮了。李某官微,无缘亲眼得见,但口耳相传之间也是听过不少,当真佩服。”
    “这算是夸奖吗?”叶芙瑶噙笑道。
    李立道:“当然,李某混迹官场多年,可是鲜少夸人的。”这是实话。
    “大人谬赞了。”叶芙瑶浅浅一笑,“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就一块过来吧。”
    语毕,她转身便走。
    李立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即可,自己拔脚便跟上去。
    这本是与礼不合,可是李立的身份还有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煞气,却让一旁的叶斐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被惊动的老夫人赶到大厅时,只好看见李立的身影消失在大厅转拐处的另一头,她马上瞪了叶斐一眼,给了他一个“还不快跟过去”的表情。叶斐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提起下摆在仆人周易的搀扶下,小跑地往锦瑟轩的方向跑去。
    当一脸着急的许婉婉看到李立腰间的佩剑时,更是险些晕了过去。
    “这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女儿虽然是会点拳脚功夫,但她绝对不可能杀人。”许婉婉含着泪求情。“大人,求求你不要捉她,廷尉那种地方,她一个姑娘家进去了,哪还有命活着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啊。”说到最后,眼泪更是流了下来。
    这时候叶斐刚好进屋,看到她这样,不禁也有几分悲从中来。
    对这个女儿,他的感情是复杂的,失望了十八年,突然间又让他看到了希望,而且还是以那么惊艳的姿态,最近他甚至有种更奇怪的感觉,认为叶芙瑶是他众多儿女中最出色的一个,虽然她所做之事当中有许多是他所不认同的,可是却不能否认,她还是比其他人成功。可是现在——她却趟上这样的官司,难道说,这就是她的命?
    李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是不是弄错,只有大人审过才知道,我也只是听令办事,夫人求我也没用。”
    许婉婉掀唇刚想说话,便见叶芙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抢手一步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随大人到廷尉府走一趟,问完话就能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许婉婉又岂听不出她是在安慰自己,流着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娘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要是出事了,你教我以后该怎么办?”
    从醒来到现在,叶芙瑶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个月,或多或少也有些习惯她娘这种动不动就掉泪的性子,心里虽然觉得烦,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到位。
    她扯了扯嘴唇,露出一抹安抚性的浅笑:“放心吧,清者自清,我不会有事的。”
    事已至此,许婉婉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立把人带走,担心不已。
    站在人群后面的蓝景,面色紧张问欣祺:“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三爷帮忙?”
    因为时间仓促,再加上有李立在一旁看着,她们根本就没机会跟叶芙瑶说话,更别提商量对策了。
    不过这几天她们一直都呆在叶芙瑶的身边伺候着,而叶芙瑶每次出门都有蓝景陪着,所以她们相信叶芙瑶没杀人。
    “嗯,你脚程比我快,你去找三爷,这边由我来应付就行。”欣祺心思缜密,一下子就把事情都安排好。
    “好。”蓝景音落,便趁众人没注意时,偷偷离开了。
    欣祺下意识将身子往前挪动了一步,站在蓝景方才所站的位置。
    这时候叶玉酒像是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欣祺做出一个怔住的表情,然后马上恭敬的行了个礼。自从被叶芙瑶修理过后,叶玉酒基本就没再踏进过锦瑟轩,所以对她们院子的事并不熟悉,只知道叶芙瑶房里来了两个新丫头,但也不认得谁跟谁,如今见欣祺给自己行礼,微微愣了下,但是下刻,她脸上便爬上了厌恶的神情。她对着欣祺不屑的嗤哼一声,便转身进屋,眸底难掩幸灾乐祸。
    像她这种人欣祺看多了,所以对她所露出来的不屑也压根没放在心里,和林嬷嬷两人一左一右就扶着伤心不已的许婉婉进屋。叶斐则是面色沉重的直奔宁波园祖屋的方向,估计是针对此次的事去找老夫人商量对策。
    一路上,叶芙瑶显得十分的沉默。
    她已经从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惊诧,到现在的完全消化掉这个噩耗,甚至还冷静理智的开始分析起来。
    首先,英恪来找她,然后他们一块出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其次,他们走到一半,遇到堵车,英恪心情不好,叫她下车陪自己走走。
    接着,他们碰到那对母子,
    然后,他的人有急事追上英恪,两人便分道扬镳。
    也就是说,英恪是在这之后便死了的。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英恪是跟他的人一块走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换言之,自己并不是那个最后见过他的。因为比起自己,显然那个车夫还有英恪的两个手下,都比自己更值得怀疑。
    叶芙瑶瞬间很好奇,到底他们是凭什么在怀疑自己的?
    不过显然李立并不愿意透露的更多,叶芙瑶想试着从他口中撬出更多有效的消息,可是李立是个很谨慎的人,无论她怎么试探,他的答案都是“到了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
    只是片刻后,她忽然意识到不对。
    “这好像不是去廷尉府的路吧?”叶芙瑶瞬间警惕了起来。
    李立道:“不错,这确实不是去廷尉府的路,因为我们要去的是驿馆。”
    “驿馆?”叶芙瑶微讶,不过瞬间又露出一脸理解的表情。“也对,英恪不止是世子,更是东盛派到我们北萧的使节,这些身份还是要顾及的。这事说大不大,但要是一个稍微处理不好,搞不好还会引起两国的矛盾。相对于冷冰冰的廷尉,在驿馆审理此案,还是更适合一些。调查也会方便许多。”她这段话包含了多种意思。
    李立闻言,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目光瞬间深邃几分。
    叶芙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萧子墨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一个坐在高高在上的上座,俯视着她;一个跪在冰冷的地上,样子倒有几分匍匐的姿态。
    也许是萧挚弘一直看着萧子墨的关系,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都落到他的身上去。
    萧挚弘道:“三哥,你真的不自己来?”
    萧子墨冷漠扫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觉得在查案上我们比阎大人更有经验?”
    萧挚弘当即被呛得一阵无语。
    阎华年纪轻轻就能坐在这个位置,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不止头脑好,查案的手段更是一流。
    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叶芙瑶则是暗暗松了口气,某一方面来讲,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不希望和萧子墨是站在敌对的立场。
    “啪”,一声惊木堂响起,全场肃静。
    阎华面无表情地直视堂下少女:“堂下跪着的可是叶芙瑶本人?”
    “……是。”对于这种明知故问非常官方做法的开场白,叶芙瑶嘴角掩蔽性地抽搐了下。
    阎华指着躺在叶芙瑶旁边的尸体问:“那你可认识他?”
    叶芙瑶随着他的话,下意识瞟了英恪一眼,只见他英俊的脸上彼时生气全无,因为浸泡过水,皮肤更是显得异常惨白,脸部浮肿,看起来竟有几分狰狞和恶心。毕竟是认识的人,叶芙瑶心里瞬间不禁有几分难受。
    “认识,他是东盛国的世子。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叶芙瑶如实道。
    “那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阎华问道。
    “没有关系,我们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场合,某种需要见过几次面而已。如果硬要扯上关系,那顶多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你确定?”
    叶芙瑶眉头一拧:“大人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普通朋友,你会送他这个?”阎华突然从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块雕刻精的玉佩。
    “这个是……?”叶芙瑶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个装着礼物的盒子有点眼熟,可是当她意识到这盒子是前天她亲手递交到英恪的手上时,她立即就不能淡定了起来。“这就是我送给世子的礼物?”
    阎华道:“不错,你认出来了?”
    闻言,叶芙瑶瞬间就悲愤了,心道这下真的要被老夫人害死了!送什么不好,偏偏挑这种作为礼物送人。
    因为按照北萧的风俗,女子送男子玉石之类的东西,是表示对这个男子有意思。而男子如果想要向一名女子表达心意,往往会买一枝发簪送给心爱的女子,越是昂贵的发簪,越能够表现自己的诚意。所以很多情人之间,都喜欢拿玉佩或者发簪之类的作为定情信物。
    现在她送英恪玉佩,不就是当众承认她喜欢英恪了吗?
    这简直要命!
    叶芙瑶下意识回头,等她发现自己在干嘛时,她发现自己正在看萧子墨!而他正也在看自己,那深究略沉的目光以及蹙紧的眉头,怎么看都像在说“我很不爽”的样子。
    叶芙瑶顿时一囧,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心想自己这是干嘛了,她送谁什么东西跟萧子墨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感觉,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要回头?搞得自己好像一个背叛者的样子,现在好了,萧子墨不会以为自己也对他啥了吧?
    这简直令人淡淡着急的智商啊!
    自从看了这个玉佩后,萧子墨的心情就很不舒爽,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面出来。但是站在他旁边的人,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全身散发着一种大冬天寒霜般的冰冻外加雷电交加的前奏,可就在叶芙瑶瞄了这一眼后,萧子墨的心里当即有种春风化雪的迹象,这让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他身边的人,这种突然冰雪散去,日出冒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玉佩是一直就在那个盒子里的……那我想,这应该是我送给英恪的礼物没错。”叶芙瑶语气无奈道。
    阎华听出她这句话里的重点:“听你这话的意思,不会是你也不清楚这盒子里放着什么吧?”
    虽然说出来有些尴尬难为情,但叶芙瑶还是想解释清楚:“不错,这礼物是我祖母亲手准备的,我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因为之前收到各位王子所赠送的礼物,所有作为回礼,祖母让我带着礼物过来。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找中齐国的莫黎轩王子,以及车梁国和宝塞国的两位王子一问便知。他们可以替我证明,当天我并不是特地来找英恪的。”
    阎华朝门边的李立看了一眼,后者立即会意,转身出了门。
    “这事我会让人去调查的。”阎华又道,“据我们调查得知的信息,你前日曾来找过死者,并且与他在驿馆内发生争执,这是真的吗?”
    “是。”叶芙瑶眸光微闪。
    阎华问道:“争执的原因呢?是因为何事?”
    “可以不说吗?这和本案并没有关系。”叶芙瑶下意识瞟了萧子墨一眼。
    萧子墨被她看得有几分怪异。
    宁珂听到这里,忍不住激动地插嘴:“当然不可能,当日你们吵得那么凶,后来我王兄就死了,肯定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叶芙瑶眼睛微微一眯,微地冷笑:“照郡主这样说,当时我看见世子和郡主处得也不怎么愉快,这么说来郡主也有嫌疑了?”
    “你胡说!”宁珂精致的脸上唰地一白,拍着椅子的扶把怒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当时我可是亲眼见到世子当众打了郡主一个巴掌,难保郡主不怀恨在心,干出这种凶残的事来。”叶芙瑶虽然是跪着,可是气势却丝毫不输给坐着的宁珂郡主。甚至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众人还产生一种其实她才是坐着而宁珂跪着的错觉。
    “竟然有这事?”阎华惊讶地看向宁珂,“郡主,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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