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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这种感觉,是你给我这种感觉。”叶芙瑶拧眉凝视了他一会,才眯起眼睛像是豁出去一般,“王爷,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都好几回了。说实话,我在心里不禁把你当成了朋友,甚至是可以并肩作战的队友,如果我遇到麻烦需要人帮忙,我可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萧子墨没想到,她突然间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一时间不由得地怔住:“……其实你可以往别的方向想一下,我这样做也许并不是觉得你不可以被信任,而是不想你担心呢?”
叶芙瑶很认真地点头:“想过,所以我才会觉得从一开始你就不觉得我可以帮到你。”顿了下,她整个人不禁有几分蔫了下来地补了句。“当然,也有可能跟我能力差有关。”
在没有遇到萧子墨之前,她对自己的一切,包括身手和脑力,都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认识了他之后,她深深知道什么叫不足。
被真正的高手嫌弃,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也正是这样,叶芙瑶心里才会这么的急躁,这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然后就迫不急待想要通过某种方式表现自己,争取他或者是更多人的认可。
萧子墨无语:“……我没有这样想过。”
叶芙瑶瞪着他:“但是你已经这样做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强硬,萧子墨拧眉想了一下:“那可能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对?”
顿了下,他又马上补了句:“不管怎么样,你相信我,我这样做的提前只是单纯不想让你担心。”
叶芙瑶眉头微微挑了起来,狐疑道:“真的纯粹只是这样想?而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不能被依赖?”
“当然不是,你想复杂了。”萧子墨眉目染上几分倨傲,“不说,是因为我相信,三天后我们一定可以破案。”
叶芙瑶微诧:“就这么有信心?”
“就是这么有信心。”萧子墨对她的谨慎失笑,也就只有她,才能让自己这样耐心回答。
叶芙瑶道:“那如果三天后还是破不了案呢?”
萧子墨:“……”这他还真没想过。
叶芙瑶突然上前抱住了他:“我一定会帮你的。”
萧子墨一怔,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决定要和他共同进退了吗?
还有这拥抱……虽然说只是一个鼓励性安慰式……但他的心头还是微微荡了下!
抱着来者不拒、礼尚往来的想法,萧子墨手上一用力,正打算回抱她。
结果……
千钧一发,叶芙瑶刚好松手,萧子墨落了下空。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让人心痒难当。
看着眼前这张认真的小脸,萧子墨无奈地苦笑:“……那我先提前谢谢你。”
叶芙瑶道:“等案子破了,你再谢不迟。”
萧子墨眉峰一挑,声音浅浅道:“听这语气,你已经有其他发现了?”
叶芙瑶也不掩瞒:“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去给世子送礼,结果看见他和宁珂郡主发生争执的事吗?”
萧子墨点头:“记得。”
叶芙瑶想了下道:“当时郡主慌慌张张的从房里跑了出来,嘴里还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怀疑可能跟世子被杀一案有关系。不过结果怎么样,还得让蓝景查后才知道。现在我也不好胡作乱猜测。”
萧子墨浅浅一笑:“好,我等你的消息。”
火气一熄灭,想到自己刚才兴师动众的行为太过彪悍,叶芙瑶暂时没脸见阎华,只是事情说开后就赶紧和萧子墨道别,按原路溜了回去。萧子墨淬利的目光投入屋外某一个点,匆匆一扫,忤在那里的暗卫转身就紧追着叶芙瑶消失的方向追出去。
萧子墨回到前厅,就见阎华正坐在餐桌前吃饭,手边上还摆有酒杯。他举头一饮,见杯中已空,便很自然的差遣身后的福伯给他斟满。
见状,萧子墨一边眉头微微挑高,声音听不出情绪道:“你倒是已经把我这当成自个儿的家了,怎么样,我的管家差遣起来还顺手吗?”
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的福伯,闻声,表情有些尴尬。
阎华却很不以为地道:“年轻人嘛,就该活动活动。……你说对吧?”他转身看向福伯。
老年版的福伯当即一怒,瞠大着两只眼睛,火大地瞪着他。
简直就是敢怒,很想言!
萧子墨却没有给他这机会,挥挥手,便先让他下手。
餐桌上,只多搁了一双碗筷,很明显我们的神探阎罗判官早就料到叶芙瑶算完帐后会不好意思留下来。萧子墨刚刚坐下,就见他笑眯眯地探过头来八卦。
“王爷,美男沐|浴被观赏,心情如何?”
萧子墨宇眉轻挑,嘴角勾起:“那还用说,自然是身心舒畅。”
这幸福晒得……
阎华又摇头又是叹气:“也对,偶尔来一种另外的刺激,也是别具一番情趣。”这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痛惜。
“羡慕了?”萧子墨一笑,神色倨傲道,“可惜这天下就只有一个叶芙瑶,你是没机会了。”
阎华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面色严肃道:“那是当然,所以有些事,我想也没有想过。”
“嗯,知足而其乐,这是好事。”萧子墨瞥了他一眼,表情还算满意。“吃饭。”
这德行!
阎华嘴角抽搐了下。
萧子墨的吃相十分优雅,摆足了王爷的派头,夹一点小菜,轻抿一口清酒,眉目淡淡,当真是一副赏心悦色的画面。就是那张冰冷的面具,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福伯不在,阎华很自然代表了他的工作,当萧子墨的酒杯差不多见底,便拿起酒杯替他斟满,再给自己斟上,边吃边讨论案情。工作吃饭两不误。
……
虽然已经答应萧子墨会赶紧找出新的线索,但是叶芙瑶没想到线索会来得这么快。
她才回来,等了大半天的蓝景就兴奋地跑到自己的面前邀功。
“小姐,我知道那个郡主得了什么病了?”
看她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叶芙瑶忍俊不禁:“怎么?看你这表情不会她是得了花柳病吧?”
在这个年代,这无疑等于是绝症。而且死后,名声还得一直臭下去的那种。
蓝景一怔:“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声,叶芙瑶有些惊讶:“不是吧?还真的是一猜就中?”中彩|票都没这么迅速!
“不是,不过也相去不远了。”蓝景说完,就凑到她耳边低声咬了一阵。
叶芙瑶听完,心头一凛,但是脸上表情不大,好像她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蓝景见状,奇怪道:“小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你不会是早知道吧?”
叶芙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蓝景,你去把王爷和阎大人叫过来一趟,就告诉他们,我可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蓝景闻言,惊讶道:“小姐,是谁啊?”
叶芙瑶一边把她往门外推,一边说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一会他们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赶紧先把人叫过来再说。”
“好的。”蓝景这下不敢再有所耽搁,转身撒腿就跑。
她脚程快,三王爷府与驿馆又离得不远,差不多一刻钟左右,她就已经到了。萧子墨和阎华一听到蓝景的禀报,立即就放在酒杯,随她一块过来。
临走前,阎华还不忘让福伯带个口信到廷尉府,让李立等人过来,以防随时有差谴。
两人和蓝景一进门,阎华就逮着叶芙瑶问:“凶手是谁?”
叶芙瑶道:“你们先进来,我把我发现的事告诉你们,你们再帮我分析分析这对不对,看看还有哪里有疏漏的。”第一次参与破案,零经验,她还是慎重点好。
“也好。”两人对她处理事情的态度还是很欣赏。
三人坐下来,蓝景便依序给他们倒了三杯热茶。
叶芙瑶没有片刻耽搁,马上直奔主题:“我想,我知道宁珂和古尼帕之间的关系了,如无意外,他们应该是……”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打断了叶芙瑶的话。
阎华闻声,倏地站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萧子墨想了下,道:“好像是古尼帕王子的。”
“他?”叶芙瑶惊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接着骤然一变。“不好,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虽然她发现了什么事,还来不及说,但是萧子墨和阎华两人一看她的表情,立即就知道这事可能跟古尼帕王子有关。萧子墨武功好,转身,第一个冲出了房间。其余三人紧跟其他。
被这声凄厉的叫声,吸引到的,远远不止他们。
当他们奔至大堂,其余各国使节们也都纷纷跑了过来,随他们一块赶到地字楼。
萧子墨是第一个踏入地字楼的,这时候奉命盯着古尼帕和宁珂两人的四名高手同时从暗处现身,见到萧子墨时,下意识停止脚步,纷纷抱拳点头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萧子墨问。
其中有一个回道:“不知道,叫声是从郡主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另一个忙不迭道:“古尼帕王子在里面。”
他声音还未落地,只见萧子墨眸底闪过一变,便施展轻功,跃身而起。
众人到时,便看见萧子墨身子一落,足下轻踩楼梯的扶手一下,再落地时已在宁珂的房门前。他用掌风将房门劈开,还来不及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一道身影就忽地倒进他怀里。萧子墨下意识伸手扶住,敛神低头一看,竟是古尼帕王子没错。
而彼时古尼帕的腹部正血流不止,尽管他已经用手捂住伤口,但是血依旧泊泊地往外冒,瞬间就染红了他的手。
手指一动,萧子墨霎时点住了他身上几个大穴,先帮他止血。
古尼帕指着瑟缩在床角边沿的宁珂:“你……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叶芙瑶和阎华等人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死了?”叶芙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萧子墨抬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还没有,不过呼吸十分微弱,得赶紧治疗。”
这时候代卡和他们的人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连忙从萧子墨的手里就要接过她家主子:“王子,王子,你怎么样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流了很多血,现在最好先不要移动他。”萧子墨只是简短解释了一句。
闻言,代卡脸色一白,目前瞬间就被他腹部的伤吸引了过去。她抬手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然后倒出一只乌黑溜湫看起有点像蛆但又有四只脚的爬行动物,软软的,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她把这个黑色的软体虫子扔在地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白色的药粉在这个恶心的东西身上,只见它身躯迅速干躯,血水流了一地。
代卡把它的皮囊拣起来,和几枚草药混在嘴里咬碎,然后吐出来,敷在古尼帕的伤口。
萧子墨虽然封住了古尼帕身上几处大穴,勉强帮他止了血,可是伤口并没有愈合,只要稍微移动他,依旧会让他再度流血。但是代尔的药一晒下去,便见古尼帕腹部的伤口表层皮迅速的干涸、血液凝结。
失血过多让古尼帕脸色一度变得死白,代卡目光扫了他脸部一眼,便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竹筒,她眼神扫了站在王子身旁的几个亲信一眼,只见他们马上会意,纷纷上前一步,撩起袖子。
代卡从小竹筒中倒出几只巨型蚂蝗,分别放在这几个亲信的手上。
苗疆国和苗圣国原本就是同枝而生,代卡只是把蚂蝗弄出来,基本上苗圣国的人都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除了她们以外,当这些蚂蝗一口口吸着这几位勇士的血,把身子胀得胖圆圆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
等蚂蝗全部吸满血后,代卡才将这几只巨型蚂蝗从他们的手上用力拿下来,然后扯下古尼帕上身的衣服,将这四只蚂蝗分别放在他锁骨以下这几处地方,明明她手上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可是手一挥,却有一些黄色的药末洒在这四只蚂蝗的身上。
眨眼间的功夫,这四只蚂蝗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扁,通过这种方式把血输送到古尼帕王子的身上。
不过,这也是杯水车薪,古尼帕的伤势太过严重,没有人知道代卡这样做,能不能及时救回他一条命。
“王爷,我现在得赶紧带王子回去医治。”做完这一系列举动后,代卡终于抬头说话,只见她额头脖颈之间全是薄汗。
萧子墨点头,对着原来派来暗中监视古尼帕和宁珂这四个廷尉府高手道:“你们两个火速进宫,把宫里最好的李太医请过来,替王子治病。……你们两个,帮忙抬王子回去,顺便留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任何进展,速来回报。”
那四人立马回道:“是。”
这时候代卡也没心思去考虑,萧子墨派两个人过来,是真的要帮忙还是要监视他们,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想办法赶紧把王子治好,他可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要是出了事,他们的拓斯达王就算不让她陪葬,至少也会扒了她一层皮。
等代卡等人把古尼帕王子弄走,时间不过也就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这时候,众人的视线才落到床上的宁珂身上,只见她目光茫然空洞,写满了惧色,身上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看起来就像一副刚刚被人侵犯过,或者是差点被侵犯的样子。而她手里握着一柄长剑,冷洌的剑锋正往下淌淌掉落着血珠,颜色殷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用猜,谁是凶手,一眼就能明白。
萧子墨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道:“郡主,请放下手中的剑。”
他冰冷的声音,像是一道晨钟般,瞬间将还沉浸在噩耗中的宁珂惊醒了。
“剑、剑……”当她的目光落在剑刃上,思想和反应开始划上等于号,“叮”的一声,剑掉在地上,宁珂惊狂地抱着脑袋叫起来,眼泪也顺势而下。“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他的……不要捉我、不要捉我……”
她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情绪激动。
阎华回头看了萧子墨一眼,只见他眉峰皱紧,眸底闪烁着让人不易读懂的光芒。
……
叶芙瑶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珂会以另一个案件受害人的身份进的廷尉府。
不过刚发生了这种事,宁珂的情绪一度都很激动,根本就没办法问话。本来阎华是想让叶芙瑶进去安慰她的,不过打人还可以,安慰人这种事叶芙瑶明显口生,走进审问室半天,也就勉勉强强挤出一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既然无力改变,那就闭上眼睛咬牙挺过去吧。哭只是一种示弱的方式,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话说得既生硬,又干巴巴,门外阎华听后,直接用手遮眼,没法看了。
居然还有人比他更不懂安慰人!
这还是不是女人啊?女人不是天生自带一颗怜悯天下情怀的同情心吗?可是这叶芙瑶横看竖看,感觉就像天生少了这块。
审问室内,叶芙瑶忙不迭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是谁在骂我啊?
等到真正可以录口供,这都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后的事了。
这一次,阎华为了让叶芙瑶可以更好观察到宁珂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于是让她和萧子墨进来,一块坐在一旁聆听。
此时天也已经黑了,审问室里纷纷点起了烛火,映在宁珂憔悴略显惨白的脸上,倒是多添了几分病弱的美感。
当然,这间审问室可不是上次那间,在对付女嫌疑犯上,阎华显得人道主义多了。……不过也有可能,阎华是看在她刚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上,才特地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审问是在廷尉府大堂后面的一间房间进行的,这里的设备跟地牢那边的差不多,只不过环境不会让人感到那么的压迫。相反,这里空气流通,窗户通风,给人一种松了口气般的轻松之感。
不得不说,阎华还挺懂得用心理战术的。
叶芙瑶琢磨着,他一会是不是准备用怀柔政策?先以平和的手段让对方心理松懈,对他不会抱以太高的警惕心,然后再趁机问出他想要的线索?
这招真高!不愧是廷尉府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判官!
尽管心理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叶芙瑶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阎华办案的能力。
“郡主,现在可以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了吧?”阎华望了主簿官一眼,见他已经磨好墨,把记事簿等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问道。
宁珂郡主闻声,又一副欲哭还泪的样子:“当时古尼帕他……他……”
“他怎么样?”阎华柔声催促。
站在宁珂身后的阿大,顿时愤怒:“这还用说,肯定是古尼帕欲对我家郡主做出禽-兽之事,我家郡主奋力反抗这才会对他拔刀相向。当时的情景你们也看到了,这还用问?”
阎华淡淡地扫了阿大一眼,声音甚是冷酷:“我问的是你家郡主,并不是在问你。我是考虑到郡主现在的心情,才答应你们的要求,让你陪她一块进来。别让我有理由请你出去。”
“你——”阿大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但宁可脖子上留疤也不愿意退半分。
气氛瞬间有一丝僵凝。
宁珂郡主侧眸望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无恙的表情:“阿大,没事的。”
阿大这才勉勉强强压下一腔的火焰,对他来说,世子已死,那么把郡主平安护送回东盛国毅然已经成为他们首要的任务。他不能再让郡主出事。
宁珂收回目光,看了阎华一眼,这才一边用手绢擦泪,一边含泪委屈道:“阿大说的并没有错,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自从我王兄出事后,作为一同住在地字楼的邻里,古尼帕时常过来看望我,可是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丧心病狂,不安好心,我也是不设防差点才遭了他的道。”
“哦?这么说,你和王子的关系不错喽?”阎华眸光一闪,似有深意地一问。
宁珂一愣,估计是没料到阎华会突然这样一问,但随即又露出释然的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道:“算是可以。”
像是想到什么,她无声叹息一声后,像是豁出去般:“其实在来北萧之前,我们便已经认识了。因为苗疆和苗圣的关系向来不怎么样,大致原由你们也晓得。实不相瞒,让东盛和北萧达成联盟,一块举兵吞并苗圣的计划,便是古尼帕向我王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