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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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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以使者的身份,出使我东盛,就是意图说服我王参与这个计划。不过他本来的意思是,苗疆与东盛,还有北萧,三国将苗圣一同瓜分。但是我王觉得苗疆兵弱,为人狡诈,而且最爱使用蛊毒之类的东西,如果到时候他们反咬一口,那将防不胜防。我王因信不过他们,于是拒绝了王子的邀请,又耐不住这计划的引诱,于是打算和北萧合作。这才有了此次北萧之行,没想到,古尼帕那个畜生因此而介怀在心,对我……对我欲做出这档子事,进行报复。”
    什么“我王”,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她父亲瑞王信不过苗疆国他们。
    不过瑞王的考虑也是对了,估计换成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喜欢跟这种不明刀明枪的来,却喜欢暗地里用蛊的家伙扯上关系。
    这种人,真就像宁珂刚才说的那样,防不胜防。
    阎华唇边肌肉微动,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看起来意味不明的笑道:“这么说,你和王子的关系,仅仅只是存在着报复性质?”
    “对。”宁珂想也不想,就一口承认。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阎华道。
    “当然。”宁珂眉头微蹙,看起来对他的问题感到不大高兴。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叶芙瑶忽地开口道:“你说谎。”
    闻声,阎华和宁珂几乎同时回头、抬头,看向她。
    “嗯?”宁珂的眼底透着疑问。
    叶芙瑶起身,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可以说冷漠得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你说谎,在你澄清和古尼帕没有关系的时候。”
    “我没有。”宁珂下意识否认。
    “你有。”叶芙瑶沉默了下,像是在组织词言,然后才道,“你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抚摸自己的手,这是一种不安以及不自信的表情。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种安抚的自我方式,因为你知道自己在说谎,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所以就下意识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安抚自己,打消自己心里的疑虑和顾虑。”
    宁珂生气地按着桌子站起来:“你这是强词夺理。我还没有听说过,回答问题时摸自己的手就说人家在说谎的。”
    她声音一顿,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指着叶芙瑶厉声问阎华道:“叶芙瑶并不是廷尉府的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子墨本来就是授皇上之命负责此案的,他的出席算是于情于理,宁珂能理解,可是叶芙瑶算哪根葱?
    阎华回头侧眸淡淡扫了叶芙瑶一眼,摆出官威道:“是本官授权,请叶小姐来帮忙协助破案的。”
    “破案?”宁珂讥笑,方才受害者般的可怜样子已然不见踪影。“就凭她?她有这个能耐吗?”
    “这个就不劳烦郡主操心了。”阎华道。“郡主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问完所有的问题就行了。”
    宁珂目光冷冷地扫了叶芙瑶一眼,傲然而倔强地将头转到一边去,冷哼一声道:“本郡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问题都会回答的。”
    叶芙瑶脸色微变,有点怒,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这样羞辱自己呢。
    萧子墨的眸底更是闪过一丝阴戾。
    这时候阎华忽然扯下腰间代表着廷尉府的腰牌,果断地塞到叶芙瑶的手上,然后目光无惧地迎向宁珂:“那现在呢?身为廷尉府的人,她有资格问你话了吗?”
    “你——”宁珂瞬间气得脸色一变。“好,既然你们说我说谎,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不可否认,她这个问题抛得十分的好。
    一直没有出声的萧子墨,忽地道:“这个很简单,我是第一个撞开门闯进房间的,当时我很清楚的记得,你的衣裳是完整的。可是当大家把古尼帕的伤势稳定住,再回过神来,你胸口的衣服却是敝开的。很明显,你是趁大家不注意解开自己的衣衫,制造出古尼帕曾经想要侵犯你的假象。而你的所有攻击都只是出于自卫,想保护自己的表现。”
    阎华惊讶地抬头瞟了萧子墨一眼,这事他居然没跟自己说。
    宁珂闻声,脸色煞白,声音激动地反驳:“你胡说,无缘无故,我干嘛要这样做!”
    “这是第一点。”萧子墨却没有理会她,依旧声音清冷道,“第二点就是,当时你脸上明显带着杀意,看着古尼帕的目光是不屑,充满憎恶和敌意的。这样的眼神让我深深相信,当时如果我晚来一步,你一定会冲过来再补上一剑,当场就让古尼帕归西。”
    听到他的话后,叶芙瑶心头一凛,像是想到什么,但答案又像隔在云雾里,未能让她一眼就看清。
    宁珂冷哼一声,脸上毫不掩饰鄙恶道:“他敢那样对我,我想杀他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现在同样恨不得他死,难道说,你还敢管我不成?”
    “你错了,我想说的重点不是在这。”萧子墨忽地一笑,可是笑意却丝毫未进眼底。
    那种冰冰冷冷的感觉,竟然犹如寒霜蜡月般令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宁珂身心巨震。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她忍不住有点躁起来。
    萧子墨冷漠扫了她一眼,道:“你还不明白吗?不管古尼帕有没有对你做过任何事,你想不想杀他,我都不好奇怪。我奇怪的是,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受害者,那么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惊慌、恐惧、或者是不安才对,反正怎么都不应该是不屑和憎恶。”
    阎华瞬间豁然大悟,当时他们是在萧子墨后面进的房间,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萧子墨所说的这些发现,不过当时他进屋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搞了半天,原来问题是出在宁珂的身上。
    这事,看来还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宁珂神色有些紧张了起来:“你说来说去,这全部是你的一面之词。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当时情况又那么混乱,我怎么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你想怎么说都行。”
    萧子墨眉一挑,神色略倨傲:“这么说,你是不服喽?”
    “想让我信服,除非你拿出实际性的证据,否则的话我是怎么也不会服气的。”宁珂一顿,“少拿话诓我,我不吃这一套。”
    叶芙瑶蓦然截话道:“想要证据是吗?这容易,证据就在你的肚子里面。”
    阎华一惊。
    萧子墨的眸底闪过异样的色彩。
    宁珂则是下意识摸向肚子,脸色煞白了起来。
    “肚……什么肚子,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侧眸,回避着叶芙瑶的视线。
    叶芙瑶冷漠的目光,看起来十分无情:“郡主,你不用再装了,我已经得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是真的怀孕。而你最近一直在喝的药,也并不是什么定惊药之类的东西,而是十三太保,安胎用的药。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听完她的话后,阎华心头整个巨震:“这就是你刚才想跟我们说的发现?”
    很明显,他这句话是在问叶芙瑶。
    叶芙瑶点点头:“蓝景可以证明,郡主所服之药的药渣,也是经过药店老板证实是十三太保不假。”
    宁珂却矢口否认:“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怀孕,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我有没有胡说,找个大夫来给郡主把把脉,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叶芙瑶淡定道。
    宁珂激动地扑上来,掐住叶芙瑶的脖子:“叶芙瑶,你这样诬蔑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说,你说啊!”
    喉咙一紧,叶芙瑶刚感到气息不顺,一招反擒拿正准备施展开来。这要是平时,她应该第一步就是抬手握住宁珂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的大拇指,然后另一只手顺势屈起,往她腰侧便是一拳,又或者是捉住她的横膈膜,让她尝尝什么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对方还怀着身孕呢……
    然而就这么犹豫的一瞬间,有人却已经先她一步。
    叶芙瑶才看见眼前闪过一个身影,萧子墨便已经捏住宁珂的手的中指,他顺势往外一掰,动作看似轻松用力极轻,但是宁珂已经吃痛地叫起来。
    阿大见状,脸色骤变,正准备拔剑相向。
    萧子墨余光瞥及,只见他手指一动,忽然有一粒石子打在阿大握剑的手腕上。
    “啊。”阿大闷痛一声,手腕当即又痛又麻,手微微直抖。这会他别说是握剑了,就算是握紧拳头,只怕他也是办不到。
    萧子墨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手上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宁珂重新推回到椅子上。
    “郡主,我们能不能只是简单的动口,不动手?就算你不顾及你的肚子,我也怕伤到你。”顿了下,他淡淡地瞟了她肚子一眼,勾唇一笑。“这可是瑞王的亲外孙。”
    宁珂脸色顿时褪尽,一片惨白。
    她紧紧咬着唇瓣,不语。
    萧子墨继续道:“其实说句实话,作为我们北萧的贵宾,只要你所做的事并不是侵犯我北萧,那么不管你犯了什么事,我们都无权处理你。顶多只是把你送回你们东盛,让你们的君王去发落,所以对我们,你根本就不需要忌惮些什么。爽快一点,让我们和平的把事情解决掉,不是很好吗?”
    他这话说得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可是无形中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我出了事,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你们要用审犯人的态度审问我?”宁珂的唇瓣微微抖了下,双手互握在一起,身体僵直,眼神微闪,样子看起来很紧张。
    “谁是受害者,要审过,等案件真相大白的时候才知道。郡主现在就给自己下这样的定论,未免太过着急了吧?”萧子墨冷漠地勾唇,一语双关道。
    “听这口气,你们这是在怀疑我了?”宁珂忽地横眉怒道。
    萧子墨淡淡一笑:“郡主,请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否则我会以为你这是‘恼羞成怒’的反应,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噗!
    叶芙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幸好关键时刻还记得忍住。
    这家伙又开始损人了,以前总是她在他面前吃瘪,现在好了,看到他损别人,整一个叫神清气爽可以形容!简直好想大笑三声。
    “你——”宁珂顿时气结。
    萧子墨看了阎华一眼,后者会意,开始继续盘问。
    “郡主,你刚才说你和王子的关系只是一般,但是在我看来不尽然吧?据我们这几天调查的结果表明,你和王子不止熟,而且还是非常熟的那种。就在昨天夜里,他还到你房间找你,而且还逗留了许久。如果事实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你们不熟,那试问一个正常女子又岂会让一个陌生男子在她的房间停留那么久,孤男寡女,难道她就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吗?”他声音一顿,“而且据我所知,王子去找你可不是第一次,你们这几天可是经常见面,驿馆有不少人可以做证。”
    铁证如山,宁珂听完他的话后,脸色表情骤然一变:“那……那又怎么样,我刚才也都说了,我们在来北萧之前早就认识,我王兄遇害后,他见我难过,几次过来找我也是想安慰我而已,难道还不行吗?”
    “行。”阎华微地一笑,忽然身子往后一仰,表情忽然轻松了起来。“那我们先不谈这件事,谈谈世子遇害的事吧。”
    宁珂整个人绷直了起来:“我不明白……现在谈论的是我的事,为什么要扯到我王兄的身上呢?这两起案件压根就没有关联。”
    “这可不定。”阎华意味不明道。
    他脑子转动得很快,刚才听到叶芙瑶说宁珂怀孕时,那些一直像云雾般困扰在脑海里而迟迟未能想通的谜题,他都有了答案。
    例如,真凶是谁?世子被杀的动机是什么?
    之前他们一直在寻找凶手杀死世子的动机,却未尝反过来想,世子是否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事才招致杀身之祸的。而这才是他被杀的动机。
    “郡主,之前我们沿着河流找到了抛尸现场,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两个脚印,从而断定,杀害世子等人再进行抛尸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脚印比另一个小许多,现在想来留下这个脚印的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而我们在现场找到的钱包,我想应该不是你亲自绣好赠予你王兄的,这钱包应该是你的吧?”
    “铛”的一声,宁珂心头巨震,面露惊骇道:“不是,当然不是。这钱包真的是我送给我王兄的。”
    “这情人之间,相互赠送钱包我还听说过,这妹妹送哥哥钱包又是怎么回事?”阎华一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这钱包要真不是郡主的,那肯定就是郡主用来送给情人的。也就是说,另一个凶手跟郡主的关系匪浅啊。”
    宁珂的脸色瞬间铁青,手微抖:“你这是……怀疑我是凶手吗?”
    阎华却没有理她,反而抛出一句反问:“那郡主是凶手吗?”
    “我当然不是!”宁珂的双手下意识按住膝盖,紧紧地拽住上面的衣料。
    “什么?”阿大显然是被这样的信息震惊得不能自己,身子忍不住向后退开了一大步。“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调查错了?郡主怎么可能是杀害世子的杀手?这……打死我也不信。”
    阎华挺不屑地扫了阿大一眼,很想送他两个字:无知。
    “世子被杀当天,我们已经证实了他当时确实有回来过,并且是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可以假设,世子是忽然接到密报,匆匆忙忙要回来处理某件事。而针对这件事,阿二以及马夫他们三人,当时则是被世子吩咐去办什么事。因此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世子是在驿馆遇害,然后再被别人移尸到后山进行抛尸的。凶手杀死世子后,又怕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知道这件事的另外三个人一并杀死。本来凶手的计划是十分完美的,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孰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他们抛尸的那一晚刚好涨潮,让沉于河底的尸体浮了起来,继而被人发现。”
    闻言,宁珂身体僵直得厉害,她敛神低目,双手时不时在大腿上来回磨察,看起来极度不安和紧张。
    阎华盯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继而又道:“如果我的推论没有错,世子应该是在你的房间遇害的,你房间留下来的那些剑痕,其实不是你练习剑舞时留下的,而是案发之时,世子与凶手打斗留下的。后来郡主练剑,其实也就是在做做样子,意在遮挡那些剑痕。郡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他虽然采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这让宁珂已经灰白色的脸上,再添一笔。
    “当然不对,我的剑不是拿给你检查过了吗?你的人也拿剑和那些剑痕做过对比,证明我没有说谎。”
    “剑和剑痕是一样的,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怀疑的只是那把剑——”他声音一顿,眼神瞬间变得淬利,直盯着宁珂,一字一顿道,“真的是郡主的吗?”
    宁珂的心咯嚓一声,漏跳了半拍:“剑当然是我的,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阎华笑笑,不语,转而看向一旁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阿大:“世子的剑,你可认得?”
    阿大道:“当然。”
    身为王子的近身侍卫,这还用问?
    阎华的笑意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那我想请问一下,郡主的剑呢?”
    阿大瞬间犹豫了起来:“这……应该认得吧?”
    他态度不太确定,郡主虽说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但自己并不是她的人,因此他平时根本就没去注意这些小细节。
    阎华又道:“也许我应该这样问,郡主来北萧这一路上,你可曾见过郡主用过剑?”
    他声音一落,宁珂的脸色骤然一变,果不其他,下刻她便见阿大目光犹疑地望着她。
    “……并没有。”阿大沉吟了片刻,这才回道。
    而他的回答,证明了阎华与萧子墨、叶芙瑶之前的猜测。
    还没等阎华继续问出问题,阿大已沉不住气道:“实不相瞒,世子所用的佩剑乃是瑞王所赠。大概是十年前吧,瑞王巧得一块玄铁,他花了高价请到天下第一兵器铸剑坊里的铸剑师,将这块玄铁打造成几柄宝剑,等世子他们行成年礼之时,便当成礼物送给他们。在我们东盛,宝剑既是代表着勇敢的意思,也有保护的含义。所以许多父母,都会在这天的来临之前,亲自为自己的儿女准备这样一份礼物。郡主尽管是女子,但是她同样有资格拥有瑞王的祝福。”
    “也就是说,郡主是有剑,而她的剑也是和世子的一样?”阎华择重点问。
    “对。”阿大点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镶在剑把上面的宝石,女子为红,男子为蓝。世子的剑,剑柄镶着的是蓝宝石。”
    阎华点点头:“明白了。”
    可是当阿大说完,原本看起来显得极度紧张的宁珂,突然间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她松口气道:“听到了吧,我王兄的剑,剑柄上面的宝石是蓝色的,而我是红色的。”
    那天验剑的时候,阿大等人也在场,他想了一下,郡主的剑柄上面的宝石是红色的没错。
    那么,她和主子死,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
    谁知道他还没有腹悱完,忽听阎华道:“宝石是可以做假,这个只要请铸剑师检查一下就知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怀疑我!”宁珂大怒,拍桌而起。
    阎华淡淡瞟了她一眼,放软语气道:“郡主别紧张,我这也只是谨慎办事,谁让这一切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呢?郡主哪天不练剑,偏偏就撞在案发当天。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你,如果不把一切事情都调查清楚,怎么能还郡主清白?”
    “你现在是在还我清白吗?我怎么看着,反倒像是在泼我脏水?”宁珂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爽。
    阎华一脸大公无私,道:“本官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还死者一个公平而已,郡主又何需这样呢?”他声音一顿,话锋忽地一转,“你这样,岂不是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噗!”这下叶芙瑶没忍住,直接暴笑出声。
    真是近墨者黑,近朱才赤,她早就应该想到,能和萧子墨这样的人相处得来,肯定也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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