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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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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8章
    确实挺不值钱的……
    路谦看?着家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兑换比例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尤其蔚县的那位县太爷哟,假如还是原先那一位的话,那就?是个身高和腰围差不多的矮胖子。一个顶路谦好几个的那种,当然?这?里说的是重量。
    脑海里浮现了那位的形象,再看?看?手里的信……
    噫!
    还好,他还有年礼可以?安慰自己。
    这?会儿已?经是十月里了,京城的冬日来得也忒早了点儿,第一场雪早已?落了下来,好在不算特别大。可不得不说,如今也才刚到十月,得知?商行遣人来家通知?他有东西,路谦还懵了半晌。直到铁蛋父子俩推着平板车将东西拉回家后,他才明白这?是年礼。
    十月啊!
    这?年礼未免也来得太早了吧?像他,压根就?没准备呢!
    没着急看?年礼,他先翻阅了家信,然?后就?是如今这?满脸的嫌弃。
    当然?,他更没着急写信,离过?年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再怎么慢悠悠的,也铁定能送到的。
    而这?一次的年礼,怎一个丰厚了得。
    “爷您的亲戚可太大方了,怎么舍得……”铁蛋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江南一带自古就?是物产丰富的地界,早在前朝时,就?开始开了海禁的缘故,各种商行林立,还有大型的海船前往陌生的地界运送货物。可以?说,就?算是京城里的勋贵要?嫁闺女娶媳妇,都会特地派人前往江南一带,寻找合适的东西。
    路谦也是很纳闷。
    原先的几次节礼年礼,于他而言,也是属于值钱的。可以?说,他送给程府的礼物,单从价值上?来说,是远远不及程府给他的。但甭管怎么说,还是有个尺度的,价值上?翻了四五倍还算正常,但若是翻了十几二十倍呢?
    瞅了眼?年礼,路谦又回过?头去看?家信。
    他原先光顾着嫌弃那兑换比例了,还嘀咕了一句,县太爷知?道你们在背后这?么编排他吗?这?会儿重新看?了一遍,他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里寻到了一句话。
    信仍是程表哥写的,但他却说这?次的年礼并不是他准备的,甚至跟整个二房都没有任何关系。原因很简单,二房压根就?没来得及备礼。
    这?才对嘛!
    哪怕到了这?会儿也才十月里,算算路上?的日子,怕不是程府自打收到他上?封信就?开始准备了。
    八月中下旬就?开始准备年礼,这?就?很离谱了。
    所以?,从常理推算,这?是有求于他?
    路谦又耐着性子将信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但结果就?是没有。
    “别瞅了,信纸都叫你翻烂了。”祖宗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搞不好回头你还能收到第二封信呢。你自个儿不就?寄过?阴阳信件,怎么只准你背着程府大房跟二房联系,就?不准程府大房背着二房跟你联系?”
    路谦:……
    好像有点儿道理。
    但问题又来了。
    “我就?一翰林官,能替他们做什么事儿?没见我品阶是升了,还是见天的跟史书打交道吗?手底下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是没人,毕竟官场上?一贯都是看?品阶说话的,他要?是真想使唤人,对方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情愿,该做的还是会做的,顶多也就?是阳奉阴违。
    但路谦暂时不想搞事。
    当活靶子是啥感觉?他倒不怕别人背地里编排他,担心的是自己风头太盛,万一有哪个红眼?病疯了,宁可赔上?自己也要?把他拽下来呢?那多划不来?横竖他的任务就?是修纂史书,自个儿做事还是多几个人使唤,左不过?就?是修纂的快慢而已?。可他又不赶着投胎,修那么快干嘛?
    于是,路谦选择了暂时蛰伏。
    祖宗将这?一无耻的行为总结为,得了便宜就?缩回壳子里。
    路谦听懂了,然?而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暗骂祖宗是个龟祖宗。
    “我觉得我没啥好帮他们的。”思来想去,路谦还是觉得这?逻辑不通。
    祖宗平常是对路谦各种嫌弃嘲讽,不过?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当下,便指出了有两种可能。
    “其一,明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年,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年了。程大傻子早就?已?是秀才身,所以?他必会再度下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路谦很是不解的问道。
    “科举考试一贯都是由翰林院来负责的,尤其是乡试……你不会认为狗皇帝还会分?神关心乡试吧?乡试从考卷到人员安排,再到翰林官提前赶赴各地监考,最后是阅卷评分?排名,这?所有的一切,都跟皇帝无关。”
    如果是较为勤政爱民的皇帝,是会关心会试情况的,殿试更是全?程参与,包括殿试的考题和最终的三鼎甲,都是由皇帝来确定的。
    可假如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儿的皇帝,可能最终只会在殿试时露个脸,旁的一应事务全?部交给其他重臣来处理。
    然?而,就?算再怎么勤奋的皇帝……
    乡试啊,没有哪个皇帝会亲自参与到乡试之中的。
    除非他疯了。
    路谦才要?疯了:“你的意思不会是,他准备让我搞出乡试试题?不是,他咋那么能耐呢?我咋那么能耐呢?”
    “这?只是可能性之一,也有可能是希望你跟主考官打好关系?江南一带的话,应当会选用从五品以?上?的翰林官当乡试主考官。你应该不太可能。”
    避开祖籍是一回事儿,关键路谦入仕还不满三年。但凡是被?选派成为一地的乡试主考官,多数都是要?求入仕六年以?上?的。当然?,这?个只是不成文?的规定,事实上?从五品以?上?的翰林官,绝大多数都是入仕十几年的。
    譬如邵侍读、高侍读等人,都是入仕十五年以?上?的。
    哪怕听了祖宗的安慰,路谦也仍然?倍感绝望:“还有别的可能性吗?这?我听着咋就?心里拔凉拔凉的呢?”
    “那你就?往好了想。你是真正的天子门生,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都可以?直接去南书房轮值了。既有权利向皇帝递折子,还能直接面?圣。你懂这?个意思吧?”
    路谦觉得他不懂。
    因此,他瞪着他那可怜无辜又闪亮的大眼?睛,萌哒哒的看?着祖宗。
    祖宗差点儿被?他恶心死。
    “有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在很多离京城极远的地方,土皇帝的日子可比狗皇帝更舒坦更快活。你想想,要?是金陵城的商会想搞什么大动作,本?来是可以?瞒得很好的,结果这?里头有了个程家,他们可以?直接写信给你,你可以?直接见到狗皇帝……”
    这?回懂了,掐住了命脉嘛。
    “啧,不愧是做买卖的,真贼啊!”路谦快速的看?了一眼?祖宗,又道,“咱们老路家的祖宗就?不同了,博学睿智!”
    祖宗冷哼一声,满脸傲娇的飘走了。
    ……
    不知?道是被?祖宗那乌鸦嘴说着了,还是纯粹是到了时间。等这?个休沐日过?了之后,路谦一上?衙就?发现整个翰林院都忙活起来了。
    按理说,翰林院忙不忙的跟另有任务在身的明史馆并不搭界,但道理是一回事儿,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儿。在先前,明史馆都是慢慢悠悠的查找资料、核对真假、修纂史书,修书嘛,本?就?讲究一个慢工出细活。也因此,假如翰林院那头有什么事儿忙不过?来,也会从明史馆临时调人的。
    亦如先前高士奇高侍读,就?是被?翰林院那头叫去临时在南书房轮值,结果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这?就?得了康熙帝青睐,一下子就?升官了。
    当然?,像这?般的好事儿,不光要?看?时机,还得看?能耐。可人还能觉得自个儿没能耐没本?事?都认为差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
    以?前是没那个机会,眼?下机会来了,会怎么做还用说?
    于是,路谦就?发现了,明史馆的同僚们少了好几个,再仔细一盘算,似乎不见了的那几个,正是先前酸他酸得最厉害的。
    那敢情好啊!少了那几个,空气里的酸味儿都散了不少。
    路谦都没刻意去打听,毕竟翰林院时不时的就?会跑来明史馆借人,有时候是借去了就?不还了,但这?种情况终究是少数的,多半情况下隔个两三日就?把人送还回来了,他操这?份心干嘛?
    又过?了小半月,路谦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头。
    明史馆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几乎是以?每天少两三人的速度,均匀的往下掉。再这?么下去,只怕回头都没人干活了。
    “别瞅了,人家跑去翰林院帮忙科举乡试的事儿了。”
    祖宗烦死这?个蠢货了,在内心里第一万次反省,这?货是不是不适合官场。从表面?上?来看?,路谦脸皮厚豁得出去,加上?又有些小聪明,按理说是挺合适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然?而,路谦对周遭的环境太不敏感了,这?都快半个月了,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饶是如此,还是没想过?要?向别人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二。
    官场啊!
    消息灵通才是最为重要?的!
    要?不然?真要?是有个什么特殊情况,迟钝到这?份上?,只怕等他醒悟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乡试?”路谦有些茫然?,他当然?知?道明年是科举年,程大少爷还要?再度下场考试呢,可这?事儿跟明史馆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一次祖宗没给他解惑,大概是发现了,要?是每回都说太多,路谦直接就?坐等着消息送上?门来,都不带自个儿打听的。
    所幸,这?事儿属于公开的秘密,路谦之所以?先前没察觉,全?然?是因为他没往那方面?去想。待有了这?个意识后,很快就?弄明白了一切。
    无非就?是翰林院内部在选派去往各州府的乡试主考官,以?及其他重要?的随行人员。这?乡试主考官的要?求还是很高的,既要?从五品以?上?,又要?是入仕时间长的。但其他随行人员就?没那么要?紧了,完全?可以?放低标准。
    除此之外,翰林院还有很多日常的事务要?处理。退一步说,就?算没能掺合到乡试这?个事儿里头来,也可以?留在翰林院帮忙处理一些杂事儿。
    ——怎么看?都比闲待在明史馆里来得强。
    路谦表示无话可说。
    遥想当初,他才刚入仕之时,这?些个同僚瞧着是一个比一个更佛系。好些个人甚至看?着就?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是被?迫参加词科、被?迫为清廷效力的。
    结果两年时间都没有,一个两个的都变了心。
    好在,乡试的准备工作也不算复杂,尤其很多内容是得等到来年入夏以?后再正式督办的。年前这?段日子里,无非就?是先拿出个章程来,起码在康熙帝问起来时,得有个名册名单,以?及具体的办事流程等等。
    说白了,就?是报告要?写好,办实事还远不到时候。
    忙活到十一月底,那些原先离开明史馆暂时去翰林院帮忙的人,愣是一个都没能留下,当初怎么走的,如今就?怎么回来了。
    就?很尴尬。
    不过?因为人数众多,再说读书人还是会留点儿面?子的,总之,这?事儿虽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没得半分?好处还叫人看?了笑话,但总算是翻篇了。
    步入到腊月里,明史馆这?边也开始写年终总结,但这?是邵侍读他们的事儿,路谦从品阶上?是同邵侍读一般了,但实际上?的工作仍没有太大变化。他自个儿估摸着,只怕要?等到新人进来后,才有改变了。
    趁着难得的太平光景,路谦赶紧抽空置办了年礼写了家信,紧赶慢赶的送去南北商行。
    也不是他非要?这?么赶,实在是怕死了那帮子同僚,见天的作幺搞事,生怕自己凉得太慢了。
    想想就?知?道了,博学宏词科本?身就?是为了修史书来的,上?赶着做其他事儿也罢,您倒是别把本?职工作给忘了啊!
    路谦猜得没错,这?帮人习惯了作死后,才平静了两日,又再度起了波澜。
    这?回还不是因为科举考试,毕竟这?玩意儿在外头是稀罕得很,搁在翰林院真不算什么。三年一次呢,只要?待得时间够久,一届一届的办下去,别说稀罕了,人都能给看?吐了。
    据说,有小道消息称,明年南书房将会增置讲官。
    所谓讲官,同那普通的南书房行走是不同的,这?是一个固定的官职,岁俸是不高,却是真正的天子近臣,负责每日里为皇帝经筵进讲。
    看?似没什么权利,但在以?往,担任过?此官位之人,无一不是飞黄腾达了。说白了,对于文?官来说,本?身就?是很难立功的,与其看?任期的功绩,不如看?能否博取皇帝的信任。一旦取得了信任,像一些关键位置上?的官职,不就?是手到擒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官职是需要?学识渊博的。
    在翰林院,比别的他们或许会犯怵,一如路谦当年的会试,但凡问的是有关务实的问题,一群举人们都集体抓瞎。
    可若是单纯的比拼学问,谁怕谁啊?
    不止路谦发现了同僚们瞬间上?进了起来,邵侍读也发现了他几乎使唤不动底下人了。
    当上?峰的,最怕底下人听风就?是雨,尤其是自个儿没本?事,偏主意还特别大的。
    赶在腊八节前夕,邵侍读索性召集了众人开会,明确的告知?,来年增置讲官一事属实,但绝对不会找明史馆的人!
    这?话一出,自有人不服气的问道:“咱们这?些人不都是博学宏词科出身的?当年五十鸿儒名天下,如今却在这?比拼学识中,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邵侍读就?很想笑,但他好歹是绷住了。
    祖宗就?不同了,他生前倒是还有所顾忌,刚死后恢复神智时,多少还是有一些包袱的。可随着这?些年的过?去,他愈发的放飞自己了。
    “鞑子皇帝特地摆出五十鸿儒的说法,还把你们捧上?了天,不就?是想卖个好名声吗?重用前朝高官显贵的后人,不计前嫌不问出身,多好的名声啊!他娘的居然?真有人信了这?话!”
    “该说你们什么好呢?学识出众、博学多才……”
    路谦悄咪咪的瞪圆了眼?睛,搞不懂为啥祖宗突然?夸起了人来。
    “还有天真无邪……说你们天真是因为前头那些话你们真的会相信!!”祖宗呸呸呸的,挨个儿呸过?去,“我原先还骂范家人不是个东西,叛徒、卖国贼。可人家起码敢作敢当,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路谦继续淡定的听邵侍读说话,心说,祖宗这?嘴跟啐了毒似的。
    良禽择木而栖……
    夺笋呢!
    他第一次明白,这?话原来是用来骂人的。
    骂人不说,还诛心!
    “你们呢!你们连禽兽都不如!”
    路谦听着祖宗骂骂咧咧,他是很努力的想要?听明白邵侍读的话,但无奈祖宗的嗓门太大了,还是挨着他骂的,以?至于他只断断续续的听到邵侍读苦口婆心的劝众人收敛心神,旁的就?不清楚了。
    邵侍读苦口婆心。
    老祖宗骂骂咧咧。
    也是绝了。
    事实证明,这?两个法子都没用。当然?,如今只能证明邵侍读的法子没用,祖宗那法子有没有用,暂时不评论。
    腊八节当日,明史馆休息一日,次日继续上?衙,众翰林官依旧我行我素。
    邵侍读头疼不已?,只能将听话的几个调上?来做事,毕竟年前的各种奏表还是得准备好的,要?上?折子的啊!
    路谦就?是这?“听话乖巧”的几人中的一个。
    他之所以?没抱什么希望,完全?是因为比拼学识啊!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翰林院能人辈出。
    算了吧,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再去争这?个位置吧。
    大概是路谦表现得太过?于谦逊,再加上?他也确实是个能做事的人,等年终奏表完成后,邵侍读大松了一口气,索性悄悄的给路谦透了个消息。
    年后增设讲官一事的确属实,但那就?不是给南书房增置的!
    见路谦面?露迷茫,邵侍读悄声道:“皇太子明年将满六岁,是时候开蒙了。来年,要?增置的不止是讲官,还有太子太傅。据说,上?头已?经确定由李光地李大学士亲自教导太子殿下。至于讲官,也该由李大学士那一系的人担任。”
    李光地先前因守制离开京城,直到今年七月里,才回京的。像他这?种高官,最怕的就?是守制,官场变化本?就?快,二十七个月一过?,哪里还有好缺等着他?尤其以?他的品阶,根本?就?不可能空着缺。
    结果,得知?李光地归来,康熙帝谕示其不必候缺,即任内阁学士。
    什么是天子宠臣?这?才是!
    路谦羡慕得不得了,不过?也确实因此彻底歇了那份心。
    像这?种高官,本?身就?有很多门生的,还有自家子侄等等,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怎么可能举荐外人。
    又不是朱大人!
    等等,路谦想起来了,他早两年就?有这?个疑惑,就?是一直没弄明白。朱大人也是汉人,他祖上?也曾出任过?前明的官员,当然?官位不大就?是了。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子侄按说也是符合要?求的,怎的就?偏生推荐了自己?
    略一迟疑,路谦向邵侍读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邵侍读露出了一个很是复杂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原先准备举荐的人恰好没能去吧。”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因为当时确实是蛮赶的。但路谦总觉得还有旁的理由。
    毕竟,总不能连个备选方案都没有吧?
    不想邵侍读此时却岔开话题,说起了旁的事儿,他问路谦可会参加来年正月里,朱大人家的喜宴。
    路谦:……
    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事儿!
    见他满脸的为难,邵侍读笑道:“是否还不曾收到请帖?无妨的,朱大人一贯看?好你,定不会将你漏下的。许是年前事情多,过?几日放假总是能收到了。”
    “一旦收到请帖,我必是会赴宴的。”
    路谦也只是随口一说,他跟朱大人的身份背景差得太多了,况且朱大人还有恩于他。若是给了请帖,他的确会去;倘若没给,他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多大点儿事情呢!
    结果,当天傍晚他回到自家,就?被?告知?白日里有人送了帖子来。一看?,可不就?是朱大人嘛!
    再定睛一看?,路谦陷入了沉默之中。
    嫁女?
    确定没写错?不是嫁孙女?
    真没看?出来,朱大人还是个老当益壮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祖宗:范家这个行为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路谦:朱大人您可真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老蚌珠胎啊!
    #损得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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