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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婴?!!
这、这不是婴翀的爹吗?
江焕蹭地站了起来:“你是说温婴?万剑山庄庄主胞弟,温婴?”那个原著中,冠绝天下的美男子?男主婴翀的亲爹?!!
“是。”殷美娘颤抖的应道,“就是他。那位温公子喜欢绿竹,所以,季承瑜在他的居所种满了竹子。哦,对了,还有他的义名,李温,这个温字,就是为了纪念温婴。”
江焕怔立无言。
温婴,婴翀的父亲,居然、居然是季承瑜心上的朱砂痣。
一旁的叶臻的面色,同样难看。
他朝后扬了下头,抄着手走过来道:“殷姑娘,你和那季承瑜之间的爱恨情仇讲完了吧。讲完了的话可不可以告诉在下,天书究竟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
殷美娘神情淡漠的扫了叶臻一眼。
“你找天书没用的,你这意外得来的寿命,马上就用尽了。”
叶臻的面色越发难看了下去。
江焕忙道:“美娘,你不要胡说,叶前辈他……”
“诶!”叶臻抬手打断了江焕的话,他笑望着殷美娘,“姑娘,你算天算地的,说这个命长那个命短,那你有没有算出过,自己会是这样的命数。”
殷美娘洒脱的笑了笑,道:“说来真是惭愧,我谁的命都算得出,却单单算不出自己的命。若我早知会死在那李温的手上,相识之初,我便会杀了他。”
此话如一道利箭刺在了江焕的心上。
他曾经,便因此要了婴翀的命。
“这话听着痛快,可惜啊,世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叶臻拍了拍尚在出神的江焕,“带这姑娘走了,此处不宜久留,我还想软磨硬泡,教这位殷姑娘告诉我天书的下落呢。”
江焕赶忙回神。
他扶着殷美娘站了起来:“叶前辈,你找天书是要干什么呢?”还有,殷美娘说是叶臻告诉的那些人,三法器中最后一物是神女泪,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找不到鬼笛,自然要找天书问问还有什么别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镇妖塔啦。”叶臻举起紫金葫芦,拿在手里摇啊摇的,“结果她舅父的亡灵告诉我天书在他外甥女手里,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我舅父死了?”殷美娘身子一歪。
“是,死的莫名其妙,不过他的魂魄得宝物凝聚,仍留在凌天阁中,你舅父的手下正想着怎么给你舅父续命呢。”
他摇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扔给了殷美娘。
“吃下去,走了。”
殷美娘端详了那药丸两眼,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钉在她脚掌手掌上的噬魂钉一颗一颗的消失了。
没有了噬魂钉的束缚,殷美娘的双脚终于可以落在地上,她脚踝上的金铃铛在落地之时发出一声脆响,于空荡荡寂幽幽的禁幽阁中听来尤为响亮。
“走了!”叶臻一手一个拉住二人,穿墙而出。
江焕眼前黑了又亮,光影转换之间,人已经来到了禁幽阁外。
叶臻转动着紫金葫芦,抬头望着天:“为了节约时间,咱们飞走吧。”
江焕瞅了瞅叶臻背着的除祟诛邪,又瞧了瞧自己的乘鸢,心道:完蛋,又得破戒。
“怎么叶真人每次到剑神宗来都是这么匆匆忙忙的呢?”一道玄色俊逸的身影穿过花廊来到三人面前。
那人容颜俊美,双眸沉情,手中摇着一把画着翠竹的折扇,正是季承瑜。
江焕忙拔出乘鸢,护在了殷美娘的身前。
季承瑜目光柔和地望着江焕,轻笑道:“江首徒,你我分别不过数日尔,再见竟是拔剑相对了吗?”
江焕眉心皱了皱,握着乘鸢的手上青筋毕露:“季督主,江焕不欲在剑神宗横生枝节,这位殷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带走她。”
“是吗?”季承瑜低头微笑着,缓步朝他们三人走了过来,江焕见状忙护着殷美娘向后退,叶臻则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季承瑜。
季承瑜在叶臻面前停住脚步,把玩着扇柄慵懒道:“叶真人,上一次,宗主念在你是好意送信,未与你计较。这一次,你却要将我剑神宗关押着的犯人劫走。叶逐痕呐,你死而复生不易,何苦作死?”
叶臻慢吞吞打了个哈欠。
“你说什么?”叶臻一本正经,“太长了,没听明白。”
季承瑜上下瞟了叶臻几眼,轻哼一声,看向江焕。
“江首徒,看在你我昔日的交情和阿渊的面子上,将那女子留下,离开剑神宗,我自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否则……”他轻叩了下手腕,数百身穿黑甲的剑神宗高阶弟子手持弓箭从天而降将他们包围了住。
那些弓箭足足有普通弓箭的三倍大,箭头为玄色的灵焰,杀气极重。
“呦,这么大阵仗啊。”叶臻一脸不屑,“不就是带走你的一个老情人么,至于啊?”
季承瑜不语,且目光幽幽地望着江焕。
“江首徒,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焕冷静地与其对峙着。
殷美娘伏在江焕的肩头,神情冷若冰霜,她望着那个一脸闲适的微笑,却欲取她性命的男人,淡漠道:“江公子,你和叶前辈走吧,不用管我。”
“不行!”江焕断然拒绝,他环视着那些黑甲,决绝道,“今日要么一起离开,要么一并将命留在这剑神宗。”
殷美娘愣了愣,赤红双目紧紧将江焕冷峻的侧脸望了住。
“想好了吗?”季承瑜等得不耐烦,“看来,江首徒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他合起折扇优雅抬起手腕,持箭黑甲立刻将箭羽对准了江焕!
乘鸢亦在江焕的手中燃起银白色的灵焰。
“住手!都给我住手!”紧张的气氛被一道斥吼所打破。
江焕定睛一瞧,只见身穿一身雪白剑服的季宁臣急匆匆朝他走了过来。
“谁让你们动玄焰弓的?都给我收起来!”季宁臣云袖一甩,将两名黑甲轰倒在地。
“宁臣?”他怎么来了?江焕将乘鸢竖在身后,绷着脸望着季宁臣。
季宁臣风尘仆仆,高马尾被吹了个乱七八糟,他愤怒地瞪着江焕:“大师兄,你上茅房上到我家来了?既是要来我家,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江焕一脸悻悻:“此事容我稍后解释。”
季宁臣喘着粗气,目光绕过江焕看向殷美娘。
“就是你想要刺杀我叔父,并且将我剑神宗的结界毁了?”季宁臣猛地提了一下逐风,拇指将剑身推出来来了半寸。
伏在江焕身后的殷美娘痛咛一声。
江焕见状忙道:“宁臣,将逐风收回鞘中去!”
季宁臣不解地盯着江焕的眼睛。
他踌躇片刻,到底又将逐风推了回去。
“叔父。”季宁臣嗓中压抑,“放他们走。”
季承瑜摇着折扇的手缓缓顿了住。
“好吧,既是如此,我们各退一步好了。”他走到季宁臣身旁,揽住他的肩头道,“这殷紫兰是鬼,鬼的事,还是交给幽冥府的人来处理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白色飓风旋至众人身前。
飓风渐渐平息,一白衣白面,手执白色长笏的秀美男子显现而出。
他持着长笏缓缓向众人行了个礼,温声道:“阴差白无常奉崔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擅逃幽冥府之女鬼,殷紫兰。”
白无常谢必安?!
“白行走不必多礼。”季承瑜指了指伏在江焕肩头的殷美娘,“你要捉拿的女鬼就在眼前,动手吧。”
白无常冲季承瑜点了下头,款步走向江焕。
江焕扬起乘鸢:“谢兄,脚下请留步。”
谢必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江公子,请你不要插手幽冥府的事,否则,便是自讨苦吃。”
他倏地化成一道白色飓风,蛇一般攀上江焕的身子,将殷美娘缠了住。
“江公子!”殷美娘失声尖叫。
江焕反应飞快,一剑刺入身后的白风,并自袖中飞出两道镇鬼符篆。
谢必安虽是阴差却也是鬼,是鬼便怵怕镇鬼符,才将殷美娘缠住的白风旋落在地,化出谢必安半幅真身。
谢必安目光阴冷地望了江焕片刻,双手拍地拔地而起,化成一条吐着红信的白蛇。
白蛇的头足足有缸口那么大,湿长的红信吞吐几番,纳进口中。
“我去!”季宁臣惊道,“这谢必安怎么、怎么会是一条蛇!”
“是一条大蛇。”江焕眼中杀气翻腾,“等我斩了它,咱们好吃蛇肉!”
他提着乘鸢飞了起来,白蛇张开甩了甩蛇头,猛地攻向江焕。
飞在半空中的江焕见白蛇袭来,忽地落在了地上,白蛇紧随而至,江焕轻盈避开,蛇头砸于地面,震出数道裂缝。
季宁臣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而江焕,早已再次腾空而起。
他紧握着灵焰翻腾的乘鸢,俯身而下,将剑身刺入了硕大的蛇首之中。
白蛇张开血盆大口,撕心裂肺的嘶吼起来。
它剧烈的挣扎了一番,携着江焕飞了出去。
季承瑜望着远去的白蛇,微微一笑。
殷美娘仇怨地瞪着那个面露微笑的男人,乌发翻涌而起。
死掉!让他死掉!这个害了她一生,骗了她一生的卑鄙男人,应该去死!
殷美娘轻抖了下肩膀,长及脚踝的长发如疯长的海藻一般争先恐后地拱向季承瑜。
“叔父当心!”季宁臣提醒季承瑜道。
季承瑜眼角轻觑,忽而回身挥下折扇,将逼近他的乌发尽数斩断了。
被斩断头发的殷美娘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后退数步。
“还愣着干什么?季承瑜打开折扇摇了两下,“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叔父着实有点、有点、有点渣,下章微虐,在此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