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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门我赔了。”楚颜夕笑着道。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些许的嘲讽意味。
“记得把账单给她。”封墨寒对叶涵道。
叶涵点头。
目光不觉地看向楚颜夕，现在这个情况叫做剑拔弩张吧？
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可以回家了？”封墨寒道。
楚颜夕挤出笑容，“可以呀。”
这个走向？
叶涵有点摸不准。
但也由不得她继续想，楚颜夕走过来接过轮椅。叶涵笑了笑松开手，便见两人朝电梯而去。叶涵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地心底泛起一个念头。
或许……
或许楚颜夕会推着封墨寒，然后把他从楼梯上扔下去。
这位夫人实在是有些彪悍的可怕。
但事实上楚颜夕只是同封墨寒一起出了封氏上车，她眸光看着手机。已经有信号了，楚颜夕回了短信才道：“我有个想法。”
“你说。”
楚颜夕道：“既然是合作，那就不应该是我给你打工。姜晨俞禄我要了，合同我要求转给我，我会成立一个短暂隶属于封氏的工作室。”
“当然既然谈好的合作，无人驾驶由我来做，这个项目归我们共同所有。”
“项目收益，八二分成。”
“但之后我们做的项目分成就要另算，我们的合作结束，工作室和封氏的合作也一并结束。那个时候无人驾驶从技术核心到后续开发以及使用都归你，其他项目归我们。”
封墨寒看着她。
楚颜夕面上很冷静。
而且带着些微的距离感。
封墨寒忍不住笑了下，果然是个不错合作对象，任何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合作对象。不过作为他的妻子，就有点过于冷漠了。
“无人驾驶全部归我？”封墨寒道，“真的不后悔？”
楚颜夕道：“既然是出口的话，自然我不会后悔。”
“可以。”封墨寒笑着道。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楚颜夕。
不光很有能力，而且脾气很大。
他喜欢有能力也有脾气的人。
实力配的上，当然任何选择都可以。
“什么时候合约能准备好？”他问道。
“明天。”
封墨寒嘴角勾了下，“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楚颜夕冷淡地道。
确实如书里所说，这个世界没有喜怒都是不可以共享的。她的那些晦暗的岁月，封墨寒不需要在意。甚至可以任由别人取笑，当做玩笑话地说出口。
但是楚颜夕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伤害。
她是个长满刺的刺猬。
她有保护自己的方式。
“你的工作室人齐了？”封墨寒问道。
楚颜夕道：“够了。”
这件事她自己就可以做，但是事情紧急，所以需要找点帮手。封墨寒嘴角掀起一丝弧度，他神色略带赞赏地看着楚颜夕。
但是下一秒就见楚颜夕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
封墨寒转眸。
“不要看。”楚颜夕沉声道。
但他还是看见了。
林淑梅蹲在封家别墅外，她明明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太太。但是动作却窘迫地好像是农村里跑来的小老太太。
一副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样子。
“无论她求你什么，都不要答应她。”楚颜夕道，“希望封先生明白，我们只是合作对象。”
封墨寒挑眉。
心底暗暗地叹了声，不太好哄。
车子驶入封家，林淑梅立刻站了起来。她脸上带着笑容，挤到雕花的铁门前，目光带着希翼地看着里面，楚颜夕忍不住拧起眉头。
“晚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处理这件事够了吧？”封墨寒道。
楚颜夕看了他一眼。
她走下车。
林淑梅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伸手挥舞着喊道：“颜夕。”
所有的佣人都看向楚颜夕。
楚颜夕深吸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保安低头问道：“要放她进来吗？”
“不用，永远都不用。”楚颜夕道。
保安点头。
楚颜夕转身走出去，林淑梅握着她的手笑了起来，“你和封先生一起回来的啊？我看封先生现在很宠你。”
“你日子于要好过了。”
楚颜夕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只会攀附着男人的菟丝子，只觉得靠着男人才能活得好。
“又是来要那笔钱的？”楚颜夕道。
林淑梅露出尴尬的笑容，“颜夕，家里实在是没办法，我知道封先生宠你的。拿出两千万不算什么大钱，你就求求封先生吧。”
楚颜夕深吸了一口气。
黑暗降下来。
封家沿路的路灯亮起，凭借着这灯光她能看见林淑梅谄媚的脸。楚颜夕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她一把捏住林淑梅的包，“这是三年前买的了吧？”
林淑梅窘迫地看着她。
“衣服也是两年前的吧。”楚颜夕垂眸，“鞋子是人家不要的吧。”
林淑梅垂着眸道：“都还能穿的。”
“是能穿，但是那点穿的像是个富家太太？”楚颜夕冷声道，“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像是吴家太太的样子吗？”
“几件奢侈品来回的穿，包都要磨起皮了，有意思吗？”
林淑梅脸色难看起来。
她手指握住包，似乎想要往回扯。但楚颜夕却冷声道：“你自己想要什么，你想过吗？”
“我只是想过的好一点。”林淑梅挤出难看的笑容。
楚颜夕摇了摇头，“委曲求全地待在吴家做太太，算是好一点吗？”
林淑梅没说话。
“我现在给你个选择，第一你待在吴家，以后你和我无关。”楚颜夕看她想要说话便道，“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我欠吴家的已经还清了。”
“第二你跟我走，我给不了你太多了，一个月一万是可以的。”
“我给你租房子。”
林淑梅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这寸土寸金的帝都，一个月一万能做什么啊？”林淑梅道。
楚颜夕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手里有五个亿这件事的。
“我替你租房子，我给你找保姆，菜钱水电费我都付。”她看着林淑梅，“我也没有更多的钱了，选几你直接说。”
林淑梅垂着头。
她移开视线，“颜夕，生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当年要不是妈妈嫁进吴家，你哪有机会来封家啊。你要懂得感恩啊，颜夕还记不……”
楚颜夕阖上眼眸，再睁开时眼底只有一阵漠然，“好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