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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着眼，声音很低。
似乎只是在问自己。
他缓缓抬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孩：“你很在意他，是不是？”
汐染微微愣住。
千夜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在意这件事。
可这个问题，她却是无法回答他的。
同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男人握着女孩的手收紧了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问题似乎已经无需回答，女孩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在意玄瑾。
千夜微微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低着声音再次开口：
“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直到现在，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
女孩和另一个男人离得很近，那个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而她，并没有丝毫反抗，以及后来，她毫不犹豫地挡在那个男人面前。
一个一个的画面，都在清晰而深刻地提醒他。
女孩是如何维护另一个男人的。
在他面前，维护另一个男人。
就像，上次在魔教一样。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千夜抓着女孩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他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
可这个问题，汐染同样无法回答。
“你别问了，”她微微垂着眸子，目光偏向床的另一边，“这件事我不想说。”
因为无论怎样，都说不清楚的。
她是可以说她和玄瑾没有什么关系，那天晚上的事也可以找一个别的借口，让他安心。她知道只要是她说的，千夜都会信的。
可她不想欺骗他，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不想对他说谎。
女孩的话，让千夜的心前所未有地沉了下去。
这三天以来的担忧和焦虑，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不安和恐慌，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他有些失控抓着女孩的肩膀。
“你喜欢他，是不是？”
男人眼尾微红，漆黑的眸底似有黑暗弥漫。
“染染，你是我的未婚妻！”
“是我的！”
她是他的，从第一眼就认定的女孩，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眼看男人的情绪即将失控，汐染连忙抱住他安抚道：“夜你冷静点，我在你身边，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千夜正处于失控的边缘，但“我是你的”这四个字犹如一颗定心丸，让即将失控的男人找回了理智，渐渐冷静下来。
他抱得她很紧很紧。
“染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
或许是知道女孩只有十年的时间，剩下的日子，他只想好好珍惜，不想多做无谓的猜疑。
他只想要一个承诺。
不管女孩是不是真的喜欢别人，他都可以不在乎。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
只要她永远和他在一起。
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即使只有十年，也够了。
“你是我的，染染，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男人的语气无端地让人心疼。
汐染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声音柔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给他的承诺。
也是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