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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冰凉的那块肌肤突然热了一下。
李笙笙偷亲了一下，也不敢看他，把腿便跑了。
谢凌一目光呆滞的捂住自己的脸，似乎还能察觉到她温热的唇留在上面，一时间，他的脸颊爆红。
从小到大，因为他长得俊美，不少有小姑娘对他献殷勤表心意，但除了自家妹妹，他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别说是这样了......
谢凌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年少时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姑娘长大了，而且不再是他的妹妹。
“艹！”
而另一边，一群白衣书生在侯府门口闹了一通，侯爷在外面办事，夫人又睡下了，管家只能做主将这些人轰出去。
可是这些迂腐书生一个个口齿伶俐，将侯府上上下下骂了一个遍。
那话听的管家么忍住，让下人打了一通。
这才消停下来。
翌日，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侯府打死寒门书生了。
李兰曦也听白露说了，她暗自思索，肯定这事儿是假的，侯府不至于，也不可能，要是真的打死了谁，消息肯定捂得死死的，而且侯爷负责秋考一事，一旦被弹劾，这差事儿不保了，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弃搂着她，一手握着一本书来看。
“你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流言？”
陈弃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握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
李兰曦跨坐在他腿上，听见他淡淡道“兴许是自导自演。”
不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流言。
李兰曦想起她昨个儿晚上劝这些人别去闹事，他们还是一意孤行。
也觉得他们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比较大。
李兰曦想起床去吃饭，陈弃搂着她的腰不让她下来。
“还疼么？”
李兰曦脸一红，伸手拧他“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陈弃抵着她的额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溢满温柔“不能，遇见你我就没了理智。”
“好了，不闹你，去吃饭。”
李兰曦本来想去衣柜拿衣裳穿，正准备起来，突然又把被子掀开，卷成一圈儿下了床。
看着她笨拙走动的身影，陈弃忍不住笑起来，扬声道“给我也拿一套。”
李兰曦表示不想理他，靠墙一侧到尾都是衣柜，本来她的衣裙就不够放，昨个儿晚上陈弃心血来潮，让人把他的衣袍也运过来一部分，说是方便。
两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吃过饭进宫。
向皇上请旨赐婚，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李兰曦都没怎么在进宫，她怕自己看见皇上沉迷酒色生气。
皇上得知她要过来，倒是没有和往常一样吃喝玩乐，而是在书房处理政务。
看到陈弃进来，他摆摆手“你快过来，帮朕把这些批阅完。”
如果李兰曦看得不错的话，上面那高高一堆，都是朝臣上奏的奏章。
这不是胡闹吗？
父皇何时这样信任陈弃了？他又坐到了什么位置。
李兰曦没有在朝堂上，因此对此一无所知。
她喊来系统询问。
系统回答说，陈弃自从被更为护国大将军以来，让手下强行将东厂收入手中，东厂前督主本来深受皇帝信赖，新督主，也就是阿文接替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尔后萧尚书府被灭，新任的尚书也在私下向陈弃投诚。
加上他手中掌控十万兵权。
三皇子和太子也有意向拉拢陈弃到自己的阵营里。
李兰曦听完，面色十分难堪。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干脆闭口不言了。
齐国覆灭是早晚的事，可是她还是想努力一把，说服陈弃。
系统只是让她保护陈弃不黑化，没说要维持齐国的结局。
李兰曦想着，目光复杂。
“不着急，臣和公主前来，是想请皇上赐婚。”
皇帝一愣。
陈弃抬头看着他，无畏无惧。
给皇帝下药的人不只是柔妃一个，巴不得让他立即就死的人多的是。
他也没有动手，只是看皇帝这状态，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没想到，对于他的女儿，他还是存在一丝理智。
“陈弃，你先出去。”
陈弃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书房只剩下父女二人。
皇帝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欲裂，他开口道“你真想嫁给他。”
李兰曦轻轻的嗯了声。
“你要知道，陈弃这种人不是你能掌控的。”
李兰曦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怕她被陈弃欺负，她点点头“我知道。”
皇帝忽然叹了一口气，似乎嘲笑自己一般“朕老了，没几年活头儿了，他们看朕糊涂，总想着糊弄朕，个个如同豺狼虎豹，争斗不休，到最后不过是黄土一捧，又有何用？”
李兰曦没说话，望着他逐渐浑浊的瞳孔，罕见都没有出声。
“朕知道，我不算一个好皇帝，可这齐国，你祖父交到朕手上时，已经是千疮百孔，当年我纵然有一颗豪情壮志！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被磨灭的一点也不剩。”
李兰曦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皇帝似乎什么都知道，他没有去阻拦，除了有心无力，大概也就是人生没有盼头。
也就是他们常说的求生欲。
“除了曦儿，大概也没人指望着朕当一个好皇帝，好好活着了罢。”
李兰曦忍不住道“不是还有三皇兄，他也希望您好好的。”
皇帝可笑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摇摇头。
李兰曦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朕知道，你不是小五。”
李兰曦一惊，“父皇！”
皇帝摆摆手“你别怕，朕当初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我女儿。”
怪不得系统当初让她在皇帝面前维持五公主的人设。
原来当初皇帝便看出来了，若是当时皇帝戳破她，估计她就会被系统揪回去换别人来了吧。
“朕一直都把你当成小五来对待，你想嫁给陈弃，朕便为你赐婚吧。”
李兰曦一愣，立即跪下来“多谢父皇。”
皇帝站起来，弯着腰扶她起来。
淡淡开口“陈弃并非良人，但愿你不会后悔。”
李兰曦脸色沉重，手里握着赐婚圣旨走了出来。
“怎么了？”